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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发烫的地步。此后的几天,四人见面谁都不说话,竟有些尴尬的境地。这是四个人共同的秘密,似乎比天还大,他们心里有隐秘的兴奋和羞愧。谁也不提那天晚上的事,一个字都不说。

两台机器还给那新婚的小两口后,只剩下孤零零的一盘录像带像根楔子一样钉在三个单身青年的生活里。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打开就会放出魔鬼,却又都想时时打开再看看会有什么事发生。这种情绪就这么郁积着,三个人还是喝酒、打牌、吹牛,但明显都有了各自的心事,都把别人的话当做谎言。有时说着说着就会莫名地争吵起来。

就这么着过了三个月,出事了。

楼上小两口的家有一天被盗了,房门被撬开,电视机和录像机不翼而飞,其他东西却一样不少,存折也好端端地锁在衣柜里。那盘录像带,突然从它藏身的厕所水管上面消失了,人间蒸发。三个人都闷着不敢声张,怕让厂里人知道这盘黄色录像带,把他们当流氓抓起来。楼上的盗窃事件却闹得沸沸扬扬,警察在第三天带来了警犬,没一会儿那狗就扑向了楼下一向少言寡语木木讷讷的小李。吓呆的小李带着警察去起赃:在一个早已废弃的菜窖里,好端端地安放着那两台机器,打开全是不堪入目的镜头。小李是有心人,拉了一条电线埋在土里,绵延几十米,一直通到这地下的幸福乐园。

羊皮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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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筏子(3)

有大河奔流的城市便有传奇,羊皮筏子就是兰州的传奇。此物与西北地域出产极有关系:羊多,树少,更不生南方潮暖之地的万竿修竹。想要渡河,除了强健肉身的“黄河膀子”外,便要与羊来谋皮。

兰州羊皮筏以羊皮做成。人们在屠宰时,剥下大个羊只的皮毛,用盐水脱毛后以菜油涂抹四肢和脖项处,使之松软,再用细绳扎成袋状,留一小孔吹足气后封孔,以木板条将数个皮袋串绑起来,皮筏即告做成。因其制作简易,成本低廉,在河道上漂流时便于载运而在民间广为使用。兰州羊皮筏子,相传是从清光绪年间兴起的。羊皮筏子分大、小两种。最大的皮筏用600多个羊皮袋扎成,长12米,宽7米,6把桨,载重量在20吨至30吨之间。这种皮筏一般用于长途水运,从兰州至包头,每天顺流行进200多公里,12天可抵达包头。小皮筏用10多个羊皮袋扎成,适于短途运输,主要用于由郊区往市区送运瓜果蔬菜,渡送两岸行人等。皮筏只能顺流而下,不能逆流而上,有“下水人乘筏,上水筏乘人”之说。

时至今日,兰州黄河河面上羊皮筏子近乎绝迹。只在市区某段水流平缓处还有老筏子客放筏,当做一种旅游项目。看那筏贴着铜色水波耸动前行,外地游客有惊无险地抓着筏上木条大呼小叫,放筏老汉面色冷峻,只喝一声:“坐好些,不要乱动!”看起来,没人比得上他更熟悉这条河。他在这条河里散漫地放了一辈子羊皮筏子,如今河水浅了、桥多了、路通了,羊皮筏子早已退出大河,但往日的尊严却在。如今的人们只求迅速,只求日行千里,奔流的大河以及顺流而下的羊皮筏子都缓慢得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腾格尔在歌里唱道:早知道黄河的水干了……而我的朋友摄影师吴平关却在一次兰州大学组织的羊皮筏子漂流黄河途中亲见了这条河如何变得细小可怜。这条大河在兰州过桑园子峡后改道北上,至内蒙临河境内朝东而去,皮房圪旦是它的最北端。他们乘坐的羊皮筏子在这儿的河道里再也轻盈不起来,浅滩极多,走着走着就搁浅,大家只好抬着筏子在河中间步行,待水深时再继续漂流。许多次,河中间的水只有脚脖子那么深,大家戏称“踏水”。身下的羊皮囊被河中的沙石蹭得喳喳作响,有几只险被磨破。

老筏子客们说,在河的水皮子下面还有一条河,皮筏实际上是在跟着那条暗河走。只有真正有经验的筏客才找得到那条有力量的暗河。如今,水越来越浅,找得到暗河的人也越来越少,大家不过随波逐流或是蹚水而行。

也罢,黄河中早已不再行船过筏,非要按老规矩行事的人也算是一种疯狂了。

一个朋友在路上

突然有一天,尹小星打来电话,说是他摇着三轮车到了广州,让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他认识。这是惯例。他是个自来熟,总是通过一个人认识另一个人,天下就这样被他摇着三轮车给走遍了。有条定律说,通过五个人,你就能认识世界上所有的人。尹小星应该是一个最好的实践者。他总是用一种遥远的声音和你说话,出现在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

我永远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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