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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内功心法讲究以柔化刚。云护法精通医术暗器和轻功,想必你不是擅长医术就是擅长暗器了?你们云脉的三位少护法还没选定么?”

“我虽是云脉弟子,也跟随过云护法学艺,但我并非她的徒弟,所以我不通医术也不精暗器。至于三位少护法么,早已有了人选了。”

星魄又问,“云护法的得意弟子云瑄轻功医术无人可及,她必占其一。那另外两人呢?”

“另外两个啊,就是……”云影却故布疑阵的笑道,“我不告诉你!”说罢便笑着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星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云释暗器尽得云护法真传,想必他也是一个,那么另外一个……

是她么?

不通医术不精暗器,又不见她的兵器。教她武功的虽不是云护法却也是在离尘宫数一数二的人。难道她用的是……游龙丝?不可能。能冶炼游龙丝的材料百年难得一见,其炼制过程又十分繁琐,游龙丝这种武器本就是极其珍贵之物。他是不可能将自己的随身武器游龙丝轻易赠与他人的。虽然她应另当别论,但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一只信鸽从他的头顶掠过,落在他的肩头,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展开信鸽腿上绑着的信,不禁凝紧了眉头。

第四章 月夜

夜,渐浓渐凉。

云影雪白的纱衣镀着冷月的清辉,几度微微扬起,又徐徐落下。

她骑在屋檐上,手下抚着的神兽的雕像仿佛一匹温顺的马任她倒骑。

她像鸱吻一样瞭望着远方。视线所及,却只是无垠的林海随着夜风荡着浅浅的涟漪。涟漪尽头,远峦突兀的耸立在纱色的氤氲中。崇岭之上,是皓月冷寂。

这样寂寞的月色,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见过了。

她看着这月,渐渐痴迷。

这轮孤寂的银盘仿若她久未晤面的老友,在此邂逅。那种怅然而又熟悉的滋味,静静的吞噬了她。

是月色又寂寞了,还是赏月的人又寂寞了?

赏月的仍是那个会哭会笑的她,然而这个她,此刻却是一个没有家的人。没有家,就没有依靠。哪怕那个家,给予她的只有冷漠。

没有家的人,是最寂寞的。

她已不想再追查起火的原因,抑或,不敢。

夜,比那个时候,还要深沉。

月,比那个时候,还要寂寥。

她蜷起身子,用紧抱双膝的臂弯藏住自己脸上那清泪欲滴的双眸。

为什么呢?小鬼头……

然而她的眼睛没有闭上,因为她的耳朵没有休息。

她清楚的听到自己身后有一个人轻轻的落在了屋脊上。

月白色的长袍轻盈的扬起,又轻盈的垂下,就如他轻盈的身法。冷盈盈的月华打在他的身上却是温柔的颜色。温柔,那是一种由内至外散发的气质。哪怕他的心中是冷冽的杀气,他的笑依旧会是阳光明媚。

云影站起身。

风乍起。

她转过身,背风而立。抬手将扬起的鬓发别至耳后,一脸俏皮的模样。

“怎么,有话问我?”

星魄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忍不住叹了口气。那一叹,仿佛沉寂了千年,只是为她绽放在这一刻。

他凝视她的眼瞳,直截了当的问道,“你究竟为何而来?”

她低头沉思了片刻,回转身形,举手抬平,微曲着的食指突然展开,指向月宫。“为了摆脱它。”她的脸上不再是笑容,而是一种凝重。这样的凝重,似乎已压得她整个人已喘不上气来。

她脚跟一抬,整个人已踏在鸱吻的尾端。白纱衣和她漆黑的发一起狂乱的舞动,一如她心中的不安。她想回身,脚下冷不防的就是一滑。

星魄上前伸手去救,却只和她纤细的手指相擦而过,心不禁一凉。

而她就如一只断翼的白蝶,直直的坠了下去。

谁知她空中一个翻身,双手展开,左脚倏忽踏在右脚脚背,右脚又复踏上左脚,如此反复两次,她已跃过了屋脊的高度。一个筋斗站落在星魄身后。

“好一招登云梯。”

星魄不禁赞叹。

竟然在毫无借力之物的情况之下改变自己运动的方向,这本是有违常理的事,她居然做到了。

云影却摇摇头,“我用登云梯改变自身运动方向后,所有的劲势便到了尽头,若进攻不能一击既成,便只能任人宰杀,绝无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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