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页)

娃娃们都震住了,就连在家里的村民们看到了,都停下手里的活,也站在院子里呆呆地往天上看。

三娘招呼二娘把她的风筝也拿出院子放,二娘摆弄着风筝半天也飞不起来,觉得三娘叫她出来放是在让她丢人,就扭捏着不肯出来。一个人拿着蜈蚣,望着天上大鹰生闷气。

这时,四娘正从牛车上下来。搬运梅果也用不着到她。三娘一看她,又来了精神。

张老爷子说是要禁三娘的足,所以,三娘即使遵了老爷子的话离家院门远点,也不敢真的走远。

她把风筝轴塞到四娘手里,“风筝,抻住线,别松了。”

就跑到二娘那里,帮她把那只蜈蚣给放了起来。二娘接过手,兴奋不已,拽着线绳满院子跑。四娘生怕又惹到什么事,急唤三娘过来。

这次三娘也没有为难她,从手里接过线轴。和二娘比起放风筝来。三娘放得高兴了,就忘记张老爷子的叮嘱了,两人都跑到院子里扯着风筝比试,结果,二娘一边走动一边盯着大鹰看,自己手中的风筝线抻得太紧了也没感觉出来。以至于那蜈蚣开始在半空中摇摆晃动起来,快到门口的时候,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风筝线与三娘的风筝线给缠在一起了。

四娘本靠在树下纳凉,忽听到二娘慌神喊叫,就下意识地点着马杆儿走得远点,怕挨着他们倒霉。谁知怎么就那么寸,正被二娘撞了个正着,两人都跌倒在地,二娘手里的线也跟着用力一扯,风筝断了线,大鹰与蜈蚣在半空中打着旋,越旋越低,最后啪地一声落在了屋顶上。

三娘把手中的线轴一扔,就朝二娘喊叫,让她赔风筝。

二娘看到屋顶上的蜈蚣,猛然才想起爷爷的忌讳,脸色吓得发白,也不顾不上跳着脚的三娘,一溜烟地跑出了院门。

何氏在灶间做饭,听到动静就出来了,且听三娘这么一说,抬头往屋顶上一看,脸也跟着变了色。

元娘,大郎也跑出来了。

四娘拍拍身上的灰,发觉气氛有些不大对头,“这是咋了?”

没有人回答她。大郎反应过来,跑去后的菜园子去取梯子。

就在这时,张老爷子肩上搭着汗巾子,扶着腰走了出来,“老大媳妇,今晚加点菜,石头过来吃饭。”

何氏等人见了他,神色就更加紧张了。

三娘也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慢慢退着,躲在了四娘的身后。

张老爷子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往门口一站,捶了捶后腰,“都在院子里愣着做什么?四娘过来,帮爷爷按按腰。”

四娘应了一声,点着马杆往前走,脚下被二娘扔的线轴子绊了一下。

“小心!”张老爷子喊了一声,发现地上的线轴,脸就有些不太好看,他迎上前来,让元娘扶四娘,自己则扶着腰俯身拾起那个断了线的线轴。

握在手中的线轴紧了紧,他顾不得腰痛,迈出几个大步到了院门口,扭过身子,踮起脚朝屋顶上望过去。当他扭过脸来的时候,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的脑袋暴着青筋,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地直响,眼睛红红的,像是出了血,又像是燃烧着的火。他的目光充满着愤怒,充满了仇恨,有一股要把人活活吞进肚子里的劲头。

他的嘴唇颤抖着,手颤抖着,全身都跟着颤抖着。

张老爷子的对面站着就是何氏,她嫁进门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公爹这副模样,吓坏了。双腿打着颤儿,要不是元娘上前扶了她一把,她都能瘫在地上。

张老爷子死死地盯了她一会儿,然后猛地把身子一转,啪哒一声,把线轴摔在地上,然后用手指着何氏,怒骂道:“都是你!都是你养个败家崽子!你们这是想咒我死啊!你……你……”

他只骂了这么一句,就再也骂不出声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在那儿。何氏推开元娘的手,去扶张老爷子,带着哭腔喊道:“爹……爹啊……”

张四娘听了,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她也凑上前去,扶了张老爷子手,“爷啊,爷,你咋地了?”骤然发觉,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大姐,你快去地里头把我爹他们招唤回来。”

元娘一听,就知张老爷子怕是不好,撒开腿就往地里喊人去了。

大郎扔了手里的梯子也跑了过来,一连声地叫着爷。

张四娘忽想起张老爷子这般,莫非是气得狠了,得了老年病啥的。就提议,将张老爷子就势扶坐在地上,不要碰他,更不要用力摇他,大家伙都散开一些,让他能顺口气出来。

三娘的脸吓得发白,万一爷有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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