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然后再走进包厢去向老板和贵宾致歉,简单说明家里有急事得先走一步。

他的车子留在公司,他是搭老板的车到餐厅的。所以他拦了一部计程车,将医院的名称和地址告诉司机,之后便将头埋入双手间,无法自己的落下泪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

妇幼医院里很吵,有身体不舒服来看病的小孩的哭闹声,也有父母安抚或责骂孩子的声音,还有年纪稍大可以在游乐区里玩乐的孩子的尖叫、笑闹声。

真的很吵,但有一个角落,明明在同一个空间里,却像是与世隔绝般的跟四周吵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那靠着墙边的一排椅子,明明就有五张,却只有一张坐着人,其他四张都空在那里,没有人敢上前去坐在她旁边。

舒伶伶站在可以看着堂姐,又可以在第一时间等到姐夫出现,为他指引方向的大门边。她眉头紧蹙,一双眼睛和鼻头都因哭泣而通红,但至少眼泪已停了下来。

这便是巫昊野赶到医院时看到的画面,他在舒伶伶的指引下走向一个人独坐在墙边的老婆,然后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

他伸手温柔地握住她的,然后朝她轻声唤道:“老婆。”

她的反应非常的缓慢,慢慢地转头看向他,面无血色的脸上有着空茫的表情,好像灵魂已被抽走了,不在她的身体里一样。

她看了他许久,终于慢慢地眨动眼睛,认出了他。

“老公?”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柔声问她。

“做什么?”她像是得了失忆症般的看着他,喃喃地重复道。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要打电话给我吗?”

“打电话?”

“对,看完诊之后,你答应过我的,记得吗?”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轻轻的说,将她的记忆慢慢地导向她——不,他们应该面对的事情上。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只有面对它才能解决。

“看完诊”三个字似乎让她想起了什么,因而浑身震颤,猛然将被他握在手中的双手抽离他掌心。

“我没事,很好,医生说一切都很正常。”她迅速地说道,有些着急,就像怕稍有迟疑就会引来他的怀疑似的。

巫昊野鼻头酸涩,心在抽痛。

“老婆……”

“真的,我没有说谎骗你,医生说一切都很正常,都很——”

巫昊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嗄哑的求道:“别说了、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宝贝,他已经离开我们了。”

“不,他没有离开!他明明就还在我的肚子里,你摸摸看,我的肚子还是凸的,他还在里面,他明明就还在我的肚子里面呀,怎么会离开?他没有离开!”她在他怀里挣扎摇头叫道。

“我们还会有别的孩子,老婆。”

“他没有离开。”她坚持的说。

“当然,因为他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会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这辈子,永远。”他嘎哑的说,哽咽的声音中充满了痛楚。

她顿时浑身僵硬,他以为她会再次以更激烈的方式挣扎,坚持孩子没有离开,怎知她却整个人像突然被抽走力气般瘫进他怀里,只是紧紧地、绝望地揪着他的衣服,然后心碎的痛哭出声。

“呜……呜……呜……”

第10章(1)

痛苦是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失的,即使当初是那么的痛彻心腑,锥心刺骨。

一个月或两个月或更久?舒怡己记不清楚,只记得做了人工流产手术出院后,妈妈和婆婆两个人都曾搬到家里来住过一段时间,一边是为了帮小产后的她调养身体,一边则是陪伴请假在家休养的她,不想让她过度胡思乱想。

她们都说了很多安慰她、开导她的话,但其实绝大多数的内容她都记忆模糊。

那段期间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意兴阑珊的,别人对她说什么她大多会点头说嗯、好,其实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然后渐渐地,在收假回到公司上班之后,她慢慢地会笑了,也会和人开玩笑,唯独面对老公的时候她笑不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两人的关系在这段时间里变得有点僵硬。

他依然对她很好,不,应该说更好才对,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他笑不出来。

每天,她都会想,等会儿看到他时要对他微笑,不要再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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