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1/4页)

弘晴没理会陈启栋的尴尬,淡然地笑了笑,自顾自地往下说着。

“这……,该是兼顾着罢,漕运乃朝廷命脉,断不容有失,而治河本身便是造福万民,岂有差焉?”

一听弘晴这个问题问得蹊跷,陈启栋不由地又是一愣,迟疑了片刻之后,方才以不甚确定的口吻应答道。

“陈大人所言虽常理也,却并非必然,个中还是有所差异,概因漕运须水,引黄入运河,水大了要淹,水小则不敷行船之用,个中拿捏极难,而若是仅仅只为治河,则无须顾虑那么许多,但消能确保黄河不溃决便足矣,陈大人,您说是这个理么?”

弘晴在工部厮混了一年半,可不是白混来着,凭着过人的记忆力以及超强的理解能力,早将工部那么点事儿琢磨得七七八八了,所差者不过是实践而已,此际说起道理来,自是条条清晰得很。

“小王爷所言甚是,且不知小王爷欲如何治水哉?”

陈启栋虽是有心与弘晴配合行事,但并不意味着他便要膺服于弘晴,大体上打的仅仅只是合作的想头罢了,此际一听弘晴居然在治水一道上有着指点自己的意味,陈启栋心里头可就不怎么爽利了,这便眉头一扬,带着很明显不服之意地反问了一句道。

“治河之道既是有差,所费之需便截然不同,前者或将是后者的数倍还多,此一条想来陈大人是清楚的,也就无须本贝子多言,至于本贝子如何治河么,说明了就一点,无须管运河如何,只消能确保黄河沿线无虞即可,至于漕运之事,本贝子另有计较,当不致有失。”

弘晴多精明的个人,自是一听便知陈启栋心中满是不服,可也没放在心上,淡笑间便已开诚布公地给出了自个儿心中的答案。

“这……,小王爷明鉴,漕运乃是社稷之根本,断不容有失,须轻忽不得。”

一听弘晴如此说法,陈启栋再次被狠震了一下,唯恐弘晴意气用事,赶忙出言劝解道。

“不妨事,本贝子自有主张,正因为治河之目的不同,故此,费用一说,本贝子最多只能给出一百八十万两,却又须得至少保证黄河沿线十年不失,个中自不免颇有碍难处,是故,治河之实务,陈大人可行专责,本贝子概不插手,然,总揽及协调各省之事却须得由工部出面,以便宜行事,这便是本贝子之主张,陈大人无须顾忌河漕衙门之压力,本贝子自当保荐陈大人为北河总督,专一治理黄河水道,就不知陈大人可愿屈就否?”

弘晴的海运一道尚在筹办之中,自是不愿谈得过深,也就只是含糊了过去,然,针对于陈启栋的忧虑处,却是并无丝毫含糊地给出了肯定的保证。

“还请小王爷明言,漕运一事当何如之?”

陈启栋就是个认死理之人,尽管对弘晴所言的北河总督一职极为的心动,然则在没搞清漕运如何解决之前,他却是不肯就此作罢。

“呵,久闻陈大人乃认真之人,果真如此,也罢,本贝子就给你个明确也好,不知陈大人以为海运如何?”

一见陈启栋如此较真,弘晴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但并未急着将自个儿的全盘计划托出,而是笑着反问了一句道。

“海运?下官倒是曾有所闻,只是海上天气多变,风险极大,实不若河运稳妥,一个不小心,恐有倾巢之祸也,小王爷不可不慎啊。”

陈启栋不愧是吃水上这碗饭的,眼界倒是不差,一语便道破了海运的困难之所在。

“陈大人顾虑得极是,然却并不全面,这么说罢,若是船小,行于海上,则危机丛丛,可若是以大船行海,又算准天时,风险虽有,却低也,岂不知河运也有风暴、洪涝之灾么?本贝子心意已决,将来之漕运当以海运为主,至于海船么,不瞒陈大人,本贝子已着手在建,后年便可投入使用,一船可载重近万石,扣除各项杂费,比之河运,一石可省银半两还多,光此一条,每年下来,约可省银两百万之巨,更遑论裁撤并构之后,还能节约出百万两银子,拢算下来,一年可省三百万两之数,何乐而不为哉?”

尽管不甚愿意将自个儿谋算了多时的计划全盘托出,可眼瞅着不拿出点干货,实难令陈启栋服气,弘晴略一踌躇之后,还是简单地点了点自个儿的全盘计划。

“一船万石?这,这得多大的海船啊,下官实是不曾耳闻。”

尽管陈启栋眼界也算是开阔了,可格于见识,却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大的海船,眉头紧锁地摇了摇头,虽不曾明言,可不信之意味却是浓烈得很。

“本贝子素无虚言,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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