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部分 (第2/4页)

乱剑气如同无数根冰锥子,狠狠砸在脸面上,飞剑不断撞击那柄始终不见真身的衣剑,徐凤年仍是一退再退,那位剑仙以十年寿命换来的一剑,可谓是让徐凤年吃足了苦头。

好在袁左宗双手持棒,一棒简简单单挥下。

袁左宗眼前地面炸出一个大坑,有木屑,有衣屑。

衣剑被毁,徐凤年站定后伸出手指,擦去一抹被狠辣剑气擦出的血迹。

临时起意换人去杀的刘松涛也不好受,跟洛阳互换一脚,洛阳身形不曾后撤,刘松涛已经跌落十余丈外,重重落地,几个翻滚才一掌拍在地上,摇摇晃晃飘拂起身,洛阳如同附骨之疽,刘松涛才稳住,就给她一臂横扫,身体离地数尺,不等他横向飞出,洛阳就是对着他腹部又一脚踩踏,直接断线风筝又是七八丈外,这一次刘松涛没有跌落,脚尖悬空几下蜻蜓点水,在那条沟壑边缘轻轻落足,一步错步步错,大有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趋势,洛阳在长掠中一掌推出,刘松涛神情一凝,往后一仰,躲过洛阳那柄不知何时落在手心的飞剑之钉杀,洛阳换掌变肘,往往一敲,将刘松涛砸向地面,一脚踹出,刘松涛直接撞到远处一面墙壁上,当他从尘埃中站起,嘴角渗出触目惊心的黑色淤血,洒然一笑,两根手指把自己腹部划破,捻住剑尖,提出一柄从背后插入他身躯的阴险飞剑,刘松涛望向那个心机深沉的白头年轻人,啧啧道:“好手段,当得灵犀二字,生死存亡之刻还不忘借剑一次,停剑一次,俱是妙至巅峰。果然没有白费刘某对你的那一剑。”

刘松涛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怒气,反而有些欣喜,轻轻将透体飞剑抛还给徐凤年,“养出剑胎大不易。魏曹当不得剑仙二字,当时还跟你一般年轻的隋斜谷倒是不俗气,可惜刘某也不知道姓隋的是死是活,否则你可以跟他学剑。一般武林中人,信奉武无第二,生怕被人踩在头上,晚节不保。可剑道大家,必不惧后辈赶超,唯独怕那剑道传承一辈不如一辈。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徐凤年小心翼翼反问道:“隋斜谷,是不是喜欢吃剑?”

刘松涛笑着点头,“这小子当年便扬言要问尽天下最强手,吃尽天下最好剑。我闭关转去练剑时,正是这个愈挫愈勇的手下败将替我守关。”

徐凤年深呼吸一口,“隋老头跟我有大仇,但恩怨得分明,对我也有一剑之恩。”

刘松涛摆摆手,“那是你俩的事,跟我没关系。”

洛阳瞥了眼徐凤年,后者立即噤声。

洛阳轻轻弹指,一物掠向刘松涛,后者接过物件,神情复杂,轻声问道:“是你?怎么可能?”

洛阳面无表情。

本来已经打算誓死一战的刘松涛哀叹一声,弹回物件,眼神古怪,“就算见到了又如何,都不会是那个人了。”

洛阳神情冷漠依旧,“没别的事情,你就赶紧滚。”

刘松涛捧腹大笑,然后一闪而逝,出城东行时,这位百年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魔头自言自语道:“原来还有比我更痴之人。”

洛阳皮笑肉不笑,死死盯住徐凤年,“娘们?”

真是记仇啊,怎么不说老子为了你平白无故摊上了刘松涛的一剑?

徐凤年正想着怎么跑路,洛阳已经开口笑道:“黄河一剑,小女子铭记在心。”

徐凤年听到“小女子”三字立马毛骨悚然。

不料北莽女魔头低头一看,伸手捂住心口,自嘲道:“哪来的心。”

第062章三人禾

可能是临近上阴学宫的缘故,城中茶楼酒肆取名都颇为风雅,据说任意一家年老客栈墙壁上,都能留下各朝各代文豪儒士所写断篇诗句,尖雪酒楼在城中地处僻静,下雪时分,少有人出门遭罪,加上城中那场不知天灾还是人祸的变故,生意也就自然惨淡,掌柜的正郁郁寡欢,惦念着何时才能攒足银钱去买下那栋早就相中的小宅,这个年月岁岁太平,没了春秋时的兵荒马乱,多买些房宅总是不差。家里婆娘总埋怨给闺女准备的嫁妆肯定少了,撑不起脸面,比起邻里宋家差得太大,掌柜的作为一家之主,虽说一年到头做牛做马的艰辛营生,可到底还是不好多说什么,倒是每天辛苦劳作,回家能喝上一杯闺女亲手煮的茶,也就没了怨气,犹豫着是不是把珍藏多年的一幅字画干脆卖了,当初从一个流落他乡的南唐遗民手中重金购得,如今确是能卖出个高价,可熬不过打心眼喜欢。掌柜的叹息一声,人到中年万事休呐,抬头看了一眼楼外暮色中飞雪的小街,搂了搂袖口,看到两人走入茶楼,掌柜的赶忙迎客,生怕错过了这单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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