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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躬身领命,出得凤鸾殿,沿着湖畔那条鹅卵石小道径直往御书房走去。

已然卸下尚仪的身份,如今自己是这宫里凤仪高华的端仪郡主。回想起襄远伯府里苦难又贫瘠的童年,还有与娘亲相依为命的日子,到似是南柯一梦。

回望凤鸾殿雕甍绣槛的殿宇,还有花木馥郁之下独有的安宁,温婉心里有着深深的感慨,不觉怅然间掩唇轻叹。

昔年入宫只是无奈,为了避开襄远伯府的肮脏,更是为了给自己、给娘亲争一条活路,不得以求在楚朝晖面前。

今时今日,早已习惯把这绵延巍峨的宫廷当做自己的家园,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却要面临着再一次的离别。

有伤感,有酸楚,有欣喜,其实也有期待。

不晓得建安太子东宫内,秦恒少时手植的香樟树还在不在?两人定情的那一日,秦恒分明握着自己的手,在上面刻下两个人的名字。

忽然有些热泪盈眶,温婉开始想念建安太子东宫内,那穹庐高高的殿宇,那一汪温柔如海的承尘,还有整个太子东宫深湛又古朴的苍蓝色调。

温婉甚至开始想念九宫阙高位之上,建安帝那威严又慈祥的目光。

昔时自己随着秦恒入宫谢恩,建安帝君曾畅怀盛赞,又嘱咐秦恒务必怜惜自己去国怀乡之苦,一定要好生相待。

温婉甚至记得建安帝绵绵的祝福之语,他将昔年与嘉顺皇后定情的一对龙凤玉佩赐给自己和秦恒,然后深情祝福道:“恭喜吾儿娶得佳妃,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昌炽。”

在襄远伯府从未品尝过父爱,对着这么好的老人,温婉本打算像亲生父亲一样孝敬,可惜所有父慈子孝的期许都断送在秦怀一杯鸠酒之中。

这一世再不会让秦怀借着他母亲康贵妃的薄面久居宫内,更不会让他有机会将鸠酒端在建安帝面前。自己不会沦落到瞧着秦恒瘦骨嶙峋的手从帐间伸出,两人面对肝肠寸断的分离。

而对秦怀这一番虎视眈眈的狼子野心,想要断其利爪,必先折其羽翼。秦怀再想和苏暮寒结盟,也休想拿到上一世的东西。

仿佛就在这一刻,复仇的火焰雄雄燃起,温婉如同将要出征的战士,迫不及待踏上征程。她遥望崇明帝御书房的方向,心里的想法越来越成熟。

玄霜奉命等在御书房外头,瞧着温婉姗姗而至,笑着上前行礼。

同慕容薇一样,温婉对这位忠心耿耿的大总管满怀敬意。她侧身避让,并不受玄霜的礼,而是尊敬地唤了声玄大总管。

玄霜连称不敢,亲自将温婉引至与御书房相连的小花厅内,自己先去通禀。

第五百四十九章 剖析

等待的间隙,崇明帝盘膝坐在炕桌旁,左右手各执黑、白棋子,正在瞧着棋局上金戈铁马的局势,思忖下一步落子。

瞧着玄霜进来回话,他随手将棋盘一抹,吩咐传温婉进来。

温婉理了理妆容,轻提裙裾踏进了小花厅内。轻嗅着熏笼间传来的阵阵金菊香气,俯首在崇明帝面前,轻轻唤了声陛下。

“端仪无须多礼,赐坐”,崇明帝有九成笃定温婉的答案不会让自己失望,他笑容和煦地望着温婉,随手一指左侧几张黑漆镶螺钿的太师椅。

温婉谢了恩,往左侧最末一张椅子上坐定,面上依然是那样波澜不惊的笑容,等着崇明帝开口询问。

玄霜领着人进来上茶,末了将小花厅的门虚虚一掩,自己亲自守在外头。

崇明帝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杯盏,亲切地问道:“可是从凤鸾殿出来?”

温婉垂首上奏,神态贞定典雅。她轻声说道:“回陛下,正是从凤鸾殿过来。方才蒙皇后娘娘方才垂询,臣女不胜感激,已然做了答复,特来报与陛下知晓。”

单看这份从容不迫的神情,言语间没有一丝惶急,崇明帝也晓得她一定做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依旧关切地问道:“难道不与你娘亲和你义母商议商议?”

温婉轻轻摇头,望着崇明帝从容说道:“远嫁建安,固臣女所愿,不必令两位母亲太过担忧。臣女斗胆面圣,实则另有所求。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也是在这御书房中,您曾有着金口一诺?”

崇明帝只怕温婉拿当日的承诺求自己推却秦恒的提亲,未料想结局是如此花好月圆。他欣然应道:“朕金口玉言,自然记得与你的承诺,你想求什么?朕还是当日那句话,只要不违法制道义,一定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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