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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晴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压根儿就不跟郎尔衡急,也没朝其发火,而是端出了钦差王爷的架子,毫不客气地便将责任往其头上扣了过去。

“啊,这……”

郎尔衡提出这么些破事的目的是要为难弘晴,却没想到弘晴居然连个解释都没有,转手便将问题摊派到了自家身上,当即便傻了眼,嘴一张,待要解说上一番,偏生心慌意乱之下,一时间还真就不知该说些啥才好了的。

“郎大人才高八斗,本王素来是知道的,又居理藩院尚书多年,于外交事宜上,当是熟稔已极的,就不必推辞了,本王相信郎大人定会恪尽职守的,此事就这么定了,给尔十日的时间,拿出个相应之章程来便是了,去罢。”

弘晴压根儿就不给郎尔衡喘息的机会,也没打算听其解释,以不容分说的口吻交待了一番之后,便即面色冷然地下了逐客之令。

“王爷明鉴,下官,下官……”

一听弘晴这般吩咐,郎尔衡可就急了,没旁的,挑刺容易,要整出份章程来可就不是件简单的事儿了,别看他郎尔衡先前说得个头头是道的,其实自家事自家明白,他哪有弘晴那等本事,叫他另起炉灶,这不是要他的老命么,心虚之下,哪敢应命,忙不迭地便要出言推辞上一番。

“送客!”

郎尔衡倒是有心狡辩,奈何弘晴压根儿就没打算给其机会,不等其支吾出个所以然来,便已是面色一肃,毫不容情地便断喝了一声。

“喳!”

听得弘晴如此下令,侍候在侧的丁松自不敢怠慢了去,立马高声应了诺,几个大步便行到了郎尔衡的身前,不容分说地便一摆手道:“郎大人,请!”

“下官告辞!”

这一见丁松如此强硬地挡在了身前,郎尔衡虽是不甘得很,却也不敢再多逗留,也就只能是无奈地就此告辞而去了。

“相忍为国?嘿……”

如此这般地处置郎尔衡,实非弘晴之本心,若是依弘晴往日的行事风格,又岂会让郎尔衡如此轻易地过了关去,不扒下其一层皮,这事儿都不能算完,奈何眼下这等时局实在是太过微妙了些,弘晴实在是不愿在此际跟诚德帝扯破了脸,对其之百般刁难,弘晴也就只能是阴冷地一笑了之了的……

第853章 傲慢与偏见(一)

郎尔衡确实是一名干员,尽管立场与弘晴不同,可并不意味着其不能干,这不,领着一帮理藩院的官员们捣鼓了近十日之后,还真让郎尔衡也整出了一套章程,虽说大体的构思都是照搬弘晴早先制定的那一套,可也有几处颇见精彩的改进,至于早前他提出来为难弘晴的两条么,其实并未有甚大的进展——觐见一事被这厮推给了礼部去沟通,而通商设点一事么,则只是给出了个含含糊糊的解释,并未真似其早先所言的那般确然。

总体来说,郎尔衡拟定的章程与弘晴所拟其实真没甚本质上的区别,要说有,那也就只是些细枝末节上的改动而已,当然了,从字面上来看,两份章程似乎迥异,可实际上么,不过是郎尔衡耍了手变幻文字的把戏罢了,对此,弘晴自是心知肚明得很,不过么,却并未点破,而是欣然地接受了郎尔衡所提之章程,并未加以置评,也不曾提出甚改动的意见,至此,谈判章程一事也就算是敲定了下来,于弘晴而论,算是了结了一桩破事,而于郎尔衡来说,则是达成了诚德帝的嘱托,算是将弘晴拖在了理藩院,这么个结果也算是皆大欢喜了罢。

诚德元年七月初三,大不列颠王国使节团一行七人终于在广州提督所派之兵马的护送下抵达京师,旋即便被理藩院安排入住于理藩院所属之驿馆中,次日一早,使节团正使布鲁克斯?威尔逊伯爵率副使不列颠东印度公司执行董事威廉?伍德布里奇爵士并随行海军武官坎南?卡特上校、陆军武官卡罗尔?郝博特中校等人到礼部递交了正式国书,是时,礼部官员提出觐见诚德帝之相关条款,果然遭布鲁克斯?威尔逊伯爵明言拒绝,事遂搁浅,礼部负责接待之官员并未给大不列颠使节团任何答复,只是照例让理藩院负责安排使节团相关人等之住宿。

大不列颠使节团的国书虽是已递交了上去,然则诚德帝却并未及时给出答复,据小道消息传言,说是诚德帝对大不列颠使节团不肯行三叩九拜之礼大为的不满,着礼部、理藩院再次与大不列颠使节团磋商此事,几番往返地折腾下来,依旧是徒劳无功,大不列颠使节团固执得很,宁可不觐见大清皇帝,也绝不肯行三叩九拜之礼,于是乎,谈判之事也就这么搁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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