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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衣美人后面,不停地打躬作揖;一叠连声地赔罪道歉。

方才的那个白袍将军却变了脸色,让开楚歌身边的位置,去质问那个红衣美人,“你叫他小侯爷么?哪个小侯爷?难道他不是春官儿?”

“自然是我家小侯爷、楚郡侯的公子,怎么会是什么春官夏官的?!”美人大怒,秋波电转,回身一把抓住那个官员的衣领,“我明白了!定是你那个畜生不如的儿子,把我家小侯爷误当成戏院子里的什么春官儿,掳了回来加以玷污!

楚歌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故事越来越复杂了,对于她,却依然遥远得象是一个梦。

抬起眸子,却对上那个白袍将军的眼神,冰冷厌恶,和方才那个义愤填膺拔刀相助的英雄形象,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人。

心再次缩紧,她揉揉眼睛,几乎怀疑自己看错

正文 第二章 迟到的英雄救美(下)

“刘尚书,”白袍将军对那个官员拱了拱手,“末将忠义右军先锋营统领武青,奉诏进京,路过此处,不巧误会了贵公子,多有得罪,还望尚书大人海涵。”说着,也不待那官员回答,拉了他身边那个大汉,施施然离去。

楚歌忽然很想知道,这个故事里,自己到底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让救美的英雄如此唾弃。

红衣美人发飙的样子当真彪悍,猪头公子一被扔进来,便受了她好一番拳脚,接着又被怒气冲冲地提起来质问:“当真对小侯爷做了什么?”

“刘尚书”和一帮家丁在一旁看着,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倒是那个刘尚书回头看楚歌的时候,目光冷冷地,仿佛他畏惧的只是那个流丹一人而已。

那猪头公子像是被打昏了头,呜里呜噜地还在说,没想到今儿抢小倌儿能抢来了小侯爷,倒是赚大发了;如今事已至此,他不敢妄求什么,只要小侯爷肯收了他,他保证夜夜上场鏖战,伺候得小侯爷心满意足。

自然惹来红衣美人又一顿拳打脚踢,虽是花拳绣腿,却是极富技巧,次次打在他先头的伤口上,引起一番鬼哭狼嚎。

那猪头公子抱了头在地上翻滚嚎叫,还回头看楚歌,直嚷:“我刘元奎别的不行,花街柳巷常去的!什么缅铃银托儿,般般皆行的!”

楚歌听了这样的混话,也不禁皱眉。

红衣美人气极反笑,回头一把揪住了刘尚书的胡子,质问:“这可是你养的好儿子!”

可怜那刘尚书的胡子彻底遭了秧,被活生生揪下来一大把之后,大概也只能剃剃干净去冒充太监了。

不知是刘尚书吃痛,还是心疼儿子,态度反强硬起来,大叫道:“流丹姑娘,天底下谁不知道你们小侯爷喜欢男人?这事就是传出去,人也未必相信是犬子强了小侯爷吧?倒是老夫看如今小侯爷的情况不太好,不如老夫和家丁先出去,由姑娘来给小侯爷沐浴更衣之后,再惩戒犬子如何?”

那女子越发银牙咬碎,直接问候起那“刘尚书”的祖宗八代来。怒气冲冲直要将那刘家小公子碎尸万断,不然就告到皇上那里去,请陛下为小侯爷做主。

她这一说,那刘尚书倒又软起来,先遣了家丁出去,又忙不迭地陪罪,求爷爷告奶奶地,一径做小伏低。

如此一番争争吵吵,寻死觅活之后,那红衣美人终于开了口,说只要刘尚书肯出上十万白银,她自然会找人医治小侯爷“身心伤痛”,再打点打点知道小侯爷今日去处的众人,把这件事彻底压下去。

楚歌饶有兴味地旁观着,不知怎地,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词:仙人跳。

谁料刘尚书听见红衣美人提出如此巨额“和解方案”,却是愣了一下,态度立刻大大转弯,居然马上就忙不迭地一口应承下来,连忙着要确认小侯爷是否只有这点要求,又吩咐下去,说多弄些异宝珍玩为小侯爷压惊。

红衣美人这才打发了众人出去,要了身衣裳来给楚歌更衣。

“小侯爷,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只让流丹这个口拙的在这里打头阵!”红衣美人擦擦头上细汗,再次扑在床头,细细地打量她,“难道是方才对付那个刘家公子,太过耗费精力了?”

这样的对话还真是……饶是素来镇定,楚歌也觉得一切过于匪夷所思,自己到底是谁?春官儿,小侯爷?女子,男子?是玩仙人跳的骗子,还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

刚要开口询问,忽然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流丹,真的是累死我了!”

万般诡异。

然后便是自己方才费了好大劲才能够支配一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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