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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道:“确实很糟,行事最忌这般瞻前顾后,之前既然已经提拔了那些官员,陛下那里只需解释清楚便可,绝不可又撤了他们。这便是心虚的举动,反倒更给人以口实;如此良机,他人怎会放过?”

秦国夫人皱眉再道:“这还罢了,最近那王鉷也闹腾的厉害,当初承诺他御史大夫的事情尚未落实,肖隐之即将致仕,关于继任的人选朝廷正在考虑。李林甫提出由老臣陈。希烈接任,陛下似乎首肯,这可急坏了王鉷。三天两头的找堂兄闹腾。还有王鉷的那个二弟户部郎中王焊,不知他是否得了王鉷的许可,和户部尚书章仇兼琼闹不和。王鉷要堂兄将他举荐到政事堂当户房主事去。那职位何其重要,岂是轻易便能任命的?为此王鉷也在堂兄面前说了不少的狠话,那王焊现在在户部横着走,跋扈的要命。”

王源眉头紧锁,这两件事他其实都有耳闻,特别是王鉷的二弟王焊,自己是户部侍郎,跟这个王焊是同一个衙门,论职位自己比他高一级,但这个王焊在户部的跋扈是出了名的。都知道他是王鉷的弟弟,户部本就是杨国忠的亲信章仇兼琼控制,杨国忠不愿为此和王鉷闹得不愉快,所以便打招呼上上下下都容忍王焊的行为。没想到王焊居然想当政事堂户房主事,这可真是异想天开了。

王鉷的事情也是棘手,当初为了让他陷害杨慎矜,自己代表杨家答应了他御史大夫的职位。现在李林甫明显在争夺这个职位,一旦承诺不能兑现,王鉷显然会不买账。

倒不是担心他将杨慎矜的事情说出来,那是双方共有的把柄,谁都不会拿这个来要挟对方。但是王鉷一旦在某些事上不合作甚至反对。以他刑部尚书兼御史中丞的重要位置,那会是一个巨大的阻碍。更别说他有可能重新投入李林甫的怀抱,帮着李林甫去对付杨家的事了。

这些事都是棘手的要命的事情,难怪秦国夫人说杨国忠现在焦头烂额心绪不安了。

第三零五章 蜕变

王源留在秦国夫人府中用了午饭,饭后去又去见了柳钧。半个多月没来给柳钧授课,王源自己也很过意不去,自己这个老师当的也马马虎虎。

不过早在数月前,因为王源的事务繁忙,秦国夫人也早就知机的给柳钧另请了几名老师教授。因为王源已经获悉了柳钧志不在写诗论文,而是好兵法领军打仗之事,所以建议请的老师也是精于此道之人。柳钧也知道王源不可能日日前来教授,所以听了王源的话跟着几名新老师认认真真的学。

但见了王源之后,柳钧还是非常的开心,在柳钧心目中,王源是他第一个钦佩尊敬的师长。王源的到来才真正的让柳钧发现了学习的乐趣,师徒二人的感情之深是他人无可比拟和代替的。

师徒两个在后花园沉迷于沙盘推演游戏的时候,秦国夫人命人将杨国忠请到府中来,一来知道杨国忠对王源有些怨言,请到自己府中见面也能从中做个小小的调停。二来,杨家如今的形势不容乐观,王源既答应帮着出谋划策,三人应该碰头好好的商议一番。

后园的八角亭中摆好茶水和果品,杨国忠大刺刺的坐在亭子里,秦国夫人坐在一旁。

两人的目光里,一名婢女到水池边的沙地上请王源,王源听了那婢女的禀报望八角亭中看了一眼,回过头继续和柳钧说了几句话,这才慢吞吞的在池水里洗去脚上的泥污,穿上鞋子慢吞吞的往亭子里走来。

杨国忠冷哼一声道:“这个王源,现在架子太大了,本相在此相候,不说他在此等候本相,但也不可行动迟缓让本相苦等。本相手头有多少事要忙活,却要为他耽误时间。”

秦国夫人眉头微蹙道:“堂兄稍安勿躁,王源一向如此,又非今日是这般。他和钧儿半个月没见,多说些话也是人之常情。钧儿难得和他投缘的很。”

杨国忠皱眉道:“八妹,为兄的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但不说又如鲠在喉。你喜欢王源为兄并不反对,但需得知道适可而止。切不可被蒙蔽了双眼,寂寞之时这王源可以解解闷,却不要投入过多的情感。”

秦国夫人沉下脸来道:“堂兄说的什么话?我的事倒要你来管,你在外边是左相国,到了我府里可不要摆什么架子。再说,我是那种沉迷不明之人么?”

杨国忠自知说话太过,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八妹不要动怒,为兄只是随口一提醒。”

秦国夫人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最近心中焦灼,也不来怪你,一会儿跟王源好好的谈一谈,让他帮着出谋划策。”

杨国忠眯着眼道:“走着瞧吧,倒也并非事事靠他,他不过是我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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