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张玉婷见路平半天没动静,问路平怎么了?

路平说:“没什么”。

张玉婷说:“真的假的?你……”她原本想说出来,可是话到嘴边打住了。

路平说:“不会的,这不可能”。

张玉婷没有说什么,抱着路平安抚他。但是这种安慰并没有让路平好受多少。同情是最廉价的东西,而且只是送给弱者的。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人生中最为不堪的事情。却要一个自己最珍重的女人来安慰,而且大概也只有这个女人来安慰。这让路平觉得很无颜面。

从此之后的无数个晚上,路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只是想一句话:“我他妈的怎么是阳痿呢!这肯定不是真的。”

路平每想到此,就觉得有些悲哀,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应该是他最大的不幸吧。他原本横眉冷对,要做英雄人物的,但是英雄与阳痿这样一个词无论如何也搭不上边。他这样想过,就觉得自己可笑。只是看到刘金亭与刘丽萍两个人亲热的时候,他那原本的反感更加的强烈,似乎刺痛了他内心的伤痛。

第六回:离别或者开始

6月24日,是毕业生离开学校的日子,校园里看上去很忙碌,尤其是在宿舍楼前面,挤满了收废品的,学生们则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包裹。不管是大路小路、都有拥抱的、挥泪告别的、依依不舍的,高兴、惆怅、感伤、悲壮,从校园到社会,这既是一个标志性的时刻,也是一个转折点,这些人的人生,将在不同的时空里,演绎不同的内容,或许很精彩,或许很无奈。如果你不曾经历过,看上去觉得这帮人怎会如此的滥情,如果你经历过,应该会觉得这是真实的,仿佛与己有关。

路平没有收拾自己的东西,而是去找张玉婷,借着这个时机,想和她好好谈谈。有好几次他都鼓起勇气,走到张玉婷宿舍楼下面,但都打了退堂鼓。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只是对未来没有把握,对自己的未来,还有他和张玉婷的未来。前段时间他把工作签了,直接到县里的开发区上班,过一年就是正式编制。他是学经济的,这个倒也对口。但又有些不甘心,就这么着回去了么?他原本是想到大城市闯天下的,可是毕了业找工作,对口的着实不好找,要么就直接到一般的小公司,从头再来。要么就回县城里去。那么他这么一个人回去的话,和张玉婷就只能断开了。

他想把这件事和张玉婷说一说,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张玉婷大概会惋惜一下,然后很支持的让他回去的。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结果。张玉婷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结果只能是这样,但是他希望有另外的情况发生,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路平的心里很复杂,除了空间的距离之外,他觉得与张玉婷以后的发展,也没有多少乐观。因为他忽略不掉自己第一次的表现所带来的自卑感,相信张玉婷也不能。人的一生有多少美好的时刻供自己怀念的呢?那个原本美满的夜晚,只是因为他的不争而黯然失色,还会持续的影响今后的生活。这是路平无法原谅自己的,这会让他在张玉婷面前难以昂首挺胸,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担待人生。可是看着张玉婷,路平又觉得那是他人生中不可失去的女人,原本是应当和他在一起的,他每想到这里就有诸多的不快和感伤。

“过段时间就好了,没事。”刘劲亭劝慰路平说。

有的时候,我们太刻意的把生活划分开来,以为某一时刻是一件事的开始,某一时刻,这件事就完全的结束了。但大多时候,那些原本结束了的事情,并没有真的结束,不经意的跑出来,又会走进了你的生活。

路平呆在宿舍里思考了好几天,并没有思考出什么结果来。对于张玉婷,只能坐山看云景,走到那里看到那里。

路平他觉得张玉婷对自己缺乏足够的热情。也许,他们并没有真实的爱情,一切都只是刻意的表演而已。有时候,

自从那次开*件发生后,张玉婷没有见过路平,她也没有找过他。在报社实习,她现在是实习记者,天天忙着跑新闻,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找,她希望路平能找个像样的工作,安顿下来。

她觉得她和路平都不是那种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都喜欢折腾,但两个人又很不同,她有自己很明确的目标,做一名报社的名记者,承担社会的言责,这是她的梦想,并且在一步步的靠近。而对于路平,她看不出路平想要什么,或者说想追求点什么,他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可是要让他停下来,安稳的过日子,也是不肯的。路平的眼神充满了游离,充满了茫然,是张玉婷看不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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