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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夫人抱怨完了,依旧颇识大体,以丈夫马首是瞻。当下答应着,掀了帘子出门,去吩咐人好生安置云南还有关外等地赶回来的族人。

楚朝晖歇在内宅,外头的事不需她出头,只是日日与温婉闲话。

族长夫人偶尔约着几位妯娌来陪,言辞殷勤客气,有时也坐下摸几把叶子牌,说说笑笑便是半日。

带来的枣糕、酥饼之类,见楚朝晖爱吃,族长夫人便同她说起,枣子是自家果园收来,那点心油酥用的面也是自家地里收了麦子,又在自家磨坊推成面粉。

言语质朴里又带着亲切,常来的几位妯娌都是面善之人,楚朝晖倒把来时的不快丢开,又见族中将她穿戴起居到照顾得极好,便安心住了下来。

开祠堂本是男人们的事,见儿子忙得脚不沾地,每日早晚间过来请安时,楚朝晖不仅不怪罪,反而要他去忙正事要紧。

这等的不合时宜,楚朝晖因对方是自己的亲儿子,又是与丈夫的族人来往,碍着乡野间的规矩与皇城不同,心里并不做猜疑。

温婉却是一进门便从那后辈们对待文房四宝的态度上查觉了有异,刻意留心,自然瞧出苏家连上苏暮寒,从骨子里便透着奇怪。

陪伴楚朝晖之余,温婉便拿出在宫里待人的本事,长袖善舞,笑语嫣然。她模样生得与苏暮寒相像,又温柔恬静,很是博了常来的几位夫人的好感。

前前后后,温婉听了不少碎语,都一一记在心里。

亦曾请族长夫人安排,由族中姑娘们陪同,去瞧过苏家的果园田地,看过苏家几十亩的菊花,对高大的水车与转动的辗盘都表达了十足的好奇。

过了几日,便由族长夫人转告了楚昭晖,苏家早已择了吉时,定于第二日辰时末大开祠堂。

翌日,楚朝晖依着时辰汇同温婉,两人都换了靛蓝色白菊纹的曲裾深衣,在发上簪了白花,在同样素服的族长夫人引领下,一路往祠堂行去。

祠堂重新修过,与楚朝晖上次来时并不相同,显得更为大气。占地约有半亩,坐北向南,门前还有一对汉白玉的石狮守护。

青砖铺地,松柏成萌,令祠堂无端添了些森然的气息。温婉查觉到楚朝晖的僵硬,贴心地扶住她的臂膊。

祠堂分为前后两院,堂屋、东西厢舍、正殿一应俱全。穿过前院,便是正殿五楹,青砖灰瓦,古朴大气。沿石阶而上,正中黑底烫金的墨玉匾额,只刻了苏氏祠堂四个字。

女眷不入祠堂,族长夫人陪着楚朝晖与族中的妇人们都跪在正殿之外,听族长先颂了一篇祭文,紧随着又进行几项庄严的仪式,显得颇为郑重。

待礼成这后,便有丫鬟上前服起众人,依旧立在祠堂外等候,苏暮寒着一身素白的长袍,捧着父亲的牌位,在族人的护卫下缓缓走进祠堂。

祠堂的大殿正中是两幅苏氏先人的画像,线条流畅,衣饰华丽,两侧是一幅魏碑体的楹联,下方整齐地摆放着先祖牌位,全以铜鎏金所制,以古朴的花纹环绕着先祖的名讳。(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使命

祠堂内,粉刷得雪白的四周墙壁上还悬挂着其他苏氏祖先的画像,苏暮寒未及瞻仰,先在族长指引下,将父亲的牌位摆在最下方的位置,端肃地凝望着供桌上那为数的不多的几张牌位。

母亲的牌位大约不会放在苏氏祠堂里父亲牌位旁边的位置,苏暮寒心中闪过嘲讽,又默默盯着供桌上空白的位置。

他自己的牌位以后也不要放在这个地方,不仅仅是他,还有整个苏氏一族的牌位,都应该恢复本来的姓氏,堂而皇之地入主大周皇宫。

既然前面一代代祖先都未完成这个使命,便在他手里做个终结。苏暮寒暗暗发誓,穷自己一生,一定要完成这绵延了百余年的使命。

苏暮寒前行几步,认真瞻仰那两幅先祖的画像。重九殿下的名字虽然听苏光复说起好几遍,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真人的画像。

俨然是父亲的翻板,只不过比父亲少了些英武,多了些儒雅。苏暮寒细细端详,自己与重九殿下眉眼间的相像也不容置疑。

观过了重九殿下与正妻阮氏的画像,苏暮寒又瞻仰祠堂内其他祖先的画像,代代传下来,后辈们都遗传了重九殿下的英俊,看得苏暮寒慕名酸楚。

他一一在画像前进香,忽然在一位妙龄女子的画像前止住了脚步。

族长见他停住,忙上前解说:“此是重九殿下的嫡孙女章台小姐。去世时年仅十五,因尚未婚配,没有夫家香火享受,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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