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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宗门弟子也不傻,大阵忽然关闭,如此诡异,难道这里面会没有什么大问题么? 所以别管他们表面上维持了怎样的客套,骨子里还是提防着的。 故而都派了人手,以各种理由在大阵周围观察。 自己的出现,固然让白衣圣女意外,可也落在了监控在大阵周围的各派弟子眼中。 白衣圣女对自己如此礼让的真正原因,怕是演给这些名门弟子去看——我们极堃殿坦坦荡荡,没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容与立刻判断出,无论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极堃殿发生了什么变化,大宫主在背后安排什么阴谋诡计。 至少在现在,他还是安全的。 容与亦想要了解极堃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就顺水推舟的问,“那你找我过去干啥,我又不是什么名门弟子?” 白衣圣女微笑的说,“这些天,大家都在城主府商讨解决大阵传送问题的办法,我们极堃殿更是愿意出天阶材料三个,或者一万枚极品灵石。只要有人能解决传送阵的问题,奖励立刻奉上。” 天阶材料往往有价无市,很多时候拿着灵石都买不到。 可这白衣圣女直接就说给三个天阶材料,甚至没有说名字。那意思多半就是如果你有想要的,还能点单,我们极堃殿什么都有。 这种诱惑力对于修士来说,不亚于拿到了晋级的入场券,是无与伦比的。 容与不再拖延,再推辞下去,戏就过了。 他立刻装作兴奋的样子,“还有这种好事?!果然,师父说我的福气在后头,果然!” 他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矜持的用拳头捂住嘴,低声咳嗽了两声,“咳咳,既然这位师姐诚挚邀约,司某就跟诸位名门正派的高足们,一起切磋一二吧。” 白衣圣女的拳头暗中紧了又紧,才勉强克制自己,没有把拳头挥在这个贱人的脸上。 总算把这个败兴的东西打发走了! 白衣圣女对着旁边的一个男修挥挥手,“徒承师兄,劳烦你和桑雽师兄两个人一起,送这位司兄弟去城主府吧。” …… 容与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洋洋自得的,可他内心听了那白衣圣女的话,微微收紧了一下。 哪怕押送自己这样一个炼气期的弟子,对方依然调用了两个修士,而且他们竟然都是金丹大圆满期的修士。 这简直比杀鸡用牛刀还要夸张,相当于用诛仙剑劈蚊子了。 容与真想不通,翼洲到底发生了什么,要让他们这样步步为营,小心若此。 而正因为这种莫名紧绷,更没有给容与试错的机会。 救天魔女的机会,只有一次。 一旦他失手,自己跟天魔女,就都没有生路了。 为此,哪怕容与再内心焦虑,也要强行压抑自己的情绪,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原本站在旁边的高大男修,在白衣圣女招呼过后,就缓步走了过来。 徒承真君的气势非常凛冽,整个人宛如一把出鞘的长剑,随时准备进攻的样子。 徒承真君身后也背着一并黑银色的重剑,看来应该是个剑修。 虽然也穿了青衣银纹的极堃殿司教的服饰,可容与总觉得,这个衣服跟他不算太搭。 这个人,更像是容与以前收拢的炮灰手下,靠着子蛊来操控的人形傀儡而已。 徒承真君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他抱拳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容与跟着他走后,立刻前面带路。 容与这次没有继续作,他张头张脑的,表现出一种可笑的提防。 但身体却很诚实的跟在徒承真君后面。 整个人完美的扮演了一个粗鄙、自大又短视的散修形象。 照理说他这样的人,应该被大家所嫌弃,甚至瞧不起才是。 可那个矮小黑瘦的桑雽真君,却牢牢的跟在容与的身后,面无表情,不远不近,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徒承真君和桑雽真君两个人,把容与一前一后夹在中间,紧紧的包围了起来。 容与装作咋呼的跟随着他们,内心却更加惊惧,他们到底在准备干些什么?为什么对一个区区炼气的散修,也这样如临大敌。 当下,容与却只能被「裹挟」着一路往前。 在行进的途中,容与大方的观察着路周围的情况。 对于他这种探头探脑的动作,两个真君完全没有阻止,仿佛要给他极大的自由度那样。 而容与也发现,这两个人押送他前进的方向,的确是城主府方位。 琨城是极堃殿下辖最核心的城市,也许是因为极堃殿是统辖凡人界最直接的门派,琨城是个仙凡混居的大都市。 甚至连建筑风格,都沿袭了凡人界街坊的模式,跟大多数的修真坊市的布局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