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4页)

多等几个月也没有关系,你是去办正经事去了,也不是去玩去的,是不是?”

白非长叹了一声,默默垂下了头,司马之瞪了司马小霞一眼,沉声道:“贤侄也不必为这种事忧郁,凡事自有天命,何况男儿立身于世,当做之事极多,切莫为了儿女之情,折磨自己——”

他缓缓收住了活,自己也禁不住长叹一声,因为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这儿女情消磨了一生壮志。

邱独行却朗声一笑,接口道:“司马兄之言,可谓深得我心,白贤侄,你此刻正值英气奋发之年,再加上你的天资、武功,都万万不是别人能够企及,只要稍加琢磨,便是武林中一颗可以照耀千古的明星,切切不可为了这种事,消磨去自家的大好韵华。”

他缓缓一顿,又道:“后园石窟中的那位常老前辈,看样子也对你极为青睐,此老的一身武学,可说是深不可测,你不难从他老前辈那里,获得一些教益。”

这些话,白非都唯唯应了,然而叫他此刻忘去石慧,那却是绝不可能的,这正如石慧虽然对他气愤,也无法忘记他一样。

那天石慧离开湖畔之后,她心情的难受,比白非的尤有过之。

女孩子的心胸原本狭窄,对爱情有关之事,更加想不开,石慧想到白非和那红衣少女并肩在皮筏上消失在水云深处的光景,心里就不禁泛起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在啃着她的心似的。

她想到种种有关天妖苏敏君的传说,再想起红衣少女的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气愤地忖道:“你不知在那里胡混什么,却让我在这里空等。”猜疑和嫉妒,永远是爱情最大的敌人,这两种情感使得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青海湖。

然而,一阵奔驰之后,她却再也无法支持,数日来的疲劳和饥饿,使得她的四肢有如缚着千斤铁索那样的沉重,“我是不是病了?”她焦急地问着自己,终于在一处帐幕前倒了下来。

那座帐篷的主人,像所有游牧民族的男人一样,豪爽而好客,将这无助的孤身女子带回帐篷,给了她一碗滚热的羊乳,也给了她一大段安适的睡眠,而就在她恬睡的时候,白非从那帐篷的旁边行了过去,也就是这一层薄薄的帐幕,在白非和石慧之间,造成了比千山万水还要遥远的阻隔。

在帐篷里她竟耽了两天,等到她的体力完全恢复之后,她的心情却接着虚弱了:她知道自己多么渴望白非那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的拥抱,只是她将这种渴望压制着,几乎将她的心压得能够挤出滴滴苦汁。

她需要安慰,于是她想到了她的父母。

越过甘肃,她急切地要到母亲的怀里,纵然无影人丁伶在世上所有的人的心目中,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然而在她女儿的目光中,她却是天下最慈爱的母亲。

她不是沿着来时的道路走,而径自穿向陕西的南部。

陕西省的北部,为黄土高原,高度都在一千公尺以上,沟谷纵横,坎坷不平,可是中南部渭河平原这一带,情况便不大相同。

黄昏时,石慧到了西安,因为她和白非同行时,银子多半放在她身上,因此此刻她有足够的钱,在路上买了匹驴子,在暮蔼中,她看到了西安宏伟的城都,巨大的影子长长投到她身上。

她原无固定的目的地,因为她知道她的母亲此刻一定还没有回家,于是她就鞭策着那匹瘦弱的驴子,走进了这座闻名的古城。

西安城内的繁华,在西北这一带是可称为首屈一指的,石慧骑着驴子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望着两旁的行人和繁盛的市场,然而她的心却远远地不知飞向什么地方去了。

她将那匹驴子系在一条青石桩上,然后在古街上溜了一阵,虽然心情闷得要死,但是她还是在一间针线铺里买了一条绣花手中,然后她随意溜了一阵,走进了一家饭铺,准备吃些东西。

世间的事往往都是巧合,石慧若不是走到这间饭铺来吃饭,那么她此后的行止便可能完全不同,然而她却走了进去,楼下的座位虽然有空的,但是她仍然上了楼,择了个靠近窗口的座位,她随意点了两样,堂倌极不满意,因为是价钱最便宜的菜,她从窗口能眺望西安城内的夜市。

突然,楼梯一阵山响,走上来两个人,石慧不经意的望了一眼,然而在她座位旁的另一张桌子上的两个人却站了起来,高声招呼着:“庆来兄、青络兄,请过来这边座。”

走上来的两条大汉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声道:“想不到,想不到,在这里会遇着你们。”

说着话,把臂走了过来,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险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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