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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过手,然后再交与吏部尚书,从这个意义上,文选司郎中的权力甚至大过吏部侍郎。

穆大人坐在公案后面,淡淡的看了方应物几眼,然后翻起手边的册子,片刻之后抬头道:“云南北胜州,尚缺州判一员,拟调令尊补缺,待与其他补缺一起报尚书。”

云南?方应物吃了一惊。号称边远的地方里,在方应物看来有两处最好,一是陕西边镇,二是四川湖广河南交界处的郧阳地区。

陕西不必多言,父亲是陕西三原大族王家的女婿,去了陕西总是有照料,根本不用担心什么;而郧阳虽然十多年前屡屡发生流民作乱,但近年来已经渐渐平息,和一般府县无二,关键是距离中原腹里很近,来回距离短。

可是这云南。。。。。。绝对是最差的选择之一了。方应物一时间不明白穆大人是真糊涂了还是故意装傻,便试探性的问道:“可否换个地方?”

穆大人不耐烦的说:“圣谕在上,方大人当是店铺讨价还价么?何况没有其他缺位。”

方应物险些破口大骂,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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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作死落后太多,此刻只能说多多益善!!好不容易憋出了思路,可不要再断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 从来未有事(求月票!)

让方应物愤怒的不是穆部郎的选择,而是穆部郎的态度。说什么“没有其他缺位”,这都是哄骗三岁小儿的说辞,更别说“不要讨价还价”这种盛气凌人的话。

其实“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八个字,确实也是名利场中大多数人的写照,人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如果吏部文选司郎中穆文才穆大人仅仅是“身不由己”之下的无奈,方应物可以为此不爽,但不会为此愤怒,这是在名利场厮混时所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他不能指望穆文才会同甘共苦,毕竟穆部郎不是项成贤,不是刘棉花。

但穆部郎所表现出来的,不是无奈之下的中立,而是有意疏远和划清界限,换句话说就是嫌弃,可能还带了点生怕被连累的心思。

对于师出同门的方应物而言,这种态度大大出乎他的预料,无异于是一种轻蔑和羞辱,甚至说是背叛也不为过,所以才会感到愤怒。

方应物当即就想发作,但怒火在心头晃了一晃后,便又强自压抑了下去。忍气吞声的开口道:“穆大人有所不知,家父体弱,而云南实在太远。还请三思,我方家感激不尽。”

此时非彼时也,虽然方应物自信有光明的前途,但目前脚下却是曲折的道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看路容易被绊倒。

他先前以为麻烦要出在吏部尚书尹旻这里,所以方应物才会鼓动老泰山刘棉花对尹旻下手,也算是围魏救赵的法子。没想到。麻烦却先出在了吏部文选司这里,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情况。

中下级官员的铨选程序就是文选司拟定。吏部尚书签押。一旦吏部尚书和文选司郎中统一了立场并顺利完成铨选程序,那结果就很难更改了。有时候程序正义也是能堵住悠悠众人之口的。

而去若真让吏部快速的把父亲官职定了下来,那说什么都晚了,方应物想再否决,需要花费百倍力气也不一定成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方应物想到这句古话,故而把火气压了下去,老老实实的装孙子求人。

穆部郎稍稍犹豫了一下,但也就是一刹那。然后便不客气的逐客道:“本官自有裁量,方大人在此纠缠无益。当心被弹劾干扰铨政!还是回去罢!”

目前情况很明朗了,方清之的巨大名声已经无法变现,仕途彻底完蛋了。优待方清之,大概会引起尹尚书以及大学士刘珝的不满,放在以前或许自己敢冒这个险,但是现在却并不值得,仅此而已。

况且作为与方家之间关系纽带,商相公已经致仕八年了,前首辅的余荫所剩无几。如果还执着于同门关系。那么将大大限制自己的前程。

听到对方赶人,方应物终于可以肯定多说无益了,这位穆部郎很坚决的断绝了情谊。便淡淡讽刺道:“我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

穆文才没有什么反应。他有必要在乎方应物几句酸话?他的思路很清晰,没什么可纠结的。

如此穆大人便不再理睬方应物,低头伏案翻阅文书。将方应物当成了透明人——按礼节说应该起身送到房间门口的。

方应物不甘心就此离去,但一时间却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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