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满屋的玩具胡乱的扔在地上,他们徜徉在这一片玩具的海洋中坦露着胸怀。

晋爱女送了一块石头给简希做生日礼物,那是她上次去西藏的时候专门去石器市场淘的。简希则给爱女买了把古铜色的银簪子,还给她买了把木桃梳子,他说,爱女,你的头发又细又软,要用木桃梳子梳理,以防静电伤发。

爱女听在耳里,有些惘然,心道,如若不是我和她长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还会这样温柔的对待我吗?那么自己呢,说不定早已毫不犹豫的接受他。

“你知道吗?我是私生子。”简希淡淡的说到,没流泪,没笑容,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别人的事。

玻璃房一片寂静,静得就连掉下一朵棉花糖都能听到声音,对于这个结果,她从他们兄妹几人平日的相处能猜出来几分,也隐隐听过一些传闻,可当他以这种表情向她说出她期待已久的这个答案时,她还是愣了一下,她感觉到天气有些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等待他接着说下去。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和妈妈住在泰国最肮脏最贫穷的一条街道,喝酒,打架,斗殴,抢劫,没有什么没有做过,妈妈经常带不同的男人回家。

十四岁那年,和一群人一起,在酒吧将警察打成植物人。可是,全部的同伴都坐了牢,而我却逃过了一劫,因为,一群人里只有我未满十六岁,他们誓死保护我,一致默认我没参预到打人事件,妈妈交了一点钱我就回来了。

十六岁那年,被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带着,学会了吸毒,也就是那一年,在我快要死之前,妈妈突然从外面拿回了大把大把的美金,把我送去戒毒收容所,一年后,当我出来之时,妈妈已经去世,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母亲生前是妓女,所以他在我小的时候不停的带男人回家。“讲到这里,他脸上的血色开始褪去,他的手紧紧抓住一个玩具,依然止不住由心底透出那份颤抖。

晋爱女伸出手握出他已然冰凉的削瘦的手,想要传给他一点点的温度。她不忍心,有些心疼的说道:“简希,如果你不想说,就别说。”

他并没有理会她,那些遥远的记忆就这样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接着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个生下我却抛弃了我们母子的人,他,并没有去世,他不仅没有去世,他还富甲一方,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的一角。

简纯、简铭,我,简英娜,你常见的我们四兄妹,却是四个母亲所有,还有你仅仅见过一次的,在简纯住院的时候回来过的另外5人,他们在国外或是在香港。

简纯的母亲是明媒正娶,可是也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去世,这期间简玉洋风流了十几年,简铭及他姐姐和我一样,也是私生子,都是简玉洋风流种下的恶果,他们两姐弟是在他八岁那年认祖归宗的,因为他的母亲是香港的职业女性,她的母亲至今仍然有名无份的活着。简玉洋的二婚才维持不到6年时间,生了三个孩子,离婚后随母亲全部移民到加拿大,英娜的母亲比简玉洋小15岁,她在22岁那年嫁给45岁简玉洋,才开始有所收敛,英娜还有一个才读中学的弟弟。

吸毒那年,母亲为了将我救出歧途,十六年来,第一次坐飞机从泰国到香港求他帮忙,而他,仅仅只是遣佣人送来大把大把的美金,我母亲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最后还是因为我而死。

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多时间里,我将自己关在屋里,听到警车声就会惊慌失措,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的生活支离破碎,我最亲的人离开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说,我还能做什么?我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任何意义吗?

直到十八岁那年,朋友介绍我去一家公司应聘平面模特儿,三个月的平媒生活,辛苦而劳累,可是我至少像个人一样活着,这时我才慢慢找到活着的理由,再后来,我被一经纪公司的人盯上,组成了飞天乐团,依靠他们强大的包装,仅仅半年时间,我们便红遍亚洲,被很多很多人认识。再后来的事,你或许想到了。“他又恢复一贯嘲讽的笑,喃喃道:

“我以为自己强大了,不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时候,他们却出现了,十九年了,他们竟然找到了我!第一场演唱会,我被挟持走。

很意外这样出生这样成长起来的我讲的那一口流利的英语吧?因为后来,我被莫名其秒的送去了牛津大学,“他的声音开始转为平淡,轻轻说到:”可是,我还是没有上完大学,因为医生说我得了抑郁症,我呆在那座城堡里一天都觉得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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