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页)

渡逃来的军官求见高彦俦,急忙赶来要细听究竟。

高彦俦引见过吴校尉后,对武守谦说道:“袁德宏嗜酒误事,为宋军间谍所挟持;巫山守军兵力单簿,望风而降,你听他谈袁德宏。”

“当时我一看情形不妙,报告周副使,请他援行职权,下令作战;宋军地处下游,又正时西北风起,在在不利,倘或周副使肯听我的话,南陵渡可以不失,而宋军非大败不可——”

“你莫先表功!”武守谦拦着他说:“只讲周副使如何?”

“周副使员叫我传令召集弟兄,各口战舰,准备出动。但是他始终顾着袁指挥使个人的性命,迟迟不肯下令起锚;我看这样子非辱国丧师不可,只好尽我自己的责任,放油船下用火攻、一共放了两只,要放第三只那一刻,上面传令,说已谈好了叫什么‘归顺宋军’,如果违令,即时正法。弟兄们因为袁指挥使平日训练不得法,十九贪生怕死,听说投降,大家都把手里的兵器丢下了。也有些弟兄深明大义,不肯投降的,我都带来了。一共四百五十多人;现在府外等命。”

武守谦因为有王昭远的奥援,十分跋扈,不问主帅的意向,随即大声说道:“袁德宏不是个东西,我早就知道。你很好,我要表奏官家——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水师校尉。”

“我保你作‘都校’,你好好替我立功!”

“是,多谢监军。”吴校尉竟也不把高彦俦放在眼里了。

“我问你,”高彦俦问说:“损失的详情,你可知道?”

“怎么不知道?”吴校尉说:“水陆两军,被杀的五千多人,其余都投降了。战船为宋军拿走的,起码有两百多。”,

“唉!”高彦俦叹口气。

“这不是叹气的时候。”武守谦教训似地说:“得要赶紧部署。”

这一下高彦俦忍不住了,但当着吴校尉的面,不便有什么为部下见笑的举动,所以先叫他退下;然后正色对武守谦说:“我自有打算,不劳你着急。等我处置有误,你再开口也还不迟。”

武守谦受了这一顿抢白,颇不受用;但高彦俦既是主帅,所说的话又正是监军在职守上应守的界限;如果真个翻脸,自己占不到便宜,所以只是铁青着脸,连连冷笑:“好,好!看你的。”说着,管自己离座而去。

高彦俦当然也很不是味道,只以平日受惯了他的气,便如遇着凶悍的妻子一般,唯有忍气吞声不理他。定一定心,找了副使赵崇济来,商量着派出得力的谍探,先把宋军的意向实力打听清楚了再说。

不久,消息来了,宋军水师停留在南陵渡,马步两军,却已由巫山进屯白帝城西面。这时武守谦接得消息又赶了来与高彦俦有所议论。

“要趁他阵脚未定,打他个措手不及!”他指手画脚地说:“宋军现在甚骄,骄军必败;他们一定以为我们凭险而守,不轻出战;就偏偏要趁其不备。兵法有云:。‘多算胜’,这就是比他们多算得一算。”

“不然。”高彦俦摇着头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怎么呢?我倒不信,还有比我所说的更好!”

“你要知道,宋军远来,利在速战。我凭险而守,等他师老无功,有的是歼敌的办法。”

“是!”副使赵崇济说:“这就是以逸待劳。”

“错了,错了!”武守谦气急败坏地:“等他们阵脚一稳,整补休息好了,那还叫什么‘劳’?”

正副二使,互相看了一眼;高彦俦还微微摇头,意思是武守谦根本不懂兵法,无可理喻,不必跟他废话。

“怎么?”自觉被侮的武守谦大不服气,“我说得不对?”

“是这样的——”

赵崇济很婉转地作了个譬喻,好比猫儿捕鼠,守着鼠穴,绝其归路,老鼠千方百计想逃回去,必定累得精疲力尽,那时手到擒来,毫不费事,这才叫以逸待劳。

“而且宋军士气正盛,”高彦俦接着也说:“犯不上碰在他锋头上。我们要冷他一冷,冷得他们沉不住气,轻举妄动、自投罗网,那时施以雷霆一击,可获全胜。”

“是的,要等他们‘自投罗网’。”赵崇济深深点头,“等宋军的水师沉不住气,从南陵渡西上,那才是我们出击的时机。”

武守谦说不过他们两个人,拂袖便走。心里充满了意气,急待发泄;想起吴校尉,觉得此人智计胆气,两皆杰出,大可倚重,于是立即派人去把他请了来。

第二次相见,在礼貌上与第一次见面,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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