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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谁也拿对方不能怎样,射程最远的神威炮都远不及对面江岸,也只能相互辱骂为乐了。

律賁城中的守将正是当年在嶲州城下时王源的手下败将铁刃西诺罗,嶲州城下大败而归后,因为大丞相倚祥叶乐也在军中,故而大丞相倚祥叶乐倒是也没有追究他的罪责,因为和王源签订所谓的和议的正是倚祥叶乐。反而倚祥叶乐为了堵铁刃西诺罗的嘴巴,回到逻些城后反为铁刃西诺罗说了不少好话,加了一级官爵。投桃报李,铁刃西诺罗也和倚祥叶乐统一口径,将嶲州之败归咎于南诏爨氏的突然反水。

其后铁刃将军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但每每想到嶲州城下的那一战,他还是胆战心惊。以前吐蕃兵马从律賁城出发前往南诏和大唐境内滋扰的事情他是乐此不疲的,但从嶲州之败后,铁刃再也没有打过这个主意。那个年轻的剑南节度使给他留下了阴影。

当金沙江北岸发现剑南军的大股兵马的时候,铁刃很是担了几天的心思。特别是后方送来的消息称,这股兵马数日前半天便攻陷了牦牛城,这更是让铁刃如惊弓之鸟。

唯一让铁刃西诺罗觉得还算安慰的便是,唐军似乎弄错了律賁城的方位,居然将兵马开到了大江北岸。律賁城上下百里的江流无一处有桥梁可以渡江。唯一的一座可以南北通行的桥梁早已在去年在嶲州兵败时下令拆除了。当时是害怕唐军乘胜追击攻打已经空虚的律賁城。

在这种情形下,唐军似乎根本摸不到律賁城一根毫毛,除非他们能渡过大江。铁刃西诺罗又如何会让这件事发生。于是他下达命令,严密监视唐军的动向,一旦唐军有搭建桥梁的举动,便坚决予以打击。在这样的大江上顶着对岸的箭支搭桥是不可能的,铁刃将军深信唐军除非插了翅膀,否则是过不来的。

唐军要么掉头去攻击吐蕃内陆的其他城池,要么从飞渡桥绕行,这两件事都不是铁刃所担心的,前者和律賁城无干,而后者则需要起码一两个月的时间,到那时自己的律賁城中恐怕早已驻扎了十万大军了。

第五九五章 诱敌

李宓花了两天时间在金沙江上搭好了一座简易的桥梁,四月十五日傍晚派人从大江北岸绕行,将消息送达剑南军大营,并通知王源之前的计划已经准备完毕。王源当即下令大军立即开拔。数万兵马开始拆除帐篷,装卸物资,开始拔营。

虽然唐军采取了灯火管制,拔营时没有点燃火把,连营火也都熄灭了。但今日是月圆之夜,皓月升起,四野通明,能见度极高。加之马匹牲口的喧闹声也无法掩饰,所以对岸监视的律賁城兵马立刻发觉了唐军的异动,将消息迅速通知了铁刃西诺罗。

铁刃西诺罗飞骑江岸跟随唐军的步伐,看看唐军的意图到底是撤军还是想搭桥过江。

唐军大队往东行了四五里的路程后,忽然都停了下来。一队人马爬上了对岸的崖壁,探头探脑的朝对岸张望。铁刃西诺罗忙下令手下兵马隐匿身形,躲在长草中朝对岸窥伺。但见对岸崖壁的上黑乎乎的唐军的影子不断的晃动,不久后有士兵沿着崖壁坠绳索而下抵达下方的江滩,铁刃西诺罗立刻意识到唐军的意图。

“果然是想要偷偷的渡河,倒是打的好主意。嘎子可将军,速去城中调六千骑射手赶来。注意不要离江岸太近以免为唐军发觉。带着兵马埋伏在山谷后方,待他们搭了一半桥的时候,咱们便现身给他们来个乱箭穿心,将他们搭桥的士兵射下大江之中喂了鱼鳖。”

嘎子可将军立刻应命而去,不久后,六千弓箭手吐蕃桂东岱射手增援而来。所谓桂东岱射手是吐蕃军中的专职骑射手,只装备弓箭和投矛,用来远程打击极为凶悍。他们隐藏在南崖下方的谷地里,只等一声号令便可冲上江岸射击唐军。然而,铁刃西诺罗眼珠子都瞪酸了,也没发现唐军开始搭桥,反倒是发现那几十名坠着绳索下到江滩的士兵又援绳而上爬上了对岸崖顶。对岸崖顶的唐军吵吵闹闹了一会,忽然唐军大队又再次缓缓移动,显然是放弃了在此处渡河的想法。

铁刃西诺罗骂了几句,只能继续沿岸跟踪。既已知道唐军并非是要沿着北岸撤回唐境,而是要伺机渡江,铁刃西诺罗当然不能坐视。他最担心的便是此事,若不阻止唐军过江,也许明天便有大股唐军兵临律賁城下了。

铁刃西诺罗知道,下游有几处江流平缓,很适合搭桥,若是被唐军找到了合适的地点,也许一夜之间便可搭建出一条桥梁来,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唐军继续往东缓缓而行,又行两里地,唐军又停了下来。同样的情形又发生了一遍,这一次也许是以为离律賁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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