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戴天,可是在烛光映着剑光剑光映着幻彩幻彩映着烛光下,红彤彤的唇、白玉似的贝齿,黑亮亮的秀发,给人的感觉,是媚煞了而不是恨煞了。蔷薇将军看着看着,不禁用指尖去触摸手上的烛焰,直至他蓦觉到痛……他爱煞了的问:“你还要打下去吗?”

“少装样了,我跟你不死不散。”小刀斩钉裁铁的说。由于太忿,她的语音是颤抖的,一面说着,因激动,泛起了泪光,泪光越是映出她有一对黑是黑白是白黑白分明的眼。这种美,接近完美,足以令蔷薇将军感觉到一种灼伤的痛苦。

“我可不要再打了。”他说:“你和小骨走吧。我只要拿下冷血。我这一切都只是奉公行事,你自可找大将军评理去。”

小刀没料到。

她怔住了。

——到了此时此境,再笨的人再自大,都知道自己决不是蔷薇独将军的对手。——何况小刀一向冰雪聪明。

(要报仇,仇是一定要报的。)

(想要报仇,不一定在现在。)

(先求退身,再向爹爹说出一切,看爹还会让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嚣张下去么!)既然蔷薇将军这样说了,就有一线曙光。

曙光就是生机。

——能不拼命,何必拿命去拚?

人人都难免这么想。

小刀也不例外。

她决定虚与委鸵。

——毕竟,于春童是自己的家将,他对别的人再凶再狠,也未必敢对自已和小骨怎么样。

“好,咱们这笔账就先记着。不过,冷血我也要带走。你先解去小骨的穴道吧。”她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蔷薇将军似大感讶异:“你要救小骨弟弟,我倒也理解,可是,这姓冷的家伙跟你素无瓜葛,你们带他上山求医,弄得折损过半,你还护着这种人干啥?”

他又把种种惨事“归咎”于冷血——仿佛一直以来他都是局外人,一切跟他无关。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刀坚决的说:“我们一起上山来,已经死了的人,我没有办法让他们再活过来,但仍然活着的人,我决不让他们死去。”

从她的语气,可以见出她已难备“同生共死”,而且再也一步不让。蔷薇将军看了她一会儿,象寒冰遇上了暖阳,终于,泄了气似的,萎然道:“好,有勇气。可是你一个人,怎么扛两个人走?”

小刀一时也回答不了。

但她比刀锋更坚、剑锋更决的说,“那是我的事。”

蔷薇将军诚恳的道:“要不要我来帮你?”

小刀说:“你先解开小骨的穴道就好。”

蔷薇将军举步向小骨走去。

“慢着。”小刀提防的说:“你把解穴之法告诉我——你封了他什么穴道?”蔷薇将军笑道:“你用力戳他的‘侠白穴’再轻揉他的‘曲池穴’,再自玉枕、曲差、通天、络却一路拍落,三分柔劲,六分暗劲,一分刚劲,自可开解。”

小刀转身过去,为小骨推拿。

她才一按上侠白穴,小骨已然一震,再拿捏住他的曲池穴时,小骨忽“啊”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小刀惊道:“怎么……”

蔷薇将军长笑,一脚急起,把冷血踢落乳池中。

小刀情急,要掠上前来护住冷血,她才把冷血的头扶上池边,蔷薇将军一晃身,已到了小骨身边,一掌打下去,小骨吐着血,飞到一边,仍咯着血,晕死了过去。小刀抢步回身回来要护小骨,见小骨已遭毒手,怒急攻心,一剑刺向蔷薇将军。蔷薇将军见她心已乱,斗志全溃,回刀击落她的剑。

小刀神乱志溃,也不恋战,急去看小骨。

小骨的身子尚未触及,一把刀以它冷的冰的身子,已贴上了她的身子。小刀暗一咬牙,往刀锋冲了过去。

她求死。

求死不得。

刀不见了。

换上了手。

手就搂在她清清白白本来柔柔美美如今颤颤抖料的身躯上,而且顺便还点了她身上七八处穴道。

点穴的手并没有用力。

但这手的意图更令她寒悚。

她已完全失去了动弹的能力。

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失去了保护自己尊严的能力。

要拥有尊严,就得要有能力。

——尊严就象一路镖银,要它完好,得要看保留的能力。

“象你这种女子,上街还得要请保镖哪,怎么还敢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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