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父皇。儿臣回来了。”二皇子祁洛暄此时一身金线银丝,盘领,窄袖朝服,更显尊不可及,贵不可攀。“嗯,暄儿,你这次做得不错,易雨竹,易郡主成了我皇室中人,再嫁于右相之子,由你亲自主婚,此…咳……此恩此情,将…将来…咳…。咳……皆可为你所用。” 龙座上之人边说,边不断咳着,一旁内侍不见慌色,熟练地将备好的药茶奉上,显是其病已久。“父皇,您的病又重了吗?” 祁洛暄愁眉担忧道。“太医们怎么说,还有那……”

话未完,被曦帝挥手示意打断,“朕这病如何,自己清楚哪些早没用了,暄儿,这世上病能治,命却难医啊。”“父皇……”“好了,好了。这次你离开颇久彬儿,想你得很,先去见见他吧。”曦帝嘴角微翘,只是帝王之势使然难见慈态。祁洛暄似是还欲说什么,却又欲语且休,沉思着行礼告退。“二皇兄!”一声高喊打破了御花园的宁静,亦惊醒了低头沉步在花岩石径上的祁洛暄。

“五皇弟。” 祁洛暄微笑着拍拍奔跑至起身前,约十三岁左右男孩的肩,“唔,近来似又高了不少。”“我不是孩子了!”五皇子祁洛彬瞪着与他有六分相似的脸,强调道:“我快十四了!二哥十四时已开始学习政事了,不是吗?”“噢。” 祁洛暄了解的颔首,欣慰道:“五弟也想学政事替父皇分忧?”

“才不要。”祁洛彬惊恐的仿佛听到世上最可怕之事,摆摆手,很干脆的拒绝,“有你这个人人称赞的贤德皇子在就行了,我就免了吧。”“五弟,你逐年长大亦不可成日玩闹。” 祁洛暄摆出兄长架势,正色道。

“是不是那季赫又说我什么不是了?” 五皇子眯眼,怀疑道。祁洛暄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唯一的同胞弟弟,无奈摇首道:“我刚回宫便去觐见父皇,还未来得及与季侍统领相叙,他如何能说你什么。如此做贼心虚,倒要问你在我离宫时又作了何事,才是吧。”“呃……”祁洛彬心虚的别开眼,偏在这时只听一声,“五皇子!”令他瞠大眼,着急丢了句,“别说见到我了。”就飞一般的溜了。祁洛暄瞧着自己五弟以倍于来时的速度离去,心中感叹,无论如何轻功总是长进了,唉……

“二殿下。”季统领寻五皇子而来,未料见到祁洛暄,急忙站定行礼。“季统领。” 祁洛暄示意其免礼,闲散着步问道:“季统领跟随我父皇多年可知父皇这病的由来?这些年药石俱备,怎的愈发沉重了呢?”季赫跟与其后,闻言微鄂,二皇子平昔为人周密沉着,怎会突然问起皇上的病因?再见其满面愁色,原是忧心陛下康健。唉,这等仁孝不愧是皇后所出,“殿下,陛下之症乃昔时战场所受,只因伤势过重,伤及本原,故而留下病根。”“嗯,母后在时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如此下去的话,父皇恐怕……

“殿下如今勤于政事,替皇上分劳,已是克尽孝道,陛下吉人自有天向定会无恙。” 季赫自知曦帝病势沉重,也只得劝慰道。“但愿如此。” 燕昔若在也许会有法子吧,也不知他现在何处?虽则离源自会在江湖中留意,可他行踪向是难测……唉…月下之约,有待何时呢? * * * * * * * * * * * * * * * * * * *“阿鼽!”正与铭烟在酒楼进餐的燕昔忽然打了个喷嚏。铭烟佳人停箸瞄她一眼,调侃道:“该不会有谁在想你吧?比如某个你亲口许下什么约的。”

是谁说‘缘起缘灭皆是镜花水月,执着无益’的?真想不到她居然会给别人承诺,可算是破天荒头一回了呢!虽则期限不定,也够让人震惊的了。“噢。”燕昔颔首,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这几日喷嚏不断,原来是有人在念我呀。不过我想应是暝夜吧,他知晓了铃儿的事,自是要常常挂念着我们么。”还敢提,分明是那夜淋雨受了寒,又内力大耗,还被逼着陪面前这人说了半宿的话,才会受凉的!“你!”铭烟佳人酡腮微红,她又故意提那冰块!“呵呵。”燕昔不掩逗弄之意,戏笑道:“呀,看来这酒楼的招牌桂花酒果然不错,咱们铭烟佳人千杯不醉,都醺红了双颊啊。”执酒向其敬一杯,“又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呢?”

铭烟佳人狠狠瞪着眼前笑意悠然之人,忽而亦开眉笑眼道:“呵,我酒量虽好,怎的也曾醉过几场。可你这随性贯了的人,饮酒却从不至酣时,是怕喝太多会失了神,迷了志吗?”亦举杯,饮下一口,细品其中滋味,“究竟何时你才愿一醉呢?”“醉?”燕昔斜睨杯中,郁郁桂花香气,诱人入迷,她却放下了酒盏,“铭烟该知,我不喜过于沉迷一物,包括酒。”“亦包括人?” 铭烟挑眉,无奈轻喟道:“前一刻还举杯共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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