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 (第1/4页)

凝歌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长彦出了神,红唇紧抿着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唤月在一边瞧见自家主子身子僵硬砸站在那,弄的长彦站在宫里显得十分的局促,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如何是好。

匆忙之间,长彦本能的就把目光投向了唤月。

唤月眼神微闪,连忙上前微微拖住凝歌的手肘,低语道:“娘娘,长彦公公这时候怕是传旨来的。您还是听长彦公公说完才定论,万不要胡思乱想才是。”

凝歌惶然回神,道:“也是。”说着看向长彦:“叫你笑话了。”

长彦连忙摇头:“娘娘哪里的话,奴才知道娘娘是在担忧皇上的安慰,只是事情不容耽搁,御书房里还要奴才伺候,这边送完了东西奴才就要告退了。”说着袖子一抖,从袖口就摸索出来一块金黄的绢布,吸引凝歌的并不是那绢布,而是那绢布的四周很是毛糙,却不像是乾坤殿出来的任何东西。

乍一看,竟然像是从身上撕下来的衣服。

凝歌手上微微一颤:“这是……”

长彦双手把手里的绢布呈给凝歌,低声道:“娘娘,明日清晨皇上就要开拔去江南,却思来想去始终不能安心离开,这是皇上叫奴才送来的东西,娘娘请过目。”

凝歌探手接过,很快的掖进袖子里,皱眉道:“你快些回去吧。”

既然是匆忙而就,显然是在规避什么人的耳目。

凝歌方接了长彦手里的东西,长彦匆忙就退了下去。凝歌攥着那绢布行至床边,却始终没有打开那绢布。

明黄色的绢布上隐约透着墨色,只是那墨却并非是一般的墨。那布上有淡淡的血腥气息,虽然并不明显,但是却没有瞒过凝歌敏感的鼻子。

凤于飞大概还不知道她是以此为生的,凝歌苦笑着想着。

是血书。

但凡涉及到血书总是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包括凤于飞给凝歌的这一封。

唤月道:“娘娘怎么不拆开来看看,说不定是皇上给您写的饯别书呢!皇上心中有娘娘,临行了却还惦记着您呢……”

凝歌的眉头蹙的更深了,她侧头深深的看着身边的唤月,低语道:“是血书。皇上这时候必定是被群臣包围不能脱身,就连这绢布都是从龙袍的内衫上临时撕下来的。这样一来,你还觉得是饯别书吗?”

唤月眼角猛烈的一跳:“娘娘认为这次是冲着您来的?”

凝歌苦笑:“我也想不是。可是凰家和我两败俱伤,但是凤凰两家之间的关系不能动摇,凰家又怎么会放过我。说不定是在劝皇上带着我御驾亲征,然后叫我死在战场上的乱箭之中也说不定。”

唤月连忙道:“不会的。娘娘福大命大,万不要想这些个不好的事情。”

凝歌并没有理会唤月安慰的话,唯一思忖,还是抖开了手中的绢布。

明黄的绢布上面并没有其他的装饰,周边都是撕扯时候发毛的布料,中间一个潦草的“令”字,笔触匆忙,鲜血沾染的也并不均匀,显然是仓促而就,否则就着凝歌所了解,凤于飞不可能就这么点料。

令?

这是什么意思?

这通篇并没有什么饯别词,就连多一笔一划都不曾有,凤于飞是想要通过这个字表达什么呢?

凝歌蹙眉深思,嘴里低喃道:“令?”

唤月闻言,也跟着思索起来,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是想起来些什么:“娘娘,莫非是指的令牌?皇上不是给了您令牌么?”

凝歌神色陡然清明了起来,却又很快暗淡了下去,沉沉的变得无比的复杂。她看着唤月想要说些什么,嘴巴动了动,到了嘴边的话终究是变成了:“也许吧。”

唤月神色微微一闪,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错了话,但是见凝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只能闭上嘴巴作深思状。

两人对着沉默了许久,叫人觉得这样一个字已经如何都不会有答案了,凝歌才淡淡道:“罢了,横竖都不过是一个字,且当是践行书罢了。你先下去吧,我乏了。”

唤月低头告辞:“是。”

凝歌坐定在床边,靠着床柱微微闭上了眼睛,端在身前的手却是死死的攥着腰间荷包里的一方令牌。

那令牌确实是凤于飞来长歌殿的时候塞给凝歌的东西,说是留着万不得已的时候保命一用。如今看来,这保命二字值得深思,分明是另有意思。

而凝歌也清楚的记得,凤于飞给自己这块令牌的时候唤月并不在场,而唤月刚刚却好像是对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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