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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神医同行此途必能达成所愿。”秦昕言中藏意,薄唇如翼轻扬,也定能多不少趣味。

“不知何时动身?”燕昔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道,眉挑秦昕,勾起樱瓣,“在下也好早做绸缪。”

“就这两日。”秋暝夜看着两人间暗流,疑惑愈重,“诸位回去亦可做些准备。秦世子远道而来,还是先洗尘整顿下吧。”*******************“呵,你那手足秦昕公子到这真不是省油的灯。” 土黄衣衫嵌入暗夜晦色中几不可见,金边衬着晃动烛火模糊跳烁,出言的正是茶楼中的稀发浓眉男子。“我早就说过他不好对付!”秦晔高声,火光更映其上涌的血气。“晔公子如此大声,就不怕惊动这府中他人?”秦晔闻言压低了声,犹自好强道:“这是我屋内密室外人怎听得到?况且这么晚了,谁会进我房来?我可不是秦昕,风流成性!”男子眼微眯,眸一转,道:“你们秦亲王府这密室,机关的倒真不少,那儿也……这都是谁搞的,知道的人……”“这些你少问。”秦晔戒备道。多年不满,处处留心,才发觉这些密室暗宫,多是父王所设,因此窥探出父王野心,若父王成事,那秦昕更是容不得,先下手为强。费尽心思,设出套子,不单要将秦昕除去,还冠他个勾结邪道的罪名,也唯有此自己方快意。只是要办成这事儿缺些助力,一月前当夕影门与自个儿接洽时,就知时机到了,可邪魔之辈,不可不防。“夕影门要的不过就是乘机除了那帮武林正道人士,咱们各取所需,哼,不该管的少管。”“在下不过随口一问,不是怕那事出岔子嘛,晔公子既这么说,不提就是。”

“你放心,此事我筹划多年,反复计量,不会有差。”秦晔冷哼,“只要你的人办事牢靠。”

“哦?那秦昕世子与那群自诩正派的家伙命都长不了了。”男子咧嘴笑得骇人,“一团和气?哈,你放心这‘和气’就要成戾气了。”“真是这样才好,他们若当真能以诚相对,彼此信任,我们的计划就不易进行了。”

“我说,晔公子,您太多虑了,五根手指还不一样长呢。”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难怪……

*******************秦昕究竟欲以何为?这次的事又有何阴谋?“瞑夜,你我相交多年,我只对你说一句,小心,这事怕比你我原设想的还复杂许多。”

自己半个时辰前对暝夜慎重叮咛,却不能告知他真相,暝夜不善心机,一旦得知是祸非福。他疑虑未消反重,却不多问一字,就如这十年来从未问过自己出身、家世,性冷心暖,看似冷漠,却体贴于无形,这就是暝夜呢。这样的知交此生难再,所以……燕昔亮如漆点的眸子幽深起,无论你是秦昕世子,还是夕影门主,我都一步不退,半步不让!抽出腰间玉笛,轻吹一曲,舒郁气,豁胸怀。笛声悠扬,初起,曲婉转似诉,调迷蒙若叹,须臾,清音透凉意,安浮心,宁神乱,平吐吸,闻者皆觉一片清明,豁然开朗,躁气消,神魂定。只是,亦有例外。。。。。。铭烟聆听为其忧,暝夜闻之眉宇紧,铃儿只觉笛音美,离源感怀难解意。

至于另一人,从卧榻上轻跃至窗前,凝神倾听,夜风过,墨发扬,半饷,灰褐色眼眸清亮,绽出惑人粲笑,启唇轻吟道:“悲夏弄玉笛,月下独思吟,但觉清心魂,代乏识微者,幽音谁与论。”你安他人之心,却无人解你意,如此可还能自宁己心?燕昔……

煮豆燃萁相煎急

四处焦炭,满目荒凉,站在此处实难想到,不过几日前,这里还是雕梁画栋,亭阁楼苑。

“秦世子,你说会给咱大伙一个交待,咱们也都听了你的,静下心一块儿来查个明白。可现在不过才两日功夫,这豫庄就被焚之一炬,也太巧了点吧?”花奎易讥讽叫嚷道。

“说得不错!”立时有人应和,“这样还能找到什麽?秦王府分明有意将证据毁了!”

吵吵嚷嚷的,铭烟面有不耐,这些人都没脑子吗?连她都明白,这时下手根本和默认没两样,还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呢,唉……凤目顾盼,一旁秋暝夜冷着脸,未置一词,果然,暝夜也懒得理他们,呵……“若我秦王府真有意故意纵火将豫庄毁于灰烟,在下又何必前来?”秦昕淡淡道。

这声似带着阴冷之气,震慑众人未再多语。燕昔本蹲于一处低头看些什么,闻言望去。却发现那人的目光从眼角斜下,始终在注视自己,她偏首的一瞬,那灰褐色的瞳微闪,竟映射一丝笑意。燕昔不愿去探究那笑意内涵为何,继续细细看脚边每一寸地,眸一亮,伸手从焦土中挖出些什么,收于袖中。起身拍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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