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阵便可,至于离木嘛……”

三分无奈,三分惋惜另加三分诡异的笑意,幽幽长叹,“无论怎样,他也算求仁得仁,得尝所愿了吧,唉……”说罢,由铭烟佳人搀扶着,拂袖而去。铃儿立时冲进屋内,宣偌随后而行,在踏上门槛时脚略顿,回首望向燕昔远去的飘逸身影若有所思。*** * ** *** ** **** *“说,你究竟在玩什么?”一回房铭烟立即甩开了燕昔扶着她的手臂,轻柔细语的体贴也换作了恶声恶气的审问。

燕昔潇洒的拍拍衣袖,抚平被其弄皱的衣衫,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知晓那参茶定是无望了自行倒了杯水喝,方才一脸哀怨的瞅她道:“都说这越美的女子翻脸翻得愈快果真不假,原以为是温柔厢谁知眨眼成了逼问犯人的公堂。”“少油嘴滑舌,还不从实招来。”铭烟才不管他,即说是公堂她干脆升堂问案。

“咳。”燕昔用水润了润喉咙,眨了眨双眼,笑道:“我昨晚不是告诉你,定会如他们所愿吗?离木既愿以命换其兄长无事,我如何能不成全于他?不过嘛……”“少卖关子。” 铭烟清楚的表达自己原本不多的耐性今日已然耗尽。“呵呵,不过幸而他遇上的是‘燕昔若愿伸素手,阎王殿前且留人’中的鄙人,所以在他才耗过半内息时,我已用途上灵芝草汁液的金针再加以独门真气度穴将离源身上的‘涸雪’尽数逼了出来,这样他只需调息七个周天就得以恢复功力。这样他们兄弟二人皆可无恙,无需一个愧疚终生,一个生不如死,欢喜落幕大团圆结局。”“哦?这么说他二人此刻都已无事了?”存心质疑,瞧不顺眼那自得意满的神气样子,未料此言一出,眼前人还果真垮了脸。“怎么了?”铭烟奇道,先不论其它,此人之医术她还是信得过的。“唉,本该如此,可那离木实在死脑经,我让他撤手偏偏不听。你说他若信我自当按我说的做,若不信何必依我言耗尽功力,真不知究竟怎么想得。我没法只得出手制住其穴道硬将内息逼回,虽喂他服下‘回魂丹’助其调息,但损伤太重,只怕要调养好些时候了,说不定尚不及离源康复的快。”

铭烟冷眼看着燕大神医抚额长叹,貌似无限怜悯的仁医姿态,凤目一斜假笑啐道:“怯儿,你若非成心要他们担惊受怕,忧心忡忡一早便可如实以告,何来后面之事。离木本是缺心少肺的直肠子,认准了需那般才能救他大哥自不肯中途撤手。他们怀疑和误会铃儿固是不对,但终无恶意,离源与铃儿又……我知你想为她出口气,可这回有些过了吧?”“哼,不过多静养些时日罢了,正好乘机修身养性,改改他那急躁脾气,省得日后未查清楚就动手伤人。”燕昔摆摆手,事已至此,拒绝认错,一副怪他咎由自取样,理所当然道。

“现在我倒真有几分同情离木了。”铭烟佳人翻翻眼,微摇头道,“这会他必定咬牙切齿地恨你,却又无可奈何。”“可不是。”燕昔又得意起来,神采飞扬道,“我可从未说过,‘必须’耗尽内息方可,只道‘多半人’需如此,也曾应允会尽己所能助他,自个儿不用脑子,怪得谁来?”

*** * ** *** ** **** *“这么说…咳…咳…我就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不能怪那混蛋神医分毫了?”离木激愤至极,可因虚弱无力只得躺着,说出的话亦是有气无力,只有喷火的双瞳表示其急遽的愤怒。

“谁叫我们未占着‘理’字呢。”宣偌颇有相慰无言之感,待想到燕昔那句‘无论怎样,他也算求仁得仁,得尝所愿了吧’不由又觉莞尔,无奈笑道:“那燕神医到果真是个妙人,每句话无不留有余地,引人自行入瓮,怪无可怪,唯责己一途,呵呵,倒是有趣的紧。”离木抽搐了下,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瞧着自己素来睿智从容,礼贤下士的主子,竟在夸赞将其得力部下整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自己的大哥因为内疚误会那小丫头一直帮着他们说话也就罢了,怎么眼下连……唉,难不成如今人人胳膊肘都爱往外拐?“至少离源的毒总算是解了,你只需好生调养也无大碍,无论如何燕神医终是帮了我们大忙,我打算设宴以酬,你需卧床静养就不用去了,离源精神尚可的话,便由他陪我出席吧。”

完全没注意到下属的哀怨之情,宣偌自顾自得说完起身离去,剩下离木欲哭无泪的躺在房中,他确定燕昔是他此生最大的噩梦。*** * ** *** ** **** *佳肴美酒,宾主尽欢,怀日楼最顶层的‘惜古阁’中,在卧床修养者从离源换成离木的第二日夜里呈现的正是这幅如画般和谐宜人景象。燕昔一身素白雪缎,简单将发束于一条珍珠色泽宽锦之中,全身上下无一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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