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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纵然那画像粗劣不堪,秦恒还是一眼认出梦中人的模样。他轻柔地抚摸着画像上温婉微蹙的眉眼,问道:“这小像从何得来?”

闺阁女儿矜贵,等闲人家哪会轻易拿小像示人,还画得如此粗劣?

清风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又杂了些鄙夷,叹道:“属下已将这位温婉姑娘的身世打听清楚,她本是襄远伯府的庶女,后来母亲被抬做平妻,到是正经的伯府小姐。只是与她几个姐姐自小不睦,属下略略恐吓,便从她四姐那里得来了这幅小像,还添油加醋说了许多不堪之词。”

襄远伯府不堪的名声在外,温婉那几个姐姐大约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秦恒除却深深的心疼,哪里管旁人对温婉做如何评价。

第四百六十九章 水花

月黑的夜,粒粒星子灿若曜石,俯瞰着庭院寂寂的驿馆,空旷而又静谧。

秦恒修长如竹的手温柔又小心地抚摸着温婉的小像,似是捧着易碎的珍宝,久久不舍得放下。

他细细端详着画中女子,又想起她在梦中呼唤自己的深情,发出朗朗畅快的笑声:“清风,多谢你奔波劳累。如今夜深,快些回去休息。你传话下去,明日一早,咱们快马加鞭,直奔姑苏皇城。”

清风许久不曾见过秦恒眼中如此的喜悦满溢,对这位名叫温婉的女子存了无数疑惑。深知此时不是问讯的时候,他压下满腹的问题告退出去。

秦恒却再无睡意,他信步走至窗前,远远凝望西霞皇宫的方向,心里一遍一遍默念着那个似乎唤过千万次的名字,露出温柔又感伤的笑容。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这一趟西霞之行纵然跋山涉水,秦恒却志在必得,既然寻得梦中人的芳踪,便一定要娶她回到建安,入主太子东宫。

秦恒来时不骄不躁,一路缓缓行进,纵然康南的使团遥遥赶在自己前头,也不见有任何波动。有礼部的官员曾大着胆子略略催促,秦恒依旧一笑了之。

随行的官员们却没有他那份好涵养,一个一个急得焦头烂额。打头的几个来时都被建安帝一一训诫,务必辅佐太子达成两国联姻之谊,眼见被康南抢得先机,生怕那顾晨箫捷足先登,却不知秦恒打什么主意。

这几个人都没有安歇,正聚在一处愁眉苦脸。听得清风传话,打从明日快马加鞭,一行人脸上终于见了笑意。

紧赶慢赶,秦恒赶在九月初四进了姑苏皇城,依然与上次一样,与顾晨箫同住在宁辉殿内。

两人已是旧识,见面自然是一番契阔寒暄,叙了离别情谊。又有慕容相陪在侧,更活跃了气氛,几个人相谈甚欢。

不知是谁先提起旧年的大雪,秦恒将话题揭向遇到慕容雪地里捉锦鸡的趣事。慕容一张俊颜羞得通红,笑道:“经年旧事,到也值得回忆。那时的确顽皮,让两位兄长瞧了笑话。”

顾晨箫爱屋及乌,早存了维护之心,笑道:“哪个不是打从年少轻狂一路走来,皇子年纪小些,自然童真一片。晨箫每每忆及,到羡慕往昔烂漫无限,更羡慕你们姐弟情深。”

同父异母的兄长姐妹们,顾晨箫一个也不亲近。年少时光多是与母妃长居琴瑟宫内,纵有天真烂漫的时刻,却享不到手足亲情。一番羡慕慕容的话语中,的确含了几分真情。

秦恒听得顾晨箫与慕容言语亲近,言语中大有维护之意,想来有关于康南有意与西霞联姻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他既然打定了主意求娶温婉,与顾晨箫便不是情敌,更不牵涉两国利益。想到面前这二位,日后定然是两国的栋梁之材,到可以做最好的朋友和盟友。

想到这里,秦恒也微微一笑,似是缅怀,又似是伤感:“说来惭愧,恒当日见到那一幕雪地趣事,心里丝毫未觉顽劣,到添了倾慕。恒自小养在父皇身边,纵然溺爱,最缺少的却是童趣,更枉提什么手足情谊。”

想来秦恒虽然早早贵为太子,他的身世却最堪怜,自小便没了母亲的教养。建安帝再疼惜爱怜,却被朝政牵涉到多半精力,放在他身上的时间有限。

也是因此,秦恒从小便养成了寡言的性子。建安帝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有时独自躲在房里读书,有时又溜到无人的地方蹲在草地上看蚂蚁搬家,一个人一待就是大半天的功夫。

秦恒略带伤感地提及自己的儿时,到惹得顾晨箫与慕容唏嘘。

褪下各自身上的光环,纵然各人经历不同,他们都有过最欢乐与无忧的童年。几句话将关系拉近,比去年腊月里的相聚更添了几分情谊。

几个人将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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