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部分 (第1/4页)

他忘情的伸手,抓住了秦长歌的手,将她微凉的手背靠在了自己火热的额头,呢喃道:“不……不是所有事都要忘记,长歌……关于你的一切,我从未忘记过。”

秦长歌深深凝注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将万千言语,都化作莞尔一笑。

这一笑对萧玦不啻于莫大鼓励,本就酒酣壮胆,伊人素来的冷面冷心今日又难得化为春水一泊,此时若再迟疑畏进,等于眼看着城池将破却弃城而去,那定然要终身扼腕。

萧玦从不想给自己机会后悔——再不犹豫的将秦长歌手一拉,紧紧将她揽在怀中。

他如此用力,仿佛要将那个久违的躯体,深深揉进自己的血肉心肺中,永远珍藏,永不献出。

如此火热的怀抱,带着无穷无尽的猛烈如火,此生不改的炽艳如初的神情的坚定,如火焰熊熊燃起,不留任何空隙不容任何逃避,那般直接而鲜明的闯进,执拗的要温暖那女子冰封很久的心。

又或是长空一剑,雷霆霹雳,用无数个难忘的刹那和回首,劈裂她心深处寒冷的藩篱。

躯体相贴,近得听见彼此的心跳,那般热烈而稳定的跃动,一声声宛如出口无悔的誓言。

秦长歌的手,轻轻按在萧玦胸口,这个怀抱,不同于非欢的温柔博大,无限包容,不同于非欢的清冷遥远,似有若无,他如此执着鲜亮的存在,不容她看不见,不理会。

秦长歌微闭上眼,叹息着拥住了他,感受着掌下熟悉而坚定的肌肤,心境恍若隔世,这些年谁的心如此荒芜只待枯死,这些年谁最终成了谁的救赎?

眼前黑影淡淡,松针和柏叶的气息靠近,他俯下首,用唇寻找着她的香泽。

吻若春风,带着珍重和深爱,一一轻拂过洁白的额,挺直的鼻,缓缓下移,寻找着世间最醇美的源泉。

唇与唇的重叠,宛如闪电刹那相击,荡起华丽的弧光,五色灿烂里他欣喜无限,心若炸成千片,每一片都冲上云端。

欣喜里生出微微的辛酸,竟似有想哭的冲动,这一刻等待仿佛已等了三生,三生里我漫渡沧海,遍寻不着我的长歌。

直到此刻,直到此刻,终醉在你的笑涡里,此生里愿永远倾倒不需人扶出。

深深叹息着,萧玦温柔辗转,吸吮着身下女子芬芳的唇,这多年相思,无限寂寥,都化为唇舌相触间珍重的力度,一寸寸虔诚膜拜。

“咻!”

火树银花于身后长窗外飞射而起,在高空中迸射开如雨的星光,照亮藏蓝苍穹,照亮暖阁里温暖而旖旎的一幕。

那里明烛高烧,沉香淡淡;那里黑衣的男子和绯衣的女子,相拥成美丽的弧度;那里女子轻轻踮脚的姿势,宛如一枝柔曼的柳,瞬间绿了三千里寂寥雪后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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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按例,大仪殿赐宴,陛下与百官同庆新春。

几乎所有官儿们都发现了,陛下龙颜甚喜,喜上眉梢,搔首弄姿,姿态万千。

已经饱受了数月青黑龙颜折磨,被朝堂上那沉沉的低气压压得很想自杀的官儿们痛快的舒了一口气,目光古怪而又心有灵犀的齐齐转向文官首座的赵太师。

你说这事儿怎么这般巧呢?赵太师生病不朝,陛下就好像到了更年期,霹雳蛋儿般一点就炸不点还炸,赵太师出现在新年赐宴,陛下立刻欢欣鼓舞得好像刚刚灭了北魏。

不对,灭北魏也没这么兴奋法,瞧陛下那眉梢眼角,春意盎然,活像刚刚在龙床上和心爱妃子敦伦了一万次舒爽万分的模样。

啧啧……不是说皇后回归在行宫养病吗?不是说陛下夫妻恩爱多年此心不移吗?怎么皇后几年不在,陛下就转了性向,由红巾翠袖转向断袖分桃了?啧啧,丈夫丈夫,果然一丈之内才是夫哟。

官儿们挤眉弄眼,皇帝大人秋波暗送,太师大人自斟自饮,硬是能把四面八方色彩各异的眼光当成下酒菜,喝了个有滋有味。

她对面,红衣妖媚的静安王以酒杯轻掩容颜,杯后一双神光荡漾的凤目比那绝世美酒还醉人,一阵阵瞟向她。

秦长歌只当他眼睛抽筋。

自从玉自熙放跑了白渊,萧玦和秦长歌虽然没有为难他,但是在秦长歌的坚持下,诸般军务事宜也有意无意的不让玉自熙插手,好在玉自熙向来安于做个闲散王爷,人生里目前最大的乐趣也就是养狗泡妞去风满楼吃各国特色名菜,军队里自己有没有话语权,他看起来无所谓得很。

秦长歌曾和萧玦开玩笑,幸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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