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留在当下。

我终于决定要走了,但却不知道向那个方向迈开脚步。依着想像,我向东边走去。那里是东城的所在地。也是薇薇的一个家。但是行走之初我就想不要被人看到。但愿自己是个陌生人,一个隐身人。我打开脚步。,向东城走去,仿佛这世界就在这脚步。我不去看什么只是在看着路在现实中不断的延伸,令人绝望的延伸开去,没有借口,没有理由。似乎这世界只有我所行走的这条路。只有我一个人,身处于这只不过是没有边际的荒漠,只是为了走,因为这生命只是为了寻找前方,因为这失却不但痛彻,而且足以令人痴傻。一种挫折有时真的就将感情中最脆弱的地带勾引,并且一发而不可收拾,自己根本无法寻找现实的解决之道。自己所面对的如果有这世界的真实部分,此刻也只与这脚步相牵连,也只与这无聊的时间相牵连。别的思绪、心意、生命的本心都已经断裂,遗失在不得知的地方,遗失之前还可以看到自我的沮丧。一如海浪拍下之后的消遁,悲惨而无为。这生命一如错觉。

我终于还是融入之脚步之中,它将我带到灯红酒绿的街区,将我带到灯火霓裳的地方,将我带到不知所名的所在。一条小巷,一处泪花凝聚的清澈,一座破落的小区门前。有犬吠的声音,有风吹落叶而被看到的声音。然而但愿我不知道,我想像着向前看的力量,想像天黑之前的空白和天黑之后的一无所有,想像美,停在一个不被看见的地方。停在那里,注视着自己,看到自己的沮丧,沮丧流着伤口,泪水舔着,留下流去的痕迹。这一切都在行走之中。似乎停下就有破碎如崩塌一样的前来。一如溃败,看见可见不可见的自己的脸一点点的掉落,化为泥土。如果是空的还可以结出花来,在理想之图摇曳。

如果想象需要勇气,那么行走总是什么都不需要,甚至连生命本身都可以舍弃、连生命的世界都可以放弃。行走,让思绪陷入混乱,陷入不知名的地带。就像此刻,在行走的此间。眼睛四处张望看到的或未曾看到的什么都己无所谓。反正它闪过了视界,以自己的行动将自己忘记,将自己失去。一如了解,并不需要这现实的基础。看到的和划过脑际的或许是日后生命的重复,抑或许就此戛然而止,甚至没有理解与看到的荒滩。

当脚底炽热的疼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小花园的旁边。花园的草木在此时还是芬芳似的青翠。甚至在黑夜之中都会有这种气息。这花园是一个狭长的绿化带。在白日的野外甚至可以透过这绿葱看到深处的围墙,至于围墙里面是什么已经无法得知。只是因为这绿茵所在的尚义街是城里唯一的尚义街。尚义街是一条小街,街上没有几家店面。通常只是行人的过道,经常可以听到落叶掉落的声音。但尚义街是一条贯穿全城的街。从东边山麓到西边海岸。在尚义街东城区的某一段地方有十座小别院。门是开向尚义街的,所以尚义街通共只有十号。这与这街的长度相比真是太不相适了。但是无人在意。因为尚义街的南面是南京路北面就是中山街。所以如此的狭长地带无人一直不为人知也许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似乎它不是人能所知的地方。尚义街有很多难得让这城里的主人知道的事。比如尚义街那一个突然消失的诗画家,比如那些死去的未曾、深入简出的、生活怪僻的、困难交加的、频于生命边缘的、情结落魄的、“慢”生活的人都不被人知。也但愿不被人知吧?现在,已经是那个时候了。至少已经适用于如此了。时间之眠,看不见它们,直至化为尘埃而与天地俱一体。那时才真的能理解解脱于那些关于存在与未曾存在的争论。人在这本身之中似乎不但尴尬,而且显得无能为力了。自己和别人到底是什么,难奈的知秋,理解似乎已然是一种困秋。左右摇摆、忽明怱暗,亮出自己的色泽,亮出生命以自我之力的解释,似乎已经完成不了什么了。生命啊!闭上你通灵的眼睛吧?上帝如果复活也应该这样说吧?巧妙的设计者,陷害了自己。

我终究还是要走,即使脚已经破去出血。我还是要走。似乎这行走的力量能支撑着我的呼吸,才能让我知道我是作为身体的存在而行走。我沿着的是尚义街,一条明灭可见的路。走的时候已经没有可以寻觅的地方,它从东城伸向西城,其中经过我的脚下,使我能够行走,似乎为此,我要感谢它。至少感谢这作为事情的本身。这条路是在理解之中还是在理解之外都无从知晓。甚至是这既定的路所具有的方向,却也不是自己所知的方向,甚至不被自己所知。行走不仅局限于此,而且局限于所有。我又成了被规定者。即使行走也是向着自己不能的方向,似乎方向总是在。多么可怕啊!总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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