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页)

只好跑到远处鸣枪,想吸引开该队rì军,两人就此走散。

把自己捆在房梁上睡觉,掉是掉不下去,可睡得实在是不舒坦,又不敢下来,外面的公路上不时时车鸣马叫,有大队大队的鬼子经过,好不容易挨到天黑,才急忙解开绑带溜下房梁,手脚都是麻麻的。摸到那片芦苇林时,“土救生圈”还在,船还在,于是找了一条小舢板就推下水,天是yīn沉沉的,没有月亮作判断,云飞便尽量沿着湖岸向望亭方向划去。

船的速度比游泳快。一小时不到,他就开始发现前面有火光和枪声,越往前划,火光更亮、枪声更响,还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远远的湖面上有密密麻麻的船只,云飞的心一沉:这是rì军在夜攻望亭!为避免rì军发现,便向湖心划去,绕了一大圈,在望亭背后很远的地方才弃船上岸。等云飞赶到望亭时,却发现四周已全是rì军,进不去了,急得到处转,眼看天就要大亮,只得先在池塘里摸了几节藕,灌了一壶水,然后钻进一个稻草堆,先隐蔽起来再说。

枪炮声整整响了一天,好容易熬到夜晚才停住。天黑以后,外面又起风、打雷、下雨了。耿云飞心想,得利用天气作掩护摸进镇子里,便从稻草堆里钻了出来,没想到正遇上弟兄们突围,枪炮声又骤然想起,这可让耿云飞又立了一大功。

电闪雷鸣中,rì军的几挺机枪以严密的火网封锁住了镇口,把弟兄们压得抬不起头来。冲在最前面的蔡仁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卢醒一惊,站起来就要往前冲,想抢下蔡副团长。

“找死啊!”趴在他身边的张灵甫按住他,又向后把手一招:“机枪!”机枪排开始shè击,压制敌人的火力。

蔡仁杰腿部中弹。他咬着牙,流着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子今天跟你拼了!要死也要跟我的弟兄们死在一起!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集束手榴弹,顶着敌人的疯狂扫shè,向前、向前、再向前,一步一步爬行……满地的雨水中,流淌着殷红殷红的血……

“老蔡呀!我的汉口拐子!你等等!”蔡仁杰回头一看:是他的团座张灵甫,爬上来抱住了他。

风雨中,电闪雷鸣中,两位钢铁汉子的眼里都噙满泪水。让生死之交、患难之情默默地刻进了各自的心灵深处。

就在这时,悄悄摸到镇子口附近的耿云飞,躲在敌人的背后,将五颗手榴弹一颗接一颗扔进了敌人的火力点。从小玩弹弓、练飞标、用石块打麻雀的耿云飞,投弹是他的绝活:又远又准。他的手榴弹一响,小鬼子的机枪就全都哑了。

弟兄们乘势而上,一口气冲出了望亭。

“等等我!等等我!”耿云飞也撒起胯子撵了上去。

江南的秋雨时急时疏,如chūn雨一般绵长,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湿透衣杉。部队从望亭突围出来后,沿着小路向南京方向急行军。在这样一个天黑、路滑、多雨的季节,穿草鞋的**跑起来比穿皮靴的rì军轻松多了。那些被收编的散兵游勇,也随七十四军一起行动。毛老七以前常在干燥少雨的西北一带活动,那适应这种天气?不时时摔进稻田里,浑身像泥猴,爬起来又骂骂咧咧的继续前进。这老兵油子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成天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但像今天这样与小鬼子玩命,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说实话,毛老七以前是看不起zhōng yāng军的,论武器装备,西北军人人背后插一把大刀,看上去威风,但一个师的轻重机枪就只十几挺,军饷少不说,还经常拖欠,那比得上zhōng yāng军,人家只拿钱不卖命哩。可是,在整个凇沪战役中,顶在第一线打硬仗的几乎全是zhōng yāng军,这才让他开始转变对zhōng yāng军的看法,尤其是这一次的望亭阻击战,在**全线大撤退、几乎是被rì军一路狂撵的浪cháo中,七十四军以张灵甫团为主力,犹如中流砥柱,硬是将小鬼子整整一个师团顶了三天三夜,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如此惨烈的死战不退,让毛老七不得不佩服七十四军,不得不佩服张灵甫。

他nǎinǎi的,zhōng yāng军里原来不光是粮饷足、也不光是饭桶,还是有些硬骨头的啊,一旦让rì军突破望亭,切断**退路,连老子都得当俘虏,后果真他妈的不堪想象。当兵打仗、扛枪吃粮,还得找棵大树好乘凉。毛老七现在想留在zhōng yāng军了。但是,不能留在305团,这个团太玩命了,搞不好真要把脑袋玩掉。

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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