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要不是大量失血令他没法凝聚力气,要不他一定会一脚踹开这烦人的“老人”,看来不过二十八、九岁,却不可思议地婆妈!

他嫌恶地甩开他手,粗鲁回道∶“耿雄谦,后会无期。”

随著警车鸣笛声愈来愈近,十来辆重型机车也瞬间由出口离开,转眼间人杳声渺。

后会无期?那可难了。

孟宇堂微微笑著,以“孟氏集团”的势力,要报恩还怕找不到人吗?当然不可能。

这个小伙子不简单。

近来她的心神总不安宁,为什么会烦闷得坐立不安呢?与耿雄谦的情感,并不会因为多日不见而稍减,何况他们向来是许多许久才见一次面的。她没有情感不定的危机,因为他亲口说过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只是这些天的不安定感,是来自哪里?

年关将近,沿街、沿路的商号都布置得喜气洋洋,等著迎接中国人最重视的农历年。细数了日子,已有半个月没见过他了。他没有来找她,她便不会轻易上门见他,怕他不方便,也怕他没空;她只能满足于他许多事件办完后的空档,稍解思念之情。

对于陆湛,是疏远了,但他坚持著要送她上下学,唯一改变的是她无法再让他接近,不敢与他单独相处,也谈不上什么贴心的话了。父母对于她的别扭很不谅解,可是她怕他,一直怕他,如今她更怕单独在一起时他也许再有不轨┅┅她就是怕。

她的神情一定伤了陆湛。千百次的关爱,弥补不了一次状况外的粗暴,尤其在她心中有人的情况下,她对他早已退避三舍。这对他不公平,而且他的自责、懊悔必定日日鞭打他的良心,除非得到她的原谅,否则他不会放过自己。

不是她不能原谅他,只是不能克服恐惧。

期末考快到了,压力逼得人无法恣意欣赏喜气的市容,只能被沉重的书包压垮了肩,上课、回家,反反覆覆做著唯一的工作——看书。

“要喝一杯热可可吗?”陆湛走来她身侧问著。近来的他,已没有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沉静少言得让人议论纷纷。

她下意识地往侧边退了一小步,小声拒绝∶“我不要喝。”

“我们必须谈一谈。”他伸手抓过她手臂,心中有气、有恼,但在看到她吓白的粉颜时,只得颓然地放开她,让她返到陌生距离之外。

“我要回家。”她别开脸看往他们所住的那一幢华厦,语气中有乞求与害怕。

“听著!”他挡在她面前∶“我为那一夜道歉,你不必为了怕我、为了证明你不爱我而说谎。事实上一个月以来你与那个垃圾根本没有往来,那一回你坐他机车回家应该只是意外,除了那一次,你们都不再有过交集,我查过了,唯一的可能是你在暗恋一个偶像,以为那就是恋爱。我发誓,除非我们结婚,否则我不会侵犯你,这个誓言能令你对我的害怕少一点吗?蔚湘,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我受不了你怕我!”

她摇头,不愿说话。

他又走近了她一步∶“你该庆幸你只是单恋,没有与他扯上,否则我会不惜代价杀了他。这一点让我放过那个垃圾,他至少明白你不是他碰得起的。”

“你不要骂他垃圾,他才不是。”她沉声反驳,面孔因生气而泛红。

“他是!”陆湛心火冒起∶“我不允许你为别的男人说话!”

她咬著唇,不让泪水涌上,依然说著∶“你好过分,我不要与你说话!”

这样的话算是她生平说出口最严厉的谴责了。

“你不许再单恋他!”

只要涉及异性,陆湛对她的占有欲就强过一切,而保护欲更是泛滥难止,伸出双臂抓住她肩低叫∶“你太过单纯、太过天真,绝对会被那家伙生吞活剥。上回让他载走,结果你给他吻了你的唇、你的颈,你不懂拒绝,又满脑子幻想,下回又见到他,是不是失身也没关系?他这种人渣要玩弄你太简单不过了,你为什么硬是要走出孕育你、保护你的温室,然后不知天高地厚地让狂风暴雨摧折去你的生命?你是温室的百合,不是野地的杂草,你没有冒险的命!”

“你乱讲!放开我!不要碰我!”她挣扎著,脸孔逐渐泛白。他的手劲令她回想起那一天,她不要他碰她,不要!

一记强拳揍上了陆湛一时没防备的俊脸,让他退后了好几步,跌倒在地,而原本被他抓住的叶蔚湘并没有与他一同跌倒,她被搂入了一具熟悉的怀中。

“啊┅┅你┅┅”她眨了眨眼,又快流下泪。

“别哭。”耿雄谦伸手轻点了下她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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