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1/4页)

“好像是这样,昨日步小将军只是,在他进严公子的房间前,还有人进去过,便不肯再说。严大人和楼大公子见案子审到这里,既不能再判步小将军的罪又不能再审出个什么结果,便只好停审再议。”紫苏闻言拢着袖子,替凤轻歌磨着墨,温婉开口道。

随即眼眸微闪,磨着墨的手微微一顿,看向凤轻歌开口道:“陛下给了三天时间给大理寺去查,今天这已是第三天了,想必今日大理寺的人便会呈递汇报案子所审结果的折子来吧!”

“嗯!”闻言凤轻歌低着头看着折子,随意应了一声。一手随意地撑着额头,靠在椅子上,黑眸微闪,樱红的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呈递折子?大理寺呈递关于这案子折子,还不是要先呈递给柳相过目!

“陛下!陛下!大理寺关于步小将军的案子已经审出来了!”一声尖细的声音从殿门远远传来,只见小咕咚摇着肥胖的身子,步履蹒跚地跨过殿门的门槛,举着黄黄的折子向凤轻歌跑来。

闻言凤轻歌不由抬起头,看着小咕咚手中的折子,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接过小咕咚手中的折子翻开,眼眸不由微微一沉。

“陛下,怎么了?”紫苏见凤轻歌脸色微沉,不由微微蹙眉开口道,“步小将军没有被洗脱罪名吗?”

凤轻歌摇了摇头:“不是!”黑眸定定地看着折子上的一个名字,脸色一沉,李贤之。。。。。。想不到楼亦煊竟会将他扯进来!随即眸光一转,转向折子上柳相批过的痕迹,眼眸渐深。当以设计杀人陷害之罪处以死刑啊!手不由攥紧了折子,捏出一道道折皱,将折子丢在了桌案上,手微微揉着额头。

见此宁蓝不由走到凤轻歌身后,一双轻柔的手代替凤轻歌的手,为她按揉着额角,凤轻歌不由疲劳的微微闭上眼。

紫苏眸中看着折子上的内容眸中不由闪过诧异之色:“李贤之?不是我们在花满楼见到的那个书生吗?怎么最后说他是杀了严吴中的人,严大人又怎么会相信并且如此定案呢!”

闻言凤轻歌眸光轻敛,几个字从唇中冰冷吐出:“权势与利益!”

严吴中的死因已一目了然,按照时间和伤势推测,要判定是他杀了严吴中,已经很难。况且柳相的竭力施压和严景态度突然转变为护着步凌寒,就注定步凌寒不会死,只是严吴中之死一案必定要有个了结。这个案子说是查案,其实亦不过是权势的比拼。步凌寒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明白这个案子无论如何不可能也不能直接查到宁王头上的。才聪明的选择不说出严吴中的房里当时还有黑衣人设计他刺入严吴中已被刺入的肠部的地方。只是说,在他之前还有人进去过。

而严景。。。。。。此人也不可小觑啊!虽然他之前为了怒火攻心,为了儿子欲强行逼供步凌寒画押,先斩后奏。可他知道,那是在他能做的范围内,虽违反审案的规程,但人证物证俱在,抢在有所异变之前先下手,他也落不了多大的罪。况且人已经死了,为宁王除去一个心患,宁王自是乐见其成。柳相也不会为了一个久难拉拢的步家,再去与他严景生了矛盾。而她凤轻歌不过是个形同傀儡的皇帝,步凌寒杀人是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的,既无法翻案,她也不会为了一个已死的步凌寒去招惹宁王。

只是如今,案子是要重查的,而严景又知道自己儿子的死没那么简单,是因为宁王设的局。虽然严吴中不是步凌寒所杀,而是宁王。但毕竟步凌寒可是说挑断他儿子手筋的是他,刺中他儿子腹部的也是他。若严吴中活着也是个废物,生不如死了,严景又怎么会不恨他。既然再怎么查案,这案也不能牵扯到宁王头上,那自己儿子的血海深仇是不能报了,只是杀一个步凌寒解恨却是可以的。可他不仅忍住了,而且反过来帮了步凌寒洗脱罪名,并且默许楼亦煊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扯进来顶罪做替死羔羊,就此轻易了结此案,不再追究,如此能够隐忍,可见府甚深!

严景如此爱子如命的人,到如今也能低头,可见在权欲利益和强势之下,再宝贵的亲人的命竟也如此的微薄。

宁王可以给自己的儿子服下终生禁武的毒药,设计如此精密的局,柳相可以为了权势亲手拆散自己儿子的幸福,将他逼入宫里做王夫候选人,胁迫自己的女儿进宫做细作,严景也可以为了在权势之下低头不顾自己儿子的血海深仇。。。。。。这朝廷之中,大多人的心都比她狠戾,城府比她深,手段比她狠辣,权术比她熟稔。。。。。。她真的能扳倒宁王和柳相,摆脱傀儡皇帝这个现状吗?

她从决心要做凤轻歌开始便是走一步算一步,可这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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