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翻开,不由脸色一变,手愈捏愈紧,甚至有些抖动,“这…上面说的可都属实?”“是,奴婢是按娘娘的吩咐与皇上在此的人接洽后……”话未完,被莹黄宽袖挥舞打断,祁佩英怒极反笑,“好个燕昔神医!”转首对季郦厉声道:“他现在何处?”季郦沉声禀道:“就奴婢所知燕神医似乎去降雪宫问诊了。”“降雪宫?苓姬那儿?”祁佩英素来柔和的唇扬起冰冷的弧度,“呵,他倒有闲情。”

“要奴婢派人去召他过来么?”手中握着的金箔折纸被揉成一团,祁佩英沉思片刻渐渐散了怒容,“他是独自一人去的么?”

不明她何以有此一问,季郦还是老实答是。“是么?”祁佩英轻柔低声道:“这便好了……”* * * * * * * * * * * * * * * * *降雪宫,真正身在其中才明白这三字当真名副其实,四周环植着钨启特有的诸多灌木,在易寒的北地犹觉湿冷。端坐在特意加了暖炉的殿内,栖雁手捧热茶,薄薄纱幔后隐见纤弱倩影想来就是苓姬。让坐奉茶后她便不再开言,但以栖雁之能本亦不会有冷场,只是今日之行并不寻常,她特意挑选了此地给对方可乘之机,一路行来却未见有异,不免暗生疑虑,有些心不在焉了。暖炉内呲呲作响,幽幽淡香随着缕缕热气逸出,良久,苓姬终开口打破了沉默,“燕神医,有劳您为苓姬特意前来走这一遭,其实苓姬并无大恙只是自己福薄罢了。”“夫人客气了。”栖雁温婉道:“光这杯沁人心脾的‘凝香’香茶便是万里路亦是值得了。”

苓姬在帘后微微一抖,强笑道:“‘凝香’与一般花茶相似,神医竟只一口便能品出,果然高才博闻。”‘凝香’除了清香绕齿久久不散外还有一特性,便是旁的毒若加入‘凝香’茶后功效大减,自幼铭烟便喜欢这些个玩意儿……浅浅一笑,栖雁掩下惆怅,“听夫人言谈颇有些中气不足,燕昔替夫人把脉寻出就里可好。”

“如此,有劳了。”栖雁直觉这位苓姬似乎很紧张,话音也有些颤,这并不仅是性子不喜与人接触之故,她似乎在害怕什么……念头一起,警戒之意立时多了两分,缓缓朝纱幔移步,凝神静听一分一毫的响动,帘纱后一只莹白的玉腕已然伸出,苓姬身旁亦只有一名宫女服侍,殿阁中再无他人。不对!栖雁眸中锐芒一掠,笑吟吟伸出手似要替苓姬把脉,下一瞬却出掌直袭她身旁‘宫女’。那‘宫女’后退一步,栖雁欲逼近,只听苓姬害怕的一声尖叫,攻势便不由一缓,就这一刹那,只见那人已飞旋半空,褪了伪装,裂帛飘落,空气中划过道窄薄清寒的剑光,宛如冰晶利刃纵横而过。

栖雁因唯恐牵连苓姬不敢在此以过力气流相抗,抽出腰间玉笛飞旋气劲之威也随之疾划而去,那人似看出栖雁有意维护苓姬,剑一转朝她而去。这情形似曾相识,脑中闪过道火光,眼前一亮,栖雁脱口而出:“是你?!”

那人正是执雪,本想伏在此处攻这所谓神医一个措手不及,不想反让人占了先机,怕被过早发现而伏在稍远些地方的帮手亦迟迟不到,他自然想不到那些人早在欲靠近降雪宫时便被随影带人处理掉了。但他毕竟老练沉稳,在出乎预料的状况下找出对方弱点,燕昔武功虽高此时却未能收放自如,显是顾忌苓姬之故,正想假意剑指苓姬再以‘流雪回门’之招反刺对手,对方的这一喊却令他微怔,高手过招不能差之毫厘,觉出良机已逝,他索性真将剑架在了苓姬脖上。栖雁只得住了手,与他定定对视,看着对方的眼从疑惑,深思,再到惊疑,想他已看出自己的身份,淡淡道:“你没猜错。”“你……”执雪惊讶不已,福城半路惊鸿一瞥,他便知此女不同寻常,但未料到,不,该说常人决料不到,堂堂亲王府郡主竟会和江湖中的神医为同一人!只是,事到如今……“若不想这位夫人有事,劝神医休要轻举妄动。”“我与苓姬夫人今日初识,虽不愿她无辜受累,但亦不至于愿为她丧命,拿她要挟于我阁下却是打错了算盘。”栖雁说的坚定,心下暗自着急,她从不祈别人相助,同样也不愿连累他人,今日之局是她一手策划,与以往不同,苓姬可谓是全然无辜,想她犹如弃妇本已不幸,那夜琴声哀凄至绝,何以忍心再害她性命,可……便在她犹疑之间,那苓姬仿若惊慌过甚不小心一挣,颈项上多了一抹触心的血红!栖雁一惊,但见执雪握剑的手也是一抖,苓姬似是吓呆了只是全身颤的厉害,却未曾像适才那般大吼大叫。

淡淡血味容在幽幽暗香中,在这令人窒息的静默中蒸散开来,栖雁突觉心口似有些隐隐作痛。怎么回事?这痛意使许多片断一一掠过,瞧着眼前两个身影,栖雁竟有些恍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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