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页)

我的包,一翻腕看着时间说:“这班车已经快开了,快走吧!”

一直到坐进宽敞的大巴,我都如坠云雾,这么多年,我始终捉摸不透章天。但我想,他对我,现在也只有多年前积下的姐弟之情了吧。因为男人对自己有没有爱,女人是很敏锐的。

我向里靠向车窗,这J市的人真的很勤劳,比咱们省的人好,同一条线的长途巴士,他们的车就比我们的干净明亮,车窗擦拭得一尘不染。

“需要晕车药吗?”章天在旁边问我。我想了想,点点头。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瓶,又从另一边口袋里抽出一罐小瓶装的纯净水。

看样子是有备而来?我忍不住笑笑,接过来含口水咽下去。

“谢谢你。”我很诚恳的向他说。其实这是我一直想说的话。从在玉都饭店我们分手,两年里我时常在想,其实是我欠着他的,我欠他,很多很多。

章天竟然脸上一红,收起药,调整了座椅,靠进去闷声说:“睡会儿吧。”

他带头闭上眼睛,我看着他,忽然发现他左鬓上竟然有一根白发,很低调的隐藏在其它乌黑的同伴里面。我胸口一揪。

章天,连章天也有了白头发么?他才二十八岁而已。家里虽然爸是少年白,但章天的头发却随妈,乌黑的,就连读高中最用功的时候也没白过一根。挣钱养家果然还是比学习要远远让他操劳的吧。

况且妈跟他住在一起,她上了年纪,又不能自由行走,在异国他乡一定会非常抑郁吧。而且在日本,要找个中国保姆谈何容易?除非他的妻子学好“上下左右”去伺候妈。

唉,算了……我瞎操什么心?这是人家的家事。

车还没开的时候又有一次余震,震波不大,但全车人都感觉到了,惟独章天熟睡,一点没醒。他一定是昨天夜里累坏了。可是我也半夜没睡,直到现在却了无睡意,甚至还喝了有摧眠作用的晕车药也不行,真奇怪。

就这么一路睁眼到省城,似乎是怕再遇到我的“未婚夫”,章天很谨慎的没有送我出站,直接买了返程的票。我跟他道别,走出站,回头看看,却忽然发现他竟还站在原地望我,见我回头,一瞬尴尬,立刻转身匆匆的走了。

我心里发苦,可是有些人,你跟他永远是有缘无份的。那个“份”,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回到我自己的“窝”,刚上到五楼就看见段蓉,她坐在我家门口,一见我冒头立刻跳起来,几步跑下来抱住我:“你怎么关机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害我担心死了!!你没事儿吧,啊?怎么脸这么白?我打电话给施洛南,他居然也关机,我还怕他是去接你结果你们俩都……”

“没事儿没事儿,我不好好的吗?”我拍着她的背安抚:“好啦,让我进去歇歇吧,快困死了。”

其实看到她这样,我比她更多松一口气。说明徐少魁至少这两天还瞒得好好的。至于又能瞒多久,我不知道。现在也不想再多考虑了,想睡,头都重得抬不起。

这一觉醒来,已经星期五晚上。反正已经周末,干脆就不去公司,歇两天,周一再去。可到了那天我一到公司,却被主任告知我已经被解职了。

我呆住,莫名其妙……被解职了?真是莫名其妙。但是……算了。无所谓。正好休息休息,到年底还余俩月,恰恰够我把今年的培训课时补满呢。本来我都已经放弃了,以为今年年检铁定要被黑,这下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老祖宗从来不骗人的。

我把这个消息又第一个告诉了段蓉,并把在J市所有的事都告诉她,我想让她来替我担心担心,或许会分散一点她对徐少魁的怀疑吧。

果然段蓉对此非常重视,连续数日苦口婆心的教唆我去找施洛南。可我没有,我干嘛要去?又不是非他不嫁。

“那你也得去相亲啊!”段蓉气急败坏。可我不怕她,相就相,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还怕它怎地?

见我居然答应去相亲,段蓉傻了十秒,但立刻就开拨电话,替我联系起来了,当天晚上,我就被推上了相亲的台桌。之后三周,夜夜不空,最搞笑的是,我居然在一次相亲时又撞上了几年前曾经相过一次的熟户,那男人也是个少见的开朗快活人,都四十三了还是个老光棍,也不见他着急。我俩见面,第一句问候语就是:“你咋还没把自己发出去哩?”真是笑到肠子疼。

从十一月到晴晴生日,我的晚饭时间就在不停的车轮式相亲大战中耗过去,其中也有几个不错的人选,可没看过武侠小说吗,《白马啸西风》里有一句最让人难忘的话,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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