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那一夜恍如已过许久,仿佛事过境迁,可真的,结束了吗?我心里那股莫名的不祥之感仍在,驱之不散。

“好!好!”太皇太后看的兴致高起来,连连拍掌喊好,身边的一些宫妃也开始附和着,霎时欢声笑语一片。

“这团年狮子舞的好,驱邪箭也射的不错,能讨个好彩头!”佟嘉太后也笑说着。

太皇太后听罢,微眯起了眼睛,幽幽的道,“哀家的行儿,他的箭法是最厉害的,记得行儿七岁那一年,这团年节上的驱邪箭,便是他为哀家射出的。”太皇太后面带微笑,沉浸在她的回忆之中。

佟嘉太后续道,“听说醇亲王在岳山关打了胜仗,成功收复了好几个城池,还拿下了陈城大将军边易德的首级,算这时日,待到三月,淳亲王便能回宫与太皇太后您老人家团聚些时日了。”

“哀家就盼着这一日。”太皇太后说完,目光又投到了沂宁那里,此时沂宁正一脸笑颜的投入在台上的表演中,我看见了太皇太后微微蹙起的眉心。我是知道的,方才她们提到的淳亲王,便是景帝最为年幼的儿子,傅陵枼隽行,他的年纪和沂丞兄弟几个接近,可按辈分,我该称呼他为皇叔。

我闪了一下眼睫,太皇太后虽是个厉害的女人,可毕竟上了年纪,难免老眼昏花,隽行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但是沂宁……可惜,太皇太后却只看见了他的玩世不恭,那表象下所隐藏的东西,她却没见着。

又或许,这本是沂宁的目的也说不定。

“丞儿,今日如何没见着卉珠?”太皇太后又询问沂丞,沂丞沉默了片刻,答,“回皇祖母,卉珠身子有些不适,所以……”

太皇太后打断了他的话,“你府上发生的一些事,哀家也略有所闻,路边的那些花花草草,摘下来,没了也便没了,无须一颗心都系在那上面打了死结,男儿年少风流,哀家是可以理解的,但你始终要明白,谁才是与你携手共度一生的女子。”

沂丞听罢,回道,“谢皇祖母教诲。”那微笑,却显得尤为单薄勉强,太皇太后随即又打趣的询问沂礼何时才娶妻,又念着是否先看上合眼的,再让皇上赐婚比较妥当,沂礼闷闷的说,“缘分还差一线。”惹来沂丞看了他一眼,他也不理,太皇太后只当沂礼年纪轻还未想着册立正妻,也只笑了笑,又和身边的妃嫔们聊了几句,这时台面上又演起了武松打虎,太皇太后才重新将目光投到了表演上,津津有味的欣赏了起来。

我立在琳贵妃身侧,半抬着眼,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我还在想着沂丞失神的原因,想来想去,想了很多,但肯定不是因为怀念我,这么想了之后,心里又乱又痛,只巴望着筵席快些结束,让我离他远远的。

我倒是留心到了皇后身边的喜鹊,她的面色也很差,似乎不光是因为忧心,忽然她伸手擦了擦鼻子,这一擦,喜鹊的眼睛惊恐的瞪得老大,我瞧见了,她出了鼻血。我心里一紧,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妙。没人发现喜鹊的变化,她后来又伸手擦了好几次,手背上被抹得鲜红一片,继而,又从她耳朵里,淌出了血线。喜鹊再也忍不住,痛苦的大叫了一声栽倒在了地上,闻声大家都看向了这头,妃嫔和那些侍女们吓的脸都绿了,惊呼声不断,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护驾的护驾,看热闹的看热闹,我不知怎么忽然瞥到沂宁那儿,他竟也正看着我,唇角边的笑意若有若无。

喜鹊还趴伏在地面身子不断痉栾,从眼耳鼻中流出的鲜血,也越来越多,更要命的是,她居然死死的盯着我,并开始向我这边慢慢的爬过来,她的身后多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这场景怵目惊心,骇人无比,没人敢靠近这样的她,于是都退至一旁,让出了一条路,这条路的终点,便是我。

太皇太后见事有蹊跷便拦住了端着绷架子欲抬走喜鹊的太监们,要看到底,寻个究竟,只有皇后蹲在喜鹊身边,又急又伤心,眼泪不停的掉,嘴里喊着喜鹊的名字,喜鹊最后停在我的脚下,她伸出手来用力的拽住了我的裤腿,“你,是你……”她断断续续的吐着这几个字,血色的瞳仁里满满都是怨恨和不甘,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我懵懵的站在那儿,骤然意识到什么,缓慢的转过头去……沂丞正死死盯着我的脸。

这一瞬我仿佛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瘫软的跪坐在了地面,耳边的喧闹嘈杂也逐渐模糊,只听得见一片嗡嗡之鸣,混杂着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耍赖要留言~~~~~留言是更文的动力~~喵喵喵~~~~~

☆、第二十章 对持,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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