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千里路云和月”出自岳飞的《满江红》,那首词壮怀激烈,无人不晓,心想可让娘娘腔给糟蹋了,就对他说,我给你重写一首吧,管保比你原来那个好。就给他写了。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草原风暴震撼宝岛(2)

如我所料,他一听就特满意,认为非常大气,转头就把原来那首给换了。实际上,台湾观众首先是通过这首歌知道了我,真等我去开演唱会时,差不多也已经是无人不晓了。应该说,这是他们特认我的又一个原因。

凌峰与其说是个导演,不如说首先是个文化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基督徒,但他没少给我说基督教的道理,尤其是内心忏悔的道理,对我挺有启发。

这人做事爽快,也重情义。那天听了我写的《八千里路云和月》,当即拍板,说这个版权我要了,现在咱们来谈一下多少钱。我说什么钱!不要钱!他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是我真的不会要,当即哈哈大笑。后来他一再说,腾格尔,我永远欠你一个情。你当时提多少钱我都会给你,但你居然不要!

在台湾时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那会儿三毛去世不久,有一首歌叫《三毛来了》;我因读过不少她的书,喜欢,就重新谱了曲;两场演唱会都唱了,特别受欢迎。

三毛的母亲当时在医院,知道了很激动,多次给我打电话。隔天三毛的姐姐又来找,请我到三毛家里做客,以示谢忱。她领我在三毛的屋里到处看了看,最后来到卫生间,指着说,三毛最后就是从这儿走的。一时大家都十分伤感。

以这样的方式与三毛相逢显然让她姐姐非常激动。平时都是保姆做饭,那天是她为我亲自下厨,做了许多菜,又拿出各式各样的洋酒,说听说你爱喝酒,你看喜欢哪种,随便挑,让我十分感动。

不用说,喝着喝着我又唱了那首我重新谱曲的《三毛来了》,那感觉,好像三毛就在不远处谛听。

博尔塔拉:一次五星级的演出(1)

这年头“成功”是个让人眼热的词儿,但也是个让人没法说的词儿。

没法说是因为标准不一样,标准不一样意思就不一样。就说我们演出吧,同样被媒体说成是“成功”,有时是指场面大、规格高,有时是指票房好、观众反应火爆,有时嘛,也就是指平安无事,没砸台也没被砸台。

我有我的标准,也就有我所认可的成功。我的标准很简单,就是与观众交流的程度、双方情感满足的程度。这其实也是音乐本身的标准,人和音乐同一的根。

从“出道”到现在,大大小小、国内国外、个人的和团队的,正规的和不那么正规的,我出演的场次已无以数计,但按照这一标准,真能称得上“成功”的并不多。假如再细分一下,给它们标上星级的话,那够得上四星的,包括92年在台湾的两场,也就五场左右吧;至于五星级的就更少,或许只有一场,在新疆博尔塔拉的那场。

从公共重要性的角度,那场演出是再普通不过了,普通到有点土气和寒伧的程度;但也正因为如此,它给我造成的心灵震撼是那样的强烈和持久,以至最终滤尽岁月烟云,成为一种历久弥新、无可替代的记忆。

博尔塔拉是新疆的一个蒙古族自治州。那里的蒙古人对蒙古的热爱远远超过内蒙的蒙古人。越是远离故土,越是在文化心理上孤立无助,对故土和本民族的热爱、依恋就越深,这好像是一个规律。

那次我们是从乌鲁木齐转道去的博尔塔拉,乘车整整一天。大概还有一百来公里吧,突然就刮起了沙尘暴,同时也看到了敖包,莽苍苍一片昏黄中洁白的敖包。那架势,一看就知道是专门为迎接我们搭的,真应了古诗中说的“相迎不道远,直到长风沙”。

风刮着。沙扬着。红地毯静静地躺着。烤全羊散发着余温。红地毯上净是沙,烤全羊上也落满了土。州长和当地的其他领导,还有不少喇嘛,和群众一起穿着民族服装,就那么在风沙中候着。

一个孩子唱起了蒙古歌,歌声被大风吹得断断续续,但最后一句我还是听清楚了,他唱的是:来我们家吧,来我们家吧。我们乐队的好几个人一下子就被感动得泪流满面,有的还哭出了声。

第二天的演出是在一个露天体育场,中间搭了个台子。票肯定是照看台的座位数卖的。可当地人民根本就不管那一套,前面的人进来了,就把票再从上面扔出去,后面的人接着进。

照说应该有警察维持秩序,可好像也没谁真管——那阵势,恐怕也没谁能管得住。总之人是越来越多,座位挤满了就往空地上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