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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心有不忿,“主子这又是何苦来的?别说是流汗,便是流血,那也都是给她人做了嫁衣裳!咱们在这儿比鸡起得早,比狗转的勤,人家再那边儿该顽顽,该乐乐,等一回来,人家坐享咱们的辛苦,那外人瞧着,不都是人家脸上的光?”

到了午时,日头起,竟因为太过疲乏,而险些晕倒,见状丫头珊瑚赶紧扶她落座休息,给她拭汗时,那帕子竟湿了大半。

打三更便起的婧雅,更是不辞辛苦的来来回回在各处走动,上至戏台子选用哪些小官,何处摆放哪些古玩,下至每一席选用什么盘箸,周遭盆栽的花色等,每一处细节都亲自把关,无一不尽善尽美。

这一大早,睿亲王府上下的奴才可是忙活开了,王爷福晋虽还未归,可在如今管事的侧福晋婧雅的张罗下,里里外外数百人是张灯结彩,搭戏台子,备膳,一切都只为了今儿晚上一宴办得体面。

且说这翌日,七月初七,乞巧节。

说书的将一两日之腻腻歪歪一说便好几回,炉火升高几许尚不知,且唯恐有看官腹中翻搅,遂,收。

第九四回 俩竖俩横一口井 清风月夜一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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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珏没有揉,只玻ё叛郏��愕恼玖诵砭谩�

一阵冷风吹过,眼里似是进了沙子。

当延珏瞧见他那肩上蹭着的明显的青苔,还有那辫子吊坠上缠着的蓝色缎带子时,脸上的弧度全都归于平缓。

难得今儿延珏瞧他还算顺眼,道也给面子的揖了揖,说了两句场面话,可待僧格岱钦一转身——

“僧格岱钦谢七爷招待,告辞。”借故受不得冷风,休息半晌,一直没有回席的僧格岱钦是最后一个走的,礼貌上他与延珏辞行。

许是他脑子里挂着那个第一次倒了醋坛子的烈火的小模样儿,心下爽着,吊着股子精神儿,硬跟这儿戳腿儿,一心只盼着都走都走,他要回去搂媳妇儿困觉儿。

道是延珏,今儿算是出息的,以他的酒量能在三巡之后还杵到门口儿送客,也是鲜少的。

送客的时候,女眷都没有出去,小猴儿亦然。

见状,丫头春喜急急去报了二爷,不过半晌,便见延璋长腿阔步的过来,摘了自个儿的大氅将舒舒裹上,几次扶她不起,也不恼,只宠溺的打横抱起她。

要说这纳兰明月,同五爷儿的性子到是十分像的,周身过浓的书卷气让人厌恶不起来,却也不好亲近,于是,这剩下的酒,大多是落入了舒舒与小猴儿的肚儿,到后来,小猴儿只是微醺,舒舒却已然醉了,嘴上一直喃喃着“春喜——春喜——”

婧雅去张罗各府的车马,而舒玉因哥哥的事儿与舒舒说了几句,闹了个红脸儿,也不快的走了,道最后,这女眷一席,也只剩舒舒,小猴儿,与五福晋纳兰明月。

直到小猴儿坐下许久,久到那一小壶酒都被她刺溜刺溜的干下了肚儿,舒舒才发现她,赧意只半晌,便与她说起话儿来,说了大福晋不舒服与大爷儿先回去的事儿,又说了才刚射覆,四福晋连输了五福晋几局,耍了小性儿吵了几句,也不快的离开了半晌,如此,缺席甚多,道是解了小猴儿的为难,什么乞巧,赛巧,也就不了了之了。

唱着这句的时候,舒舒正与延璋隔湖相望,女的美眸婉转,情意绵绵,男的深情凿凿,只为一人,那天地间仿佛只有二人。

戏台上的《长生殿》还在继续唱着,那尖利着嗓子的杨玉环和李隆基,正双双跪着对天上的牛郎织女星明誓,‘双星在上,我李隆基与杨玉环,情重恩深,愿世世生生,共为夫妇,永不想离。’

……

跳了半天脚儿,延珏瞧瞧自个儿的手,皱起了眉头,哪儿来的青苔?

嘿,丫的这货是酸了?

瞧着那气冲冲的背影儿,延珏倒抽着气的捂着生疼的脚面,呲牙乐了。

酸酸唧唧的撂了这句,小猴儿忿忿的回了席。

“算了算了,反正你也缝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延珏揉揉她的脑袋,道是也没往心里去,反正素日也习惯这货的邋里邋遢了,可他这话却是不知道扎到小猴儿的那根儿神经了,小猴儿乎得狠踩了他一脚,几歪道,“是,是,是,府里那么多娘们给你缝,你也不差我介破玩意儿!”

“天知道。”小猴儿吁了一口气,有些懊恼。

“丢哪儿了?”延珏问。

丧气的点点头,小猴儿咕哝着嘴骂着不知谁人一辈辈往上翻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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