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她祈祷苏莫最好是醉的不记得了,或是得了失忆症。

现在她好想大吼,大叫,或是痛快地跳上一场舞,或是痛快地宿醉一场。

可惜,她太清醒了,什么也不敢做。

如果她大叫,街边的人一定会当她是疯子了。她想跳舞,却不会跳。她想醉酒,酒量却太好了,从小到大喝酒,还从未醉过。

一个人在极度压抑的时候,最想发泄,而她却无法发泄。

现在的她就是一只困兽,关在笼子里,出不来,跑不掉。

又有汽车按喇叭,不知是哪家的浪荡公子,郝心晴根本无心理睬。她双手环抱胸前,借以取暖。她只穿了件短体恤,休闲单裤,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刚刚好。晚上气温低,就有些凉了。

“郝小姐。”

郝心晴往前走了几步,恍惚听到有人在喊她,侧头一看,车窗探出半个脑袋,“郝小姐,去哪,我可以送你。”

再次见到封远华,颇为尴尬。距上次见面,近半个月了,郝心晴内心是很不愿意见到他的。那晚的他,剥离了绅士外衣,极具侵略性。郝心晴才意识到,她以前所认识的封远华或许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他。

封远华下车,走到她身边,“郝小姐,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他语气温和,满是关切之意,神态举止甚是得体。

郝心晴的提防之意渐渐淡去,“封先生,好巧。”

见她双手环抱,嘴唇泛白,封远华低头看看自己仅有的一件衬衫打趣道:“如果我光着膀子走到大街,不知会不会影响市容。”。

郝心晴想起他上次的借衣之举,再想到那晚其实他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心想,或许自己太多心了。

“很晚了,我送你。”

郝心晴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封远华的手虚搭在方向盘,“去哪儿?”

是啊,去哪呢?郝心晴看着前方的路灯,拉出长长的影子,夜已深,人稀少,而她不知去往何处。

“随便。”

封远华微微一笑,发动车子前行,郝心晴眼里盯着窗外,脑袋却空空的,直到车子停在某家小店门口,才回过神。

“两位欢迎,欢迎。”服务员十七八岁,是位纯朴的妹子。

店面不大,摆放了六张桌子,都坐满了,生意却是兴隆。服务员领着他们上楼,同样的格局,幸好有张桌子是空的。

郝心晴眼睛扫向吃得热火朝天的几桌,啤酒,龙虾,炒田螺,看上去还不错。

他们的位置是靠窗的,下面就是小巷,灯光昏暗,几无行人,偶有微风吹动树叶沙沙声响,竟是格外的清晰。

“啤酒还是饮料?”

郝心晴很自觉地自己旋开饮料盖,倒满杯子,玻璃杯外沿覆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对面的封远华穿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的,和小店的氛围完全不搭。他这样的人应该是坐在酒店里,喝着红酒,身边应该坐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

封远华撸起袖子,剥龙虾,动作纯熟,显然不是生客。郝心晴早就饿了,也就不客气,吃了几个田螺,酱汁入到嘴里,麻辣爽口,心里火辣火辣的。她一口气喝下整杯饮料,冰凉沁脾。

这家小店的口味果然独特,辣的人整个人像是火烧着了,却舍不得停下,就着喝下冰饮,浑身舒畅地说不出话来了。

和封远华认识也有段日子,郝心晴一贯是有点拘谨的,今晚不知为什么,就有些放松。或许是吃饭的环境变了,这样的小店才是最适合她这等平民的。在这里,她暂时忘记了封远华的身份。

“这里味道可真好。”郝心晴辣的倒抽气。

封远华手里拿纸巾擦去手里的油腻,喝口啤酒,眼睛眯着,“这家店开了二十几年了,没想到还在。”

听他的口气,多年前曾来过,那他以前是在国内长大的,并不是土生土长的的美籍华人,和她以前的猜测截然相反。

封远华起身掏出一个烟,站在窗前,背对她。烟雾升起,完全被他的身子屏蔽,偶有一缕顽强地冒出,也消散在夜风中。

四十岁的男人,应该有很多的故事,如果是相熟的,郝心晴一定会多嘴地追问。只是封远华,封总,那还是算了吧。

她埋头苦吃的时候,封远华已经坐到她面前,声音柔和,“慢点,别噎着。”

他不说话,郝心晴还吃得很欢畅。他一开口,她真的就噎着了。怎么听得那么别扭,身上鸡皮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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