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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嘿嘿笑道:“就不能让朱魍刺杀了此人?”

董卓拿北莽刀鞘重重拍了一下小舅子的头盔,“才给你说阳谋的紧要,就动这类歪脑筋,真是茅坑里的石头,教不会!”

校尉委屈道:“将军你不就是以诡计多端享誉咱们北莽吗?”

董卓破天荒没有多话,在心中自嘲:老子这叫有几分好处出几分力。

校尉受不住姐夫的沉默,好奇问道:“将军,你说那人屠的次子挨了掏心一剑,会不会死?那家伙咱朱魍里头可是有掏心的称号。”

董胖子想起朱魍首席刺客的那一剑,惋惜道:“那一剑的风情呀,可怕是可怕,但还没能到刺死徐龙象的地步。”

葫芦口战场,白熊袁左宗望着徐龙象胸口那一柄剑,怒气横生,他是离阳王朝军中战力跻身前三甲的将领,知道这一剑的狠辣,不可妄自拔出,剑锋初始分明是刺在了心口上,只是徐龙象气机所致,才滑至左胸,一刺而入。不光是剑锋通透胸口,利剑离手,犹如一截无根柳枝,随手插手即可成荫,剑气在黑衣少年体内茂盛生长,仍是不断勃发,徐龙象何等体魄,仍是直到现在,胸口鲜血才略有止血的趋势。

袁左宗虽然怒极,但养气功夫极佳,轻轻咬牙,记住了这名刺客,朱魍的当家杀手,号称一截柳枝掏心窝。

徐龙象问了第二个问题,“还要往北才能找着我哥吗?”

袁左宗微微心酸,摇头笑道:“义父说到了葫芦口就可以回家了,世子殿下很快就可以返回北凉。”

徐龙象哦了一声,“那我在这儿等等。”

袁左宗说道:“不用,义父叮嘱过,殿下回家不经过这儿。”

袁左宗本以为会劝不动这位天生闭窍的小王爷,不曾想黑衣少年只是用心思索了片刻,就点了点头。

袁左宗望着血流成河的沙场,第一次期待着那位大将军嫡长子返乡。

他此时才记起徐凤年竟然已是三次出门游历。

北凉驿路上,杨柳依依,一名书生牵着位小女孩,无马可供骑乘,也别提付钱雇佣一辆马车,不过走得不急,驿路杨柳粗壮,走在树荫中还算扛得住日晒。

一大一小相依为命,这一年多时间走得倒也开心,本就是苦命出身,都不怕吃苦。

“陈哥哥,我们是要去见那位徐公子吗?”

“也不一定,我想不想他,还要走遍了北凉才行。当然,他肯不肯见我还两说。他毕竟是世袭罔替的北凉世子,不是一般人。”

“徐公子是好人呀,还去许愿池里帮我捡钱呢。后边他送给我们的西瓜,吃完了用皮炒菜,陈哥哥你也不说好吃吗?”

“好人也有做坏事的时候,坏人也有做好事的可能,说不准的。”

小女孩也听不懂,只是笑着哦了一声。

书生见四下无人,偷偷折下一截长柳枝,编了一个花环戴在小女孩头上。

他曾自言死当谥文正。他曾给将军许拱递交《呈六事疏》。他曾在江南道报国寺曲水谈王霸中一鸣惊人。

这位就是携带小乞儿游历大江南北的穷书生陈亮锡。

遥想当年,阳才赵长陵初见人屠徐骁,挟带丫鬟家仆浩荡六百人。

阴才李义山则独身一人,也是这般落魄不堪。

第134章书生飞剑侠客行

五十余头骆驼成一线在戈壁滩上艰难前行,商队成员都以丝布蒙面,大多牵驼而行,唯有一名身材纤细的人物骑在一匹初成年的骆驼上,牵驼人是名年迈仍旧魁梧的老人,装束清爽简单,显然是这支驼队的领头人,腰间挂了只羊羔皮制成的大水囊,骑在双驼峰之间丝绸铺就精致软鞍上的人物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大多天马行空,让游历羁旅经验极其丰富的老人都要措手不及,不知如何作答。他们这一路行来,竟然遇到了接连两次原本常人毕生难遇的海市蜃楼,两次沙蜃俱是海上孤岛仙境的稀罕画面,恐怕也就传说中的道德宗浮山可以媲美了,骑驼人物询问蜃楼的真假与起源,好面子的老人也就只好支支吾吾,实在被纠缠得无路可退,不得不转移话题,说些道听途说的野狐精怪轶事。

骑驼人言语轻柔,“洪爷爷,是不是过了这片戈壁滩就到北边大城池了?”

老人笑道:“小姐,这块戈壁滩还有得走呢,记得上次火焰山吗,看着近,足足走了大半天,古人说望山跑死马,就是这个道理。”

驼背上的人物竟是女儿身,她伸手揭开一些阻挡黄沙入嘴的丝巾,有一双让人倍感清凉的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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