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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生听见是这事,就没追问。在剑州,这种讲古往事,每个师父都有一箩筐好讲的。 两个人一路向上,走到了最里面的尽头位置。 有一道孤零零的传送阵门,那座玉碑就比别人要大上三分,而且上面写的字迹杀意纵横的——望舒。 就是这里了。 其他的石门之后,都是有修士们在维持着秩序,或者告知一些峰头规矩禁忌什么的。 而这座望舒峰的传送阵前却没有一点人影。 香茅子竭力往比较好的一面猜想,兴许是因为从这里去望舒峰的人少,这才不需要人指引吧。 香茅子跟陆凡生深吸一口气,齐齐穿过石门,踏入阵中。 一阵眩晕闪烁之后,香茅子和陆凡生来了一个全然不同的地方。 最开始,他们两个很不适应的揉了半天眼睛,这里的环境,充满了一股股凌冽阴森的杀意。 陆小胖一看这周围的环境,腿就有点发软,他情不自禁的拽着香茅子的袖子,“香香师姐,咱,咱们,回去吧!” 他们现在处于一座楼宇的内部,建筑周围的地面、墙壁都是由一种不知名的黑色石头砌成。 看起来固然庄严肃穆,可实际上却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压迫感。 从传送阵出来,他们周围有六个方向的通道,都通向不知名的地方,每个通道深处,都传来莫名的威压和肃杀之气。 跟那些明晃晃的危险不一样,这里的阴森和恐惧更多的来自于未知。 此刻陆小胖看向周围那六道黑黝黝的通路,总觉得它们是六条活生生的魔窟,从里面随时可以钻出各种恐怖的妖物、魔物,甚至邪魔出来! 这种想象出来的恐怖比真实的危险更让人绝望。 陆凡生这次真不是装的,他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到了。陆小胖不得不半靠在香茅子身上,他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香香师姐,我实在有点站不住。” 香茅子有心问问,可这周围偏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这让她也犯难了。 她跟陆凡生开口商量,“凡生师弟,要不我去找人打听一下,你在这里坐着等会儿?” 陆凡生还没想好。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响起一声残暴而剧烈的吼叫,“嗷吼吼吼!” 这嘶吼带着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威压,不知道从哪个通道中传来,却在这片封闭的地方引发了起强烈的回音,震得香茅子跟陆凡生耳朵都有些痛了! 陆凡生死死的抓住香茅子,几乎带着哭音,“香香师姐,你可别丢下我一个人!” 香茅子点头答应他,“行,我不丢下你。不过凡生师弟,你能先站起来么?” 是的,陆小胖在那声恐怖的兽吼之后,就没出息的坐到了地上。 陆凡生可怜巴巴的点头,“那,师姐你扶我一下。” 香茅子扯着他的领子将他薅起来,嘴上开始宽慰他,“你怕个啥啊,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望舒峰!整个昆仑法度执事最多的地方。你用脑子想想,望舒峰难道不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陆凡生心说,恐怕整个昆仑就你一个人这么想吧…… “呵呵”一声轻笑从后方传来。 两个人大惊,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里还有人。 香茅子和陆凡生齐齐回头,就见在后面黑色的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阵波动,然后有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墙上撕脱开来。 那个黑影一点点从黑色的墙壁上慢慢挣脱,然后竟然缓缓的往前,冲着香茅子他们一步步走了过来。 陆小胖抱住香茅子哭着大喊,“救,救命啊!” 在禁微楼的石室内,那名短剑修士竟然凭一击之力,完全剖拆了铁鳞蛟,他无奈的望着空空如也的铁鳞蛟内部,长长叹息了声。 “这小东西倒是狡猾。是谁干的呢?”他喃喃自语。 这名修士反手轻轻一弹,在门口挂着的一个金色的铃铛被他发出的灵气击中了。 「铛」的清脆的一声。 一个年轻的黑衣执事应声走了进来,躬身行礼,“敢问陵替圣君有何吩咐?” 这个拿着小铁剑探查内幕的修士,竟是望舒峰的执事长老,陵替圣君。 陵替圣君一面召唤水球搓手,一面懒洋洋的问,“怎么今天又是你轮值啊?小金鱼。” 这个黑衣执事,乃是当初在原道灵镜里最后出现在越溪石滩的领队执事,他姓金,俗家名字叫做金誉。 可自从这个名字第一次被陵替圣君听到后,圣君就当场哈哈大笑起来,“什么,还有人的名字叫做金鱼的?”可怜的金誉这个外号算是拿不掉了。 故而金誉执事在外面行动的时候,格外黑沉着脸,摆出一副威严不进人情的摸样,唯恐还有人把他跟金鱼扯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