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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就隔着一张窗户纸,就差这么一张纸要是没有人点破嫪毐却永远都看不到窗户后面的风景。

密函上没有标明确切的时间,这是嫪毐最讨厌的地方,是以他很早就出了城,当然是乔装出城,吕不韦既然用这么隐晦的方法通知他自然就是要瞒人耳目,嫪毐信步出了咸阳的城门,缓缓踏行在山野间的小路上,吕云娘的坟在城外并不远,但也不近,说不远是说坐马车也就半个时辰左右,说远自然是指步行的话恐怕要走上一整个时辰。

嫪毐没有用什么身法,就那样缓缓的踏着已经有些绿意的湿土地前行着,脑海中吕云娘的笑容又浮现出来,这分明就是一个不谐世事的少女,从小在宠溺中长大,家庭优越,胡闹任性,蛮不讲理,一切都和前世的他那般的相像,吕云娘就像是前世的齐东强在这个世界上的影子除了一男一女外没什么分别,这也是嫪毐会感到和吕云娘这般亲近的原因,虽然最开始的他十分讨厌这个长得像是理科女生的娇娇女。

缓缓的嫪毐的思绪逐渐游走回现实中,这几年的时间中嫪毐和吕不韦无日无夜的争斗着,只有两个人心理面最清楚这一切争斗都不过是一场戏剧罢了,观众只有一个那就是嬴政,其他的人都是演员,不管他想不想成为演员,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扮演着一个角色。

第二百九十章 真相

两个人都了这么久演了这么久都是想要表达自己还有用,都在暗示秦王不要太早动手,嫪毐和吕不韦的戏是成功的,嬴政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总之安安分分的过了这几年,当然这种安分会在三个月后烟消云散,秦王正式亲政,亲政后的秦王就不是现在的秦王了,王令一发普天之下无人敢再指手画脚,即便是仲父吕不韦也不例外,说到底即便是脑袋上顶着一个仲父的名头吕不韦也只不过是一个臣子,更何况吕不韦是一个外来的臣子,这也是当年秦王子楚的高明处,他不担心吕不韦会造反,不担心吕不韦把持朝政,因为吕不韦没有这个基础,身为外来客的吕不韦根本没有把持朝政造反的基础,除非吕不韦不想活了,没有多少人会去支持吕不韦这样一个外人,吕不韦在辅政的这段时间最主要的就是怎么样才能够在秦国站稳脚跟,和很多势力打好交道,光这一项就要占去吕不韦近十年的时间,二十年后新的秦王就要观礼了,即便吕不韦站稳了脚稳住了根基还远远不够,因为秦家的军队是不会听吕不韦的调遣的,并且还有皇后赵姬在,吕不韦除非想找死要不然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做个仲父享一辈子的福后慢慢老死,这是他临死前给吕不韦做出的一生规划,子楚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现在的吕不韦竟然真的要找死了。

尽管嫪毐认为自己来的早了,但是当他到达坟前的时候还是看到了那个苍老的身影,弯弯的背脊。

吕云娘的坟前香气飘渺,那苍老的身影正在费力的拔着坟上长出来的荒草,嫪毐也有近两年没有来看过吕云娘了。

嫪毐无言,脑海中的纷杂念头在见到吕云娘的坟的一瞬间消失无踪,大脑一片空白的嫪毐缓缓走上前来,从怀中摸出香纸借着吕不韦点燃的烛火烧了,然后开始和吕不韦一同去拔吕云娘坟上长出来的荒草,两个男人都是这般的专著,轻轻拔起尽量不带起坟头上的泥土,轻轻地将落了灰尘的墓碑用袖子擦拭一遍整个坟墓焕然一新,嫪毐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用刀币新捏出来的太阳花轻轻地放在坟头。

“云年,许久没来看你了,这东西我可一直都没有替别人捏过。”

吕不韦的眼睛有些无神,嫪毐看得出吕不韦的脑袋里此时也是一片空白。

两个男人都默然不语,时间艰涩的缓缓流逝着。

许久后吕不韦精神好了些,缓缓开口道:“嫪毐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嫪毐顺口答道:“我也不知道。”

吕不韦看了看嫪毐:“那你这人在我手下的时候我自认为已经将你摸得一清二楚了,就连你的祖上三代我也派人查清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将你送入长扬宫…”

嫪毐没有说话,而是愣而无神的看着吕云娘坟前飘渺的香气。

吕不韦摇了摇头自嘲的一笑道:“谁知道你一入长扬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关事身手武功精尽,以至于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你除了长着嫪毐的皮囊外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嫪毐那个人,我无数次都产生荒谬的想法,我认为你一直是带着嫪毐的人皮面具混迹在我们之中,我甚至还派人详细的去观察你的脸你的五官,派去的是天下最巧的匠人,不止一个,但是他们都一口认定你的脸上没有人皮面具,难道你一直都在演戏?从在我的门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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