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 (第2/4页)

,缀白珠,垂黄金镊。纵使廉宠简之又简,催之又催,依然耗时一整个时辰。

宫女还在为她整理服饰衣结时,侍卫来报称人已带到。

廉宠宣入,凤尾雕饰的双目自铜镜中看见一道湖蓝色熟悉身影自门口款款而入,向她福了个标准精致的宫廷礼节。

“拜见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颦儿?”廉宠惊讶转身。

李颦儿秀眉的面庞显得有些清瘦憔悴,却仍然不失端庄清傲。

“你有什么居心?”廉宠盯着她,冷冷开口。

李颦儿站得笔直,明亮的眼睛带着嫉妒,却坚定执着,她缓缓开口,清晰,平静:“奴婢与丹空墨之间往来,想必娘娘早了然于胸。”她语速不快不慢,“半个月之前,丹空墨来找过奴婢,希望合谋劫持大皇子殿下,奴婢没有答应他,他愤恨而去,奴婢既获悉他阴谋,恐他杀人灭口,自行逃了出去。三日前,丹空墨找到皇子殿下藏身之处,却被皇子殿下刺瞎了右眼,逃出密道,遇上奴婢,被奴婢藏在城东一座破庙里。前日凌晨奴婢出去打探消息,回到破庙后,才发现皇子殿下失踪。”

廉宠不动声色,冷冷道:“你为何要拒绝丹空墨,为何要救大皇子?”

李颦儿波澜不惊,淡淡地看着她:“一直以来,奴婢恨的人,想置之于死地的人,只有你一个。”

廉宠微怔。

李颦儿的语速依旧不快不慢:“丹空墨捉住大皇子,势必要以此谋害陛下,此人与陛下有血海深仇,与你又有夺爱之恨,心狠手辣冷酷嗜血,大皇子在他手上,纵使不死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廉宠的手掌握紧,指甲已经嵌入了掌心里,她强行压抑颤抖的身躯,暗自深吸口气:“你说你知道他的下落。”

李颦儿淡声道:“丹空墨拿住殿下,定是去了离台。殿下失踪后,朝廷已经在各关隘排除重兵,严禁通行,因此,丹空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自云梦河秘密水道,沿邛江南下,绕过北炤山系,秘密潜入金门关。这条路,所经关隘最少,西覃多年来精心布置,耳线接应众多,因此奴婢敢笃定,沿此路搜索,定有所获。”

廉宠上前一步,目光锐利,满脸杀气陡生:“李颦儿,你说,本宫到底该不该相信你?”

李颦儿轻哂一声,回望廉宠:“我说过,我恨的,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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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宠最后深深看过李颦儿一眼,便令让人将她带下,着人安排准备出发,便在左右御侍前呼后拥下径往乾泰殿。

南宫樇早在殿后等候多时,两人见面,她简略说了李颦儿之事,南宫樇担忧道:“你相信她?”

廉宠沉默片刻,开口道:“李颦儿是聪明人,卖国之事,她不会做。更重要的是……她对皇上的爱,超过了对我的恨。而且,这是救焕儿唯一的线索了……我…… ”

南宫樇闻言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

两人别过,南宫樇返回前廷,率百官登朝,各列左右,以恭迎凤驾。

是日,廉宠携玉玺入乾泰殿,坐龙椅上,下天子诏,擢南宫樇为左相,统筹朝中一切事宜,直领禁卫军,封虎烈王妃伊人为定国夫人,掌持后宫。

朝罢,又密授南宫樇一封谕旨,令他不择手段彻查英太妃通敌之事,一旦证据确凿,立刻颁布废黜令,贬其为庶人,移居云苜山行宫,永世不得入京。

诸事安置妥贴后,她在后殿急急脱去朝服,带着李颦儿跨马出宫,一骑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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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瀚水县志》记载曰:“离台为东西之绾毂,金门为南北之咽喉。”

金门一脚跳三洲,诸国商贾往来,天下闻名。

南北丝绸之路的桥梁,茶马古道的枢纽,多少将士在此抛头颅洒热血。上瞰沧水意茫茫,下望群山逐云飞。

金门关,注定在历史长河中留下它深刻的倒影。然而,最重最浓的色彩,却从今日研墨铺散。

逆龙十年八月初三申时,溟沧候廉毅如往日视察完兵士演练返回帅帐,独自阅览兵卷。

炊事兵照常在酉时将晚膳送到帅营,千呼万唤,廉将军却始终没有应声。炊事兵向门前侍卫兵询问,两人揣测廉将军辛劳一日,或感疲惫,先歇息下去了。炊事兵不疑有他,先行告退。

戌时天黑,廉毅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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