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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这次便……算了。”——楚云最终抿着唇,眯着眼扭过头去。

此事影响有二:

其一,之后每当他们输了,被各方面围观者包个水泄不通,从技术战术心态体能等各方面严密拷问的时候,总能看到楚云仿若置身事外地站在一边,而槐枫,则大眼翻向右上方三寸处,结结巴巴地,背诵着那或许和问题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答案。

其二,渐渐人人都知道,枫派有个七窍玲珑精明剔透的双剑剑客叫楚云,他的搭档是个拙于言辞表情空白的木头。

后来他们扬名天下。

有人在半路上拦了楚云,做“我们很熟”状,说了一箩筐话,临了揣摩着槐枫脾气好,便逗他,把那第二点当面说给他听。

槐枫如传言中一般面色沉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楚云,没接茬。

那人得胜般抚掌大笑着去了。

直到他走得瞧不见了,才听槐枫才摇了摇头:唉,我虽是个木头,可好歹我还瞧得出,楚云早不记得您是哪位了……

已经翻上马背的楚云专程下来给了他一脚,算是表彰他判断精准。

第46章

当然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此时的楚云,遇见的对手还没有那么多,忘性也没那么大——相对的,对每个对手的平均重视程度也要更高一些,即使是像周明周灼兄弟这样柔弱得连一刻钟都撑不过去的小角色。

眼下,他已经从资料室那里领回了今天这场对剑的记录卷,凑在火炉边看了起来。

槐枫本想去找秋函玩游戏,可看楚云这般认真地劲头,便没敢去,乖乖地凑上前,从楚云背后瞧那卷轴。

“看出什么来了吗?”楚云大概能感觉到他就凑在身后,没回头,问了一句。

槐枫摇头。

摇晃的灰影子在火盆旁被拉长,再拉长——长得像楚云轻轻的叹息:“算了,我早该知道你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身子往槐枫的方向略侧了一点,“看得清吗?”

“嗯。”

“这里,”楚云触了下卷轴边,画面停下来:定格的地方,是开场时槐枫冲到楚云身边的画面,“很危险的。”点了两下画面放大,楚云的口气很严肃。

“嗯?”槐枫紧张起来,“危险?”

“嗯,”楚云扭过头来,蹙起的眉间写满了认真,“幸亏对手没经验,判定攻击对象上出了错,否则,他要是冲着你过去,那怎么办?”

“那……接招啊?”槐枫心虚,答得有些犹豫。

“接了以后呢?”

“这……”槐枫眨巴眨巴眼睛——他并不是很明白“接了以后”,究竟代表的是怎样的意思。

“你接下那一剑,有两种结果:接成,或是接不成,”楚云面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肃然的眼神让槐枫想起家乡的爷爷——负责一整村人生计,为高权重不苟言笑的爷爷,“若是接不成,那你必然受制,我还要上去解你的围,若是对方第二个人上来,我一人对俩,敢说胜算有多少?纵然接成了,你和他都是重剑,这样死磕,你的消耗也大,更怕两败俱伤——我们不是比这一场剑,后面还有好多场,你若是有个伤筋动骨,少说也得养一两个月工夫,那我后面的场次上哪里抓个搭档?”

“呃……可是师兄你不也……”

“我和你不同,”楚云的声调一成不变,“我站在那里,是做好了接剑的准备,随时准备连本带利地还回去的,我甚至连后招都想好了——后来确也做到了。而你呢?你这……”楚云拖动卷轴上的画面,特写了槐枫的身姿,“算是哪一派的接剑准备式?”

槐枫无言以对。

“现在和练单剑的时候不同了,”楚云的眼眶里塞满了不同寻常的认真,“练单剑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双剑的输赢荣辱,都不是一个人的。——两个人自不可能像同一个人那样,一有点什么想法便能心知肚明,这就需要提前作好战术布置,场上才不会临来慌乱,互相阻滞。”顿了顿,见槐枫只是瞪着双大眼,不赞同不反对,便继续说下去,“当然,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身为剑客肯定会有很多对敌的念头方案想法——可是你有这些想法,我不知道;我的想法,你也不知道,若是都凭自己临时的心念行动,自乱章法,无法互相配合,攻击效率低不说,说不定还造成内耗,被敌人占了先机。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就必要坚决贯彻之前计划的战术,两人在场上才……我说你有没有在听?”

楚云自顾自地念叨了一大堆,槐枫那边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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