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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之仇,仇大如山。孙曹两家,害了二叔,贼心不死,竟又要联合,图害我们。三叔啊,当前二叔已死,荆州已失,父亲病重,侄儿年幼初掌大权,朝中大臣多有不服,曹魏孙吴虎视耽耽,拥兵相向,危急存亡,只在一线。我们军据长安,四面被围,四叔赵云危在旦夕,我欲起兵救助四叔,北定雍凉二州,但益州乃是根本之地,如若丢失,侄儿岂非罪人!况且,徐晃等人夺了荆州江北地界,又引军攻上雍诸郡,益州之地,危如累卵,更有谁来护持?”

张飞一锤前胸:“担心什么,交予三叔便是,三叔便用这把老骨头,给你撑起个铁打的益州!”

“我早有此意,可是一见三叔整日痛哭饮酒,不理军务,我便痛断肝肠。若父亲和二叔在,尚可解劝三叔,可侄儿德薄,远不能报二叔之仇,近不能劝三叔之酒,侄儿怎不难受?益州陷入如此危境,侄儿怎能不痛心!”

张飞摇着头:“放心吧,三叔身体强健,这一点点酒算得什么?何况我既受重托,自会控制自己,桃园三兄弟,如今只剩我与大哥,我怎能给大哥丢脸,让二哥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心?更何况,在阆中还可以饮酒,到了成都,想饮也饮不了啊,你爹爹可是禁酒的。”

三叔说得是实话,父亲统领益州之后,为了储存粮草,专门制定了法案,不允许酿酒这种大量消耗粮食的产业存在。甚至有一段时间,发现谁家中有酿酒的器具都要治罪。

有天简雍陪着父亲出行,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大道上行走,简雍连忙对父亲说:“那人要做奸淫妇女的丑事,为什么不捉起来?”刘备说:“你怎么知道?”简雍答道:“他带着奸淫的器具。”父亲大笑,改变了以酿酒器具治罪的法令。但是禁止民间酿酒这条法令却是一直施行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才不相信这条禁令管得了三叔,就算是全天下人没酒喝了,你也可以在他房里找到酒坛子。

“三叔,侄儿可不是开玩笑,益州的安危更是远远重于你我个人生命。我真得不希望您也会因为您的缺点,使益州遭受荆州一样的灾难。你的缺点,一是嗜酒贪杯,二是鞭打士卒,若这两个毛病不改,侄儿绝不把益州交给您。”

张飞听着我的话,郑重的说道:“好孩子,你放心,若老张当真沦落到让一个孩子来提醒的地步,那我就算是白活了。”

说完话,他起身向后,打开几案,那里面是一坛一坛、一格一格的全是美酒,我看到张飞喉节蠕动了一下,接着他吐气开声,一掌劈下,巨响轰然,整个几案连同酒坛,碎成了千片万片。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三十七章 遗折

终于安顿好了张飞,我不由自心底里感谢孔明先生。有些人常说孔明不会识人,但他看关羽张飞就极准,甚至比父亲还要准一些。

但是,虽然让张飞守益州,我还是接受关羽失荆州的教训,并没把权力交给张飞一个人。

汉代太守以上官员权力过大,甚至可以自己选用属下人员,这就形成大大小小的派系。我早就下决心改变这种情况,虽然目前效力还不大,但是我将军政分开一些了。

此时益州最高军事行政长官是益州牧,仍由父亲担任,在历史上他去逝后是由孔明担任的。

所以,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让张飞接触政事,只让他总督益州军马,不给他政界的实职。政事则由马良、王甫等人负责。他二人全是荆州旧部,关羽手下,张飞自然要给他们面子,也不会产生他二人拖延军务,不伐东吴,不给关羽报仇的误会。而这两个人老诚持重,再加上太傅许靖、尚书令法正、学士秦宓等人,断不会任由张飞胡为。

从另一个角度讲,张飞统领益州,更大的作用是让张飞重新振作起来,以为二叔报仇的道义压着他,让他不可放纵自己。

我对张飞所说的险情,其实大部分都是虚的,我明白,他也明白。

两川天险,只要孙权不是傻透了,他就不会主动入川。长江北岸,曹军近二十万精锐,都盯着他呢。何况荆州初定,他那样小心的人,怎会轻易动兵呢?至于他出兵北伐,倒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个曹操之死这个机会我都看出来了,他更不可能看不出来。但吕蒙新丧,他会不会有这个决心呢?

诸葛乔和小王濬我也留在了益州,并特地把王濬送到了张飞府上。他在那里认识了张苞,两个人玩得很好。

张苞小我一岁,武艺已是极好,王濬也不是他的对手。但王濬心眼儿多,两人若斗,张苞占不了便宜。

当然我让王濬去张飞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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