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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去贫道积攒半生的银子,遍采灵药炼丹让你含化,才算保住你微乎其微的小命,嘿嘿!”

说着傲然一笑,显得对自己的医术很满意,“臭小子也算没浪费贫道一番心血,照你这样的常人早翘辫子了,你小子还能活蹦乱跳,只是昏迷七年,嗯,不错,不错,证明贫道的眼光如炬,没有看错!”

钟临脑子里全乱了,听得出对面老道不是说笑那么简单,细看窗外已是鸟语花香,虽然在山腰,却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色,而自己昏迷那晚却是盛夏已快立秋,再看自己,果然长大不少,骨骼也粗壮了许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格外明显,想当年自己十五,一个春秋大梦“晕”到了二十二,眨眼间已经长成青年,不由泛起想痛哭一场的冲动,走前两步一把抓着老道的袍袖,焦急道:“那我爷爷呢?”

他想到自己七年多的时间里如活死人一般,爷爷一定很担心,忙问道。

老道嘻嘻一笑,轻松道:“你小子是没事儿了,你爷爷那小子早两腿一蹬翘辫子了,乃贫道亲自作法超度那小子的,还没收银子呢,回头算你小子账上!”

钟临大吃一惊,只觉得自己摇摇欲坠,喃喃道:“我爷爷~~他~死了?”

老道认真的点点头,不奇怪道:“正常,一把年纪了,放在凡人身上也该死了,日月有数,大小有定,那小子棋又臭,酒量又浅,早死早投胎,死了干脆,坟头就在天池峰后山,死后能有此清山秀水的阴宅,也不知道那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钟临无法接受接踵而来的噩耗,不住反复嘟囔着“死了~七年,七年~死了!”眼前一黑,朝后便倒。

眼看他就要撞到地板,就见老道嘻嘻一笑,伸出袍袖轻轻一卷,将他的身子抱在身前,呼的飘到竹床边,把他身体缓缓放好,拿起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抚掌轻叹道:“山中方一日,人间已千年,大道无形,期度日月乾坤,阴阳相推而变化顺矣,睡吧小子,醒来什么都好了!”

不见老道怎么动作,突然如虚影般凭空消失,再见时却在竹屋外的石桌旁,正饮酒悲歌:“斗转星移,寒暑春夏,有道是银河苍穹九万里,无人与共,此生何必?十年风雨江湖,一夜枯荣,尽付东流去。昨夜听风观雨,笑红尘百态,谁人夺万世潇洒?叹沧桑金戈铁马,皇朝霸业,尽归黄土,不若山林雨露,斟朝夕北斗,俱醉皓月,何必恋区区百年江湖!”

此时的邋遢老道哪有半分的俗相,辗转腾挪间如鬼魅穿云,出尘之态令人不可测度。

第一卷(乾)第四章拜师峨嵋,无道玄机

一株娇艳的野山红兰花上,轻爬着一只黑纹黄蝴蝶,一阵清风拂过,黄蝴蝶扇起了两只薄翅,脚离花蕊,顺风

翩翩起舞,上下起伏的轻落到一个土堆之上,悠闲的享受着和煦的暖光,不解的望着一个跪在土堆旁的青年,不明白这个青年为何如此伤心。

青年盯着面前的土堆痛哭失声,不住用两手抓捏着身下的泥土,浑身轻轻颤抖,显是心中悲怆,望着爷爷的坟墓,一幕幕往日的情景浮上心头,直到亲眼看见这处新坟,钟临才明白自己不是做梦,就在自己从昏迷中苏醒的三月前,钟天德在担忧孙子的煎熬中,再也驮不过那个寒冬,灯枯油竭,驾鹤西游,从小跟自己相依为命的爷爷就这么的去了,一时间怎么也接受不了。

“小子,还看不破呢!”

邋遢老道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钟临的身后,看着他的双目之中隐伏了一层怜爱之色,淡淡道:“朝露昙花,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你爷爷只不过重归来时的地方,天地间孕育生命万物的源头,一旦阴阳相交,龙虎相济,就又回来了,这有何伤心?”

钟临止住哭声,双膝伏地朝邋遢老道磕了一个响头,感激道:“多谢道长将爷爷厚葬,钟临愿伺候道长起居饮食,鞍前马后,以报道长大恩!”

说罢,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嘿嘿!”

邋遢老道双目一亮,怪叫道:“那倒不必,不如做贫道的开山大弟子来的实惠!”

钟临愕然道:“弟子?”

邋遢老道看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光火道:“凡人想见贫道一面也是难比登天,想贫道当年斩妖除魔,太~嘿嘿,那个名号总之是大大的响亮,你个臭小子还不愿意怎地?”

说到“太”什么的时候,罕有的脸红了一下,好像不愿提起。

钟临赶忙道:“不不,我是怕小子资质愚蠢,那~我~这个!”一时间慌了手脚,怕道人误会,紧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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