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 (第2/4页)

在地,看着她拼命抢出来的珠宝一瞬化为乌有,顿时两眼一黑,这回是再也撑不住,身体狠狠后仰,笨重地呯然倒了下去。

这边老夫人被气得昏倒;而那个风姿卓绝的少女,看着那些被她拉来做免费搬运工的隐卫们,将老太太的宝库一搬而空之后,在墨白的阻止下,不得不随他离开慈静堂的范围。

至于被他们偷梁换柱搬出来的东西,一部份弄到府外另外存放,一部份直接就搬进了绿意苑束之高阁。

“小语,我说你为什么非要让自己那么劳累,那个老太太,让她知道自己的贪心不会有好结果就罢了;还让自己浪费精力去做那些东西哄她高兴。”

东方语看着语气微含抱怨的妖魅男子,眨着不怀好意的眼眸,嘿嘿邪笑道:“嘿嘿,墨白,这你就不懂了;她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祖母,我怎么忍心让她生生绝望呢。自然得给她留些念想,留几分希望的。”

墨白有些无奈地凝视她,神情似笑非笑,目光淡淡流泻着温柔与宠溺。

是,你是不忍心;你是不忍心看她不失望,你是怕对她的打击还不够彻底。

就像一只狡猾的猫儿一样,在抓住老鼠将它咬死前,总要想办法戏弄一番,为自己添了乐子,才会张口露出尖利的牙齿,对准猎物一口狠狠咬下去。

他都可以想像得到,那个老太太在微感安慰抢出一部份东西后,那份欣喜还未漫满心头,转瞬又得接受更严重的打击,如果一开始没有给予希望,让她绝望到底倒也罢。

这丫头,偏偏要不辞劳苦弄些形似的东西欺骗老太太;等那个老太太老怀安慰之时,再狠狠将她的美梦击破,实在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绝望了。

他在想,不知道那个老太太在看清一切宝贝,不过是镜花水月的时候,会不会气得直接狂喷鲜血,然后两眼一翻,人就这么死翘翘了。

“你看,人家向来都是很善良的。”少女笑眯眯瓣着指头,绝色容颜笑意明媚,清艳中透着纯净,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眼神,实在很难令人将那些戏弄人的主意,那些看似上不了台面的主意,会在无形中几乎要了人命。

“为了弄几只神似的瓷瓶,我可是不惜奔波到几十里外的厂子,为她特意定做了几只材料特别的瓷瓶。”

男子微微垂眸,眸光隐隐含笑,温柔流泻如水,漾着一层朦胧光晕,将那笑意晏晏,明眸生辉的少女笼罩其中。

是,他知道,她为了弄几只神似的瓷瓶,特意央求他带她到了城郊一个厂子;还十分有兴致研究出用沙粉烧陶这种新鲜法子。

老夫人轻轻伸手一碰,那只瓷瓶竟能出现像沙丘一样轰然倒塌的艺术效果,自然是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神态无辜的少女神来之笔。

“墨白,你也不赖呀!”少女露出森森白牙,微微弯起眉眼,露出十分甜美纯真的笑容,目光透着几分揶揄几分狡黠,笑嘻嘻道:“老太太更加料不到,她满怀希望想着不会被火融化的那些金叶子什么的;竟然不过是你随手在树上摘下的树叶而已……。”

“啧啧,真遗憾,我竟然无法在当场观看那个老太太脸上精彩的表情。”

“哪里哪里!”男子十分谦虚抖了抖那雪白上绣着暗红木樼花的引人眼球注意的袖沿,嗓音淡淡,温醇如旧,漆亮眸子流转着惑人的光彩,“我这借花献佛之举,怎么都比不上你让街上匠人为她所捏的那些面团珠宝。”

“嘿嘿,她平日待我不薄,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该涌泉相报;我这个人向来重视报恩,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待薄她的。”

想当初,那个老太太以为与夫人合计,硬闯进绿意苑将梅如歌的遗物搜刮一空的时候,她们是多么洋洋得意;想当初,她们贪墨皇帝给她那些赏赐时,她们是贪得多么畅快淋漓、毫无羞耻。

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们以为她不知道而已;嗯,或许她们只是当她不知道,或许觉得她就是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将东西从她们手里再要回来;就像当初她们从绿意苑里硬抢走那些遗物一样。

最能打击人的,绝不是一下就将她击到最低谷,而是,在她绝望的时候,给她一些希望,让她觉得还可以安慰的时候,再来那么狠狠的一击;这样的绝望可比直接一击即毙有趣多了,也更能从心理上让人觉得难以忍受多了。

遇水即化的面粉珠宝算什么?

就是坚硬的石头,她也有办法让它见光即化。

她不要老太太的命;但如果是老太太自己接受不了打击,要一命呜乎的话,她可是阻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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