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一声,仰后摔个大岔八,狗儿拍手大笑:“王八摔个屁股墩,没脸回去见老爹!”

狗儿在配音,我一旋步加上力量,早又一鞭抽下去,老胡急忙用手一挡,鞭梢啪地抽在他手心上,手心立刻肿起一条血印,定睛细看,由鞭梢抽到他手心里的赫然是一条眉毛!

我一停停住,老胡顺我目光把自己的手反转看了看,半张着嘴深吸口气,不可思议地抬另一手往右眼上几处按了按,果然少去一整条眉毛——还未出血。

“好辛辣鞭法!”老胡抖索着喊一声,翻身跪地咚咚咚给我磕起响头:“小白脸爷爷饶命!小白脸爷爷饶命!”

我冷眼瞅着他的丑态,静静地淌下庐山瀑布汗:一个年玉莹都这么厉害了,先动手的十三阿哥现在怕不是开始动手做人肉叉烧包了?

所谓狠狗不叫,叫狗不狠,是真有道理。

老胡这一犯脓包,那些个奴仆都蒙了,十三阿哥哪肯看顾,纵跳横跃,几下就把他们打的人肉堆似地倒在一处,害我在第一时间想起一篇名文《天呀裂了地呀崩了我呀被NP了》。

但外边又涌进来更多明火执仗提棍拿刀的家丁,十三阿哥一声长笑,返身过来,一脚重重踩踏上老胡背心,先令他啃到一嘴灰,这才寒声大喝:“都住手!”

他将腰中系着的黄带子一撩,啐道:“北京城十三阿哥爱新觉罗?胤祥在此!今日代九哥收拾奴才,哪个敢动?”

众人不禁呆若木鸡,只围了个半圆逼着我们。

阿兰呻吟一声,披头散发自地上爬起,许是手脚乏力,她歪歪扭扭爬起身,有大半头发倒披下来,盖住正脸,配合上她的姿势,恰恰拗了一个酷似贞子的造型,乍一打眼,我手一颤,马鞭子啪嗒掉落地上。

十三阿哥猛地一脚将老胡踢了个滚儿,一手指定阿兰:“这个女孩子十三爷我要定了!你们好好儿给我护送到北京——回去我和九哥说话,她少一根汗毛,有你们立旗杆的时候!”说完,他拍拍手上的灰,从众人闪出一条道径直往外角门四阿哥守候出走去?

我忙回身跟上他,心头犹在乱跳:跟着高干子弟就是好哇,打人斗殴不用上派出所,只是这年玉莹太古怪了,小小年纪,身上怎么来的功夫,一鞭子抽了人家一条眉毛,怪寒骖人的,以后我还是少动手为妙,我是信唐僧的,连王八都不爱杀,砸到了花花草草的就不好了。

四阿哥见我们出来,先亲手把十三阿哥衣服递给他,令他穿上,又下死劲盯了我一眼,我反正扮缩头乌龟到高福儿那找到自己骑的驴子——我上驴速度慢,一向比他们先动作晚出发。

西院众人都给十三阿哥的气势震慑住,当真没人出来追,我们一行当夜往北上了官道,认了十里庙方向而去。

想我读大学时候也常通宵出去唱K什么,但下半夜这么骑驴夜奔的还就是头一回:“看前面,黑洞洞,待我上前杀它个片甲不留……”

身边坎儿问道:“年姐姐杀谁呢?”

十三阿哥前面回头笑道:“杀驴呗,她做梦都说这话。”

第三章

经了江夏镇这档子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都是归心似箭,跟大队人马回合后,也不换高头大马了,直接拉到运河乘官舰赶往北京。

一路还算顺风,大家心情不错,只有我这个小可怜不分日夜倒在舱房里睡大觉。

()

可能是穿越时空的后遗症吧,我在船上除了躺着,不论站着、坐着、跳着,只要脚一沾船板,立刻发晕呕吐,好在四阿哥他们也不会指着我服侍。

苦过半月多,好歹是过了通州,隔天便到北京城朝阳门码头,抛锚靠岸。

我总算告别已被我睡出了一个凹下人形的小小床铺,欢天喜地穿戴好,蹦哒出去上了船面。

一瞅,哗,这运河河道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两岸店堂铺肆鳞次而列,人来人往,在古代也称得上繁华地带了。

大概为了接两位皇阿哥钦差,对岸码头上还搭了一个大芦棚,叮叮咚咚地礼乐不断,隐约见十几盏黄纱宫灯下一群穿朝服戴帽翎的官员们向官舰这儿潮涌过来,我溜到船头,想再看清一些,却迎面撞上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冠服齐全地自正舱出来,后头还跟了两列侍从,都是排场。

自从没听四阿哥话留守而是跟着十三阿哥跑进刘八女宅子西院打人之后,我见到四阿哥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外加我上船头一天,就在他面前华丽丽地大吐了一通,搞得他一天没用过饭,哪里有脸见他,我赶紧一低头,后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