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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香茅子依然维持着早起练剑,随后在广场上站岗的状态。 到了晚上撤摊的时候,香茅子凑过去跟闵苒又一次请求,“闵苒师兄,能不能请你帮忙提前出具一下鉴证文卷?” 闵苒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竟然破天荒的问了香茅子一句,“倘若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就一直守在这里了?” 香茅子心说,难道我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她点点头,然后干巴巴的问闵苒,“那,那师兄能答应我么?” 闵苒看着他,冷冰冰的说,“不能。” 「咣当」一声门板再次被重重的拍上了。 香茅子倒不是特别失望,她心里有准备,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做到的。 看来,今天还是要继续在太玄峰练功。 第三天,香茅子依旧坚守在太玄峰。 然后,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到了第七天,香茅子追平了麒骥公子苏子越的记录。 到了第八天早上,明鉴书阁的炼气和筑基弟子,看着香茅子的眼神都变得战战兢兢,唯恐这样的狠人,一个转念间就开始大闹明鉴书阁,让自己池鱼遭殃。 他们担心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 香茅子保持着低调又高调的做法。 所谓的低调,是因为她每天除了在庭院站岗,几乎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走一步路,只是每晚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会过来向闵苒低声问上一句。 倘若闵苒拒绝了,她也不纠缠,只会用渴望而祈求的眼神默默的凝视。 被人把门摔到脸上,她也不发乱发脾气,重新安静的退回到原地而已。 闵苒的神经很强悍,甚至堪称冷硬。不然他也不会以这样的残疾的躯体,却担当起太玄峰的厘司执事。 然而每当他拒绝后,那小丫头眼神里的小火花就慢慢的,仿佛被夜风吹熄一样消失。 连冷硬心肠的闵苒都在内心生出了一股隐隐的愧疚之意。 香茅子每天例行问话后,就退回在明鉴书阁的平台上站着,笔挺沉默。仿佛生长在那里的一只黑皮树。 可就是这样看似低调的她,已经硬抗了子夜罡风整整七晚了。 不仅追平了昆仑麒骥苏子越的个人记录,还害得几乎所有内门精英子弟都输光了灵石。 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高调,甚至可以用嚣张来形容了。 套路,都是望舒峰的新套路。 不少输掉灵石的内门子弟认为这是望舒峰另外一种嚣张的手段。 望舒峰的弟子们简直莫名其妙。他们解释,其他峰头的师兄弟们就说他们在掩饰; 他们不解释,似乎又一次被冠以了武夫强横的名头。 而所有的这些状况,香茅子都不知道,她心中的信念很简单——坚持下去,一直到闵苒师兄答应下来。 更何况,香茅子在太玄峰待得非常满足。 这里的灵气充沛,她每天都能平静的打坐练功,到了子夜时分,就去用禹步跟罡风去对峙。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练习,香茅子隐隐觉得,和罡风对抗似乎对神识很有好处。 一元剑术需要灵脉逆行,而且对神识精微操控的要求非常高。这种难度的提升,相当于把一根铁杵磨成针的难度。 香茅子在练习第一式的时候,就是用了这种水磨的功夫,硬生生的把这招练成了。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可能走了一条弯路。在经过了罡风洗练之后,她的神识是似乎经过了精细的打磨。 当她每天早晨进行一元剑术第二式的联系时,能够隐隐感觉到对剑术的操控更加自如。 以往总有一线不能触及到位的地方,现在却总是能轻易的达到了。 香茅子内心有一个感觉,倘若自己现在真的完全放开手脚,她一元剑术的第二式,应该已经可以使出来了。 可是她想起自己过去第一式造成的那个比较恐怖的结果,强行压抑着自己没有尝试。 她打算离开云浮峰,再找个地方试试。 在这样的感悟下,香茅子却越发期待每天的子夜罡风。毕竟经由磨练后的神识,可以直接带来一元剑术上的领悟和提升。 到了第八天,赌局又开始了。不过今天,所有人都压了反方向。 毕竟,她已经连续抗了七天,这已经证明了她的能力绝非寻常,那么现在她是否要继续留在明鉴书阁,就只是态度的问题。这位真材实料的狠人小师妹,一定会继续跟闵苒死磕到底的。 这一次,都要输掉腰带的诸内门弟子,相信自己会把早先输掉的那些灵石都逐步的赢回来。 到了傍晚的时候,闵苒又一次撑着拐杖慢慢的往回走。 香茅子也再一次走到闵苒的身后,熟练的帮他搬开桌面,然后低声的问,“闵苒师兄,请问你能帮忙把卷宗往前提一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