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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飞舞的花瓣像是她们的欢笑与泪水。

在一幢十三层楼高的“联合女子出租大厦”里,爱情一步步逼近。

第一章

月夜枪响。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碰撞的长曳轮胎磨他声令人夜不安寝,心头寒粟,仿佛群魔骚动,四处为祸人间。

夜枭的叫声凄厉,人影摇晃穿梭,泄洪的轰隆隆声几乎掩盖过人的足音。

几乎。

激烈的枪战声压过奔流急涌,人烟稀少的水库后方响起悉悉素素,惊扰当地生物,慌乱审逃而去。

以及,惊惶失措的偷情男女,赤裸着身子纷纷奔向四方,叫人惊讶暗夜的热闹,竟是如此的不安静。

但是,索魂的长刀依然伸向前头步伐不稳的黑影,坚决的狠厉,非要使其三更归阴赴阎王座前点生死。

一声声的枪响如催命符,胸前正大量出血的男子将衬衫撕成条状缠绕住伤口,肾冷的眸光在黑暗中闪着红光。

那是血的反光。

逼近的脚步迫切不已,急于夺取眼前人的性命,刻不容缓,脆弱的生命不该顽强抵抗,等候死亡是惟一的样和。

夜,是最好的掩护色,众神无从窥伺,犯罪者的最爱时刻。

或者该说是一个窝里反的陷阱,主要的目标是除去碍眼的绊脚石,权势与名利有谁不爱,金字塔的顶端是惟一的强者。

即使是以人骨及鲜血堆积而成,黑暗世界不讲伦理,心狠手辣是必备的条件。

朋友吗?

兄弟吗?

今日的敌人又是谁呢?

红色的血滴成为最明显的指标,一步步引向挺着一口气硬撑着的男子,他的伤来自背叛。

渐缓的失血量不是他视线模糊的主因,体内迷药的发作才叫人要命,他非常清楚自己撑不了多久,天生的傲骨叫他咬破下唇死撑着,绝不屈于命运的吊诡。

路是无止境的漫长。划过身体的野草如芒刃,一道道怵目惊心的割痕比胸腔溢出的血更显狰狞,像是在地狱行走的魉魍。

而他是个人,即将步人地狱人口的游离分子,如果他无法抵抗逐渐扩散的药性,那么……他只有一死,别无选择。

他,不怕死。

多年来徘徊在生死边缘,与死神数度擦身而过,心中早作好迎接死亡的准备,江湖生江湖死是不变的定律,但是不在此时,有人需要他活着。

不谈儿女私情,不言父母亲恩,身处的环境不得不断念绝义,多余的牵绊只会消弭男人的雄心壮志,割之、舍之、毁之,无情是绝对的公式。

可笑的是,他做得太过火了,赶尽杀绝却又无意间留下祸根,女人皆是不可信任的蛇蝎,其心之毒胜过世间

低哑的笑声回荡在林梢间。“以小搏大正是蚂蝗的天性,管你是狂鹰或是毒鸩,一旦落着了地,一样难逃蚂食蝗噬的命运。”

“你以为你能摆弄我吗?”扳机轻轻一扣,他在等待出手时机。

夜,太黑了。

而他快握不住手中的枪。

“狂鹰,你是想拖延时间,好等你那一群肝胆相照的朋友来救你吗?”他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

失血使他虚弱的必须借助树于支撑。“我不需要别人救助,你没本事杀得了我。”

“要试一试吗?”口吻淡然,听不出怒意的影子作了个包夹的手势。

靠近了,三面围网般的人线密不透风,后面的空防是水库栏栅,评估眼前局势,他作了最坏的打算,该不该赌一次?

没有时间让他考虑太多,交错的人影越聚越多,想要有一线生机就必须孤注一掷。

不是输便是赢,他一向是地府的逃客,这回也不例外。

“给我杀——”

一声令下,集中的火力让男子的手臂及大腿又中了数颗子弹,他咬着牙开枪还击,四发子弹夺去了四条人命,野狗的长嚎声似在呜咽。

后头的水深不可测,他看也不看地翻身一投,梭鱼般的身影入水无声,溅起小小的水花,未曾浮出水面。

“给我朝水面射击,不见尸体不准停火。”不信他还活得成。

“是。”

猛烈的扫射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时终止,阴影底下的人有着一张愤恨的脸,扬手要众人尽速撤离,心想以那样的伤势必死无疑。

可是,他看不到鹰垂死前的表情,太可惜了,那是他最期盼的一刻。

也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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