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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越界自寻死路。于是一面派人借禀报的由头去郡衙查看杨慎矜在不在城里,另一方面待毒烟散尽清理尸首。不久后派去的士兵回来禀报说,郡衙后衙早已人去楼空。不久后又查到南城门三更之后北海司马刘成功叫门出城,说是有急务要出城,守城的士兵没有理由拒绝,便放了十余骑和一辆大车出城了。

“果然走了,王副使所言不差。”

王源点头道:“走了好,我也不想见他,见了他也不知说什么。天一亮我们也要离开北海了,刘参军,我来北海最大的收获便是结交了你这个朋友。我知道你还有些害怕,你不必担心,安心的维护好这里的治安,我担保你没事,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一定会办到。”

刘德海点头道:“王副使何出此言,刘某这几年来浑浑噩噩的混日子,直到王副使来到北海,才有了些军人的感觉。像今夜之事,虽然胆战心惊,但却酣畅淋漓。这便是我为何想要离开北海去边镇的原因。军人不打仗,实在是没意思。王副使少年英杰,比之很多人都有血性,希望将来能和王副使共事的机会,卑职对王副使很是钦佩。”

王源微笑道:“我也期待那一天,在此之前,我们各自珍重吧。”

第二三九章 度势

天明时分,王源离北海城启程上路,王大黑的伤势比较严重,北海小城中医馆的郎中水平有限,勉强帮着止血稳定住伤势,但王大黑整个人失血过多昏昏沉沉状况不是很好。王源要了一辆大车铺上棉被将他放置在车厢内带回京城进一步的医治。

一行人晓行夜宿,路上顺风顺水再无什么差错,五日之后过洛阳抵达长安境内,见到灞河边婆娑绵延的绿柳河堤的时候,王源一路上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最担心的便是沿途会出现状况,现在抵达京城,明着的偷袭是不会再有了。但问题接踵而至,北海城之行闹的翻天覆地,回到京城之后很多事都需要掩饰解释,这才是最大的难题。

路途中,王源和公孙兰讨论过回京之后的形势。柳绩和李邕都已经死了,杜有邻的案子应该是无法再有新的发展了。除非杜有邻自己脑子坏了去承认自己搞阴谋牵扯出太子来,否则再无人会想着在这件案子上做文章。

而李邕的案子却是另一个局面,由于李邕已经招供挪用公钱,加上北海郡官员的口供均被杨慎矜取得,淄川太守裴敦复也已认罪,这件案子早已经不可控制。李邕的口供中涉及李适之裴宽等人,显然此事将进一步的发酵。除非李林甫并不打算再未扳倒太子之前便将李适之扳倒,否则李适之裴宽受牵连几乎是一定的。

问题的难点在于,如果李林甫在杜有邻一案无法进行下去的时候选择不去扳倒李适之,而将李邕一案大事化小的话,那么王源所处的位置便尴尬了。

审案时王源知道李邕的案子牵扯到李适之裴宽等人,李邕招供时他就在当场。如果王源保持沉默的话便等于变相保护了李适之和裴宽。这样一来杨钊欲借此谋求右相的企图便打了水漂,白白的在派王源任查案副使的事情上跟李林甫翻了脸。

王源若是不想保持沉默的话,李适之和裴宽两人便将要遭到牵连,倒台是一定的。但这对王源来说有些违背内心,毕竟这两人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和自己之间虽有恩怨,但起码李适之在无意之间给了自己机会;而且李适之虽然漠视王源的生死,但起码他并没有对王源进行主动的迫害。

这件事确实处于两难的境地。即使王源无数次的说服自己,从自身的利益考虑,李适之和裴宽倒台协助杨钊夺取右相的位置是最佳选择。但如果这个选择真正到了面前的时候,王源还是犯了一般人都会犯下的错误。

公孙兰给出的建议是,先不要急于表态,看事态的发展。李林甫杨慎矜他们若是不愿拉李适之下马,便需要篡改李邕被迫画押的口供,涂改掉其中关乎李适之裴宽等人的语句。李邕已死,他的招供画押反倒很好伪造,但口供上正副查案使的签名却无法伪造。也就是说就算杨慎矜要这么做,还是要来找王源签字。这种可能性几乎便不存在,因为如今要杨慎矜低声下气的来找王源合作,这绝无可能。

另外一点,原本李林甫等人担心在太子倒台之前扳倒李适之,会让朝中李适之一党的官员尽数倒向太子,给未来扳倒太子党增加更大的麻烦。但现在,形势明显已经不同了。杨慎矜在北海郡吃了这么大的亏,李林甫手下的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吉温也命丧北海,无疑让李林甫威风扫地。在这个时候,李林甫是会选择隐忍,还是会猛然爆发用横扫李适之一党来重振士气立威朝堂,这都很难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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