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部分 (第1/4页)

如雷鸣般的炮击不但造成了松前藩兵们的不小伤亡,更让骑在马上的高级武士控制不了自己的战马,这些容易受惊的动物打着响酣,四下奔逃着,把已经松散的队形进一步冲散。

此时堕后的东虾夷爱奴人已经惊恐的匍匐下来,在他们看来这是天神的怒吼,而他们的同族、身处郑军阵中的西虾夷爱奴人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冲着火炮的方向膜拜着。

变成突出部的浪人们虽然也看到了战场上的变化,但是他们已经收不住脚了,于是干脆用吼声驱除自己的恐惧,同时撒开腿猛冲着,试图抢进郑军阵中以避开这种恐怖的杀器。

郑军的炮军们却不管松前藩的三队如何反应,继续按着自己熟悉的频率射击着,一发又是一发,把更多的死伤撒播到松前人的头上。次第射击了两轮,此时前冲的浪人们的距离已经十分接近了,看着有些骚动的己方阵形,以及因为恐惧和大吼而变形的浪人们的脸,炮队领队呲牙一笑,随即命令各炮换上射程较近但威力更大的霰弹。斜射的霰弹如暴风骤雨般洗礼了浪人拉成一线的队列,只有半数的精神错乱的浪人得以逃脱金属风暴构成的地狱。

当炮火再度转移到松前藩的主队之后,在郑军卒长的带领下,士气爆棚的左翼俘虏劳工们平端着简陋的长枪冲着已经踉踉跄跄的浪人队迎了上去。在炮击中丧失了战斗意志,在跑动中损失了气力的浪人们虽然狂乱的挥舞着手中的太刀、肋差、素枪,但是在齐齐刺出的长枪面前,他们的奋战只是一种玩笑,很快就统统倒在了血泊之中,倒是为了争抢这些浪人的首级,劳工队中发生了不应有的冲突,不过很快在郑军卒长们的呵斥下恢复了正常。

此刻,持续遭受炮击的松前藩兵也开始出现了崩溃的迹象,个别骑马的武士甚至在好不容易勒住战马后第一时间选择了向后逃亡。鉴于这种状态,刘文来当即驱使全军压了上去,彻底动摇了松前藩的抵抗意志。

接下来的事便是追击了,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战前还信心十足的松前武士们撒开双腿向南方跑去,负责运输的小荷驮队丢下太鼓、指物、马标、干粮、火药,足轻们抛弃枪支,相对宝贵的铁炮也被遗弃在路边。

由于郑军没有马匹,因此追击起来并不容易,不过不少杂役昏头昏脑的跑错了地方,结果一头撞上了那些摩拳擦掌的前清军,很快就变成了这些人的军功。至于那些高喝着“我是莫某某”的勇敢武士也被人潮所淹没。

和人主子逃跑了,来自东虾夷的爱奴人却以为这是天谴,一个个依旧跪伏在那里不敢逃跑,听任冲上来的武装劳工和西虾夷的同族们将自己一一捅到在地。好在,刘文来觉得不能让劳工队以如此的方式骗取军功,因此及时派人阻止,单方面的杀戮才到此为止,饶是这样,这一百五十名爱奴人战士已经损失超过了三分之一。

新井田监务、松jing左马首两人一口气跑了五里(注:一日本里等于4公里)才收拢了队伍,此时曾经浩荡的“五百军势”此刻只剩下了不足二百余人,包括弓之间座蛎崎伊吾、卫士秋山角太郎、警卫高桥对马守、铳火队工本清左在内的藩内名武士不是在郑军中炮击中身亡就是失踪在郑军追击的过程中,让面无人色的两人只能相对垂泪。

“松jing君,老夫辜负了藩主的信任和井康大人的重托。”为了免于被追究责任,新井田监务不得不使出了终究一招。“实在无颜回去禀告败绩,还请大人稍后为我介错。”松jing左马首心头一松,由新井田承担了主要责任,他作为副手就能逃过一劫了,于是他只是深深的把头伏了下去。“藩上若是再要出兵,请左马首一定全力阻止。”见到松jing并不相劝,新井田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但话已经出口了,收回去是绝无可能了,因此他只好交代道。“郑军的力量不是本藩可以力敌的,除非,除非幕府出兵?”

带着新井田的尸首回到松前城的松jing一五一十的把战事的过程和新井田的遗言都汇报了上去,可是新井田判断错了,得知战败的藩中大佬们甚至不敢把真实的情报报告江户,说穿了,作为万里异域来客的郑军他们是不怕的,但德川幕府肯利用这个机会把手伸到虾夷来的阴影一直笼罩在大佬们的头上,所以即便是需要捏着鼻子吞下战败的苦果,他们也认了。

既然认输了,自然是不会再派了兵,反而为了恢复虾夷的经济确保松前藩来年的收益,松前家不得不主动派人前往石狩川砦向郑军求和,并提议恢复战前的势力分配。

面对松前藩的提议,马原把刘文来请来一起商议:“对于松前藩的求和,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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