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页)

养鱼的王子 (1)

护城河宽约十五丈,条石垒砌驳岸,坚固陡直,河面上有野生芦苇和荷花,枝枝丫丫蔓起一片浓荫,每到傍晚便可以看见无数野鸟从中出没。

此时还不到傍晚,轻风吹皱了水面,几只水鸟像被惊动了,展翅掠水而飞。在附近水里悠闲游曳的几只交颈纠缠的野鸳鸯似乎听到了什么,来回惊慌地甩头,接着一个猛扎进水,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咚!”地一声,一个人,被从护城河上的吊桥直抛到水中。

那些潜水的野鸳鸯们见了,顿时鱼雷样惊慌四窜,大约也是疑惑,何以会有如此庞然大物突然落下水来。

“嗵!”潜入水中的人在水下呆了一小会,又破水而出,直跃桥面。

如此敏捷迅猛的速度,使得几只称霸护城河的黑脸鹭鸶也惊愕地从芦苇丛中探出了脑袋,长长的嘴巴大张着,似乎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幕。

“咚!”刚刚挨近桥面的人,突然又直落下来,原本动荡的河面更是被激起瀑布般的水花。

如是几下,真把芦苇丛中的一干水鸟给惊呆了。待到回过神来,纷纷叽叽喳喳呜哇乱叫着从苇丛中飞跃而起,黑压压的向天空奋力地飞。

阿宝抬头看了一眼被渤海国王子尚金丸惊起来的一片鸥鹭,以惊心动魄的姿态在头顶上方盘旋,不由极雀跃地回头从一个兵士的肩上夺了一把弓,又从人家箭壶中抽了几支雕翎羽箭,半昂着小脑袋,眯着眼,咻咻往空中乱射。

“阿宝,你这法子管用吗?”司徒勋看了看被第八次提上水面的金丸王子,不由疑问那位正在射鸟的某宝。

“应该是——有用!”阿宝正看到一只形体肥胖的野鸭,手指一松,以为这次定然射中,没想到鸭子虽胖,飞行技巧却一点也不含糊,愣是擦着箭边飞向了远处,不由诧异道:“那么胖的鸭子它也能飞?”

司徒勋仰头望了望那只飞远了的鸭子,点点头道:“再胖的鸭子它也是鸭子。”

“都是你,司徒勋!你赔我的鸭子!”阿宝一听这话就似乎想起什么,皱了皱小鼻子,忽然怒吼了一声。

“我怎么了,不就是只鸭子吗?改天我伤好了给你射它十只八只下来。阿宝,目前最要紧的不是鸭子问题,而是救醒金丸王子。你看,药是你下的,主意是你出的,今天不赶紧把金丸王子救醒,皇上怪罪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司徒勋捂着伤口立在桥面,很无辜地翻了翻白眼,见金丸王子浑身上下淋沥的淌着水,看着渤海国王子腰间的那根绳子,犹豫着是否命人将这位倒霉的王子继续抛下水去。

养鱼的王子 (2)

“皇上?咦,皇上不会再让人打我板子了吧?”阿宝对从前的那顿板子的记忆可谓刻骨铭心,一听救不醒金丸王子,皇上就可能生气,不由收了射鸟的心,将注意力投注到半死不活的金丸王子身上。

“难说,皇上是要在今天傍晚在宫中设宴招待这位渤海国王子的,现在天色眼看就黑下来,再不进宫,恐怕皇上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查问。”司徒勋瞅了瞅西落的斜阳,好看的眉峰轻轻抖了抖,似乎很担心皇上怪罪不怪罪的问题。

一想起皇上的廷杖,阿宝嘴角顿时抽搐了一下,小手抛掉弓箭,不由自主按在屁股上,后怕似的吁了口气回头看向傻呆呆站在一旁发愣的金凤公主。

金凤公主眼见王兄被那灰衣小个子命人用绳索拴住腰,一二再再而三的往护城河里抛,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目中早就蓄满了泪,樱红的小嘴哆嗦着强忍着没把那灰衣混蛋小子也一同踢下桥去。

就算是毒药,也没有这么个解法的,这小子八成是诓自己,八成是故意折磨皇兄。

“靖南王爷,若半个时辰之内,还不能让王兄清醒,金凤将面见贵国皇帝,为我兄妹讨个说法。”尚金凤咬牙切齿道,眼目中流露出狠戾之色。

“你这女人怎么出尔反尔?刚刚不还说既往不咎了吗?真是的,果然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说话不算话!”

阿宝一听金凤威胁,顿时气得跳脚,却忘了自己本身也是难养的女人。

司徒勋咬着唇角强忍着笑,心里琢磨着今天这事究竟怎么处理才好。虽然自己受了伤,毕竟是阿宝最先惹事生非。

养鱼的王子 (3)

“再抛下去一次,这次若还不管用,我上官宝倒着走给你看!”阿宝信誓旦旦,眼睛深处却藏了窃窃笑意。嘿嘿,大不了就倒着走给你看看,全当小爷我练一下倒桩。

“扑通!”可怜的金丸王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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