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但其实,此时的长安城,不过是一座空城而矣,历经董卓、郭李、马超等人几次征杀,长安城人口下降到不足万数。

推演着攻长安的战斗,一个个人影在我心中闪动着。

父亲,我是不是小看他了。

事实上,他这个人,虽少谋略,却善于用人,精于断事,有着霸主无可比拟的果敢与沉毅。

他和孔明先生在一起,可称如鱼得水,从小小的新野一地,成为天下三分的帝王。而他去世之后,孔明虽然统领内外,天纵奇才,却也并没有取得什么太大的胜利。

难道他当真是一条潜龙?想起他关于用人的那番话,我不由这样想。离他越久,发现他身上越有好多东西是我所没有的。

可是,这种敬意丝毫不能成为我原谅他的理由。他既能识人,为何反看不清自己的儿子?

黄汉升终于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斩了夏侯渊,可惜功劳被庞德分了一半去。

在另一个时空,魏延曾定计兵出子午谷,却被孔明否定。此计能否成功,历来诸人各持己见,争论不休。此后我却不用为此伤脑筋了,张郃入子午谷大败,魏延出子午谷大胜,这一胜一败之间,似乎也预示了兵家的冷酷和无情。

庞德单骑独行数百里,再一次易容取长安(第一次是在马超手下,扮成长安城居民混入)。立下大功。

对于这个我曾立意杀掉的人能取得如此功劳,我不觉诧异,反觉莞尔。

在诸将之中,因为曾同有过在张鲁身边的事,所以他与我关系不错,我病之时,他还曾探望于我。人生际遇,最奇特莫过如此。

另外我有一点不太明白,为什么父亲不肯重用有神威天将军之称的马超马孟起,却肯于信任这个才来到他身边的庞德,但也正是这种信任,成就了庞德一世英名。

在这一群人中间,我隐隐看到了刘升之的影子。看来刘升之绝非等闲之人啊,能想出子午谷设伏诱敌的办法的人,绝不会是平庸之人。

我忽然想,父亲立刘升之为世子,不会只是他比我年纪大一些这样简单吧。取长安的这些计策,我就不敢去想。因为我认为,在我没有继位之前,兵出汉中是不可能的。我的所谓知道历史,在这个已改变的时空之中,反而是一种限制。同样的事例还有,我没想过招降庞德,而是热血一涌就打算杀他。

那么--吕蒙取荆州会不会改变呢?

我冷汗潸然。

此时,北面曹操面对强势的父亲和关羽,也有一点措手不及的感觉了。此时他的兵力过于分散:一路军由爱子曹彰统领,正在北方边陲镇压代郡乌丸的叛乱;夏侯渊、张郃等惨败于父亲手中;曹洪独自领军敌住与张飞、马超两员虎将,并于阵斩对方大将吴兰,迫使张、马暂时撤军,但张、马二人给人的压力,绝不是那么好受的;南方曹仁辖区内的宛城,也时有变乱,尚需征南将军分兵进剿;为了对付东吴潜在的偷袭,合肥防区也需要大量驻军。

一时之间,魏王千岁手中竟无可用之将。一时之间,朝堂上关于是西征还是南讨,是迁都还是反击争论不休。

曹操终于下定决心,派出了与关羽私交极好的大将许晃为主将,领军攻关羽,以解樊城之围。

关羽猛樊城不下,亲自督阵,不防被曹仁一箭射中手臂,便演出了一场“刮骨疗伤”的好戏。

后人以为那医生是华佗,却不知华佗于建安十三年就已故去了。否则以他的神技,一包麻沸散下去,关羽便人事不知,莫说刮骨,便是摘心也不知疼痛了。

关羽就是关羽,面对坚城,他绝不退缩。扫平眼前的樊城,一马平川就可以直扑许都,许昌以南群盗纷起造反,与他遥相呼应,发誓投奔,并推动许昌内部的反曹力量密谋反对曹操。这一切,怎么能够放弃?更何况,眼下降了于禁,兵马充足,更不该放充这从来没有过的好机会了。

可惜的是,粮草不太充足。没关系,孙权的湘关按郡制也算荆州,去那里收取粮米便是了。--他才不管碧眼小儿会不会生气,反正自己不在乎他。

本来,在我的印象里,关羽只是大意一点,傲气一点,说了句不该说的话,也就是那个“虎女安能嫁犬子”,如此而矣。我还曾试着与诸葛乔分析和平解决东吴问题的可能性,但是后来才发现,这其间的矛盾早已到了我们无法解决的地步。孙权还算是能忍的,换了张飞,脑浆子都打出来了。

这时,另一个消息传来,世子刘铭刘升之携一支军队亲赴荆州,助关羽攻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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